过包?是不是也为宋佳语买过奶茶?
哦,当然,这人还半夜送过豆浆呢。
但是,曾经那么悉心对待的人,怎么能说分开就分开了呢,分开后又怎么能这么冷漠了呢?不是曾那么喜欢过的吗?
苏爱爱眯起眼,抬头看向天空,冬日的天空即使太阳再好,都很苍白。
她一低头,正好校门外,方歌和宋小乔牵手走过,方歌举起手对爱爱挥了挥。
苏爱爱跳下台阶,冲方歌努力挥手,他从香港回来了?这么久都没见了,突然看到,不知为什么有莫名的温暖。
两人就远远的打了个招呼,但已是十分开心,苏爱爱跳回花坛上。
欧阳晃了晃腿,说得一本正经:“苏爱爱同志,你老公我还在这里呢!”一眨眼睛却又是笑得阳光灿烂,都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不是在吃醋。
打了下课铃,楼上教室开始热闹起来。
苏爱爱专心的吸着杯里的珍珠,还是轻声问了:“欧阳,你和宋佳语是为什么分开的?”
问完,也不抬头,看也不看欧阳一眼,眼睛垂着盯着吸管,真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以为他是不会回答了,没想到他还是说了:“性格不合!”
苏爱爱“哦”了一声,继续喝奶茶,似乎是回答了,但却还是没有回答。
奶茶见底,苏爱爱吸得时候发出“嗖嗖”的声音,却似乎没有听到,仍然在吸着。
欧阳按住苏爱爱的杯子,细长的眼盯住,眸子对眸子,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爱爱扔了杯子,悬空的腿晃来晃去,低着头,说:“欧阳,我不懂,你为什么能那么能对感情那么的干脆”她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了,又晃了晃腿:“我是指……曾经那么喜欢的人,曾经那些在一起的事,都不重要了吗?为什么不能做朋友呢?”
对于方歌,她到现在想起过去的事情还是觉得很值得,即使见到,都无法像个陌生人一样视而不见,如果让她不理方歌,那一定是世上最难过的事了。
那么欧阳呢,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
那么以后,如若苏爱爱和欧阳分开呢?也会像这样变成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吗?变成那样轻轻的一个“恩”字吗?
她想想都觉得很可怕。
泰戈尔说:“有一次,我梦见我们彼此是陌生人。醒来后,才发现我们是相亲相爱的!”
苏爱爱低着头,白色的球鞋,脚尖对脚尖,换了换,又脚跟碰脚跟,一下一个“八”字,一下又反过来,地上有一个蚂蚁爬过,像一粒小黑米,滚进不知哪个洞穴里……
欧阳的声音就在耳边,低沉的,坚定的:“爱爱,我并没有那么狠心,宋佳语的男友和邻校的人打架的事我的确有帮忙,能帮的我都会帮,但是,我可能答应宋佳语的短信为答谢我请我吃饭吗?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狠一点反而是在害人,对自己没好处,对她没好处,对你更没好处!止疼药是一时的,但说穿了,也是毒药!”
欧阳扳了爱爱低下的脸,这个男孩的眸子一下子放大在她的瞳孔里,他的手箍住她的双肩,有些疼痛:“爱爱,我和你是不可能是朋友的,我在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刻就说了,我们不可能是朋友,即使分开也是!”
苏爱爱发愣,平时嬉皮笑脸的欧阳这般正经的对她说,她反倒害怕了。
他一字一顿的说:“唯有你,我是这辈子都无法成为朋友的!”
其实,在长久的岁月里,爱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不能是朋友呢,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幸福不幸福?有空的话大家出来坐坐,像个老朋友一样,聊一聊曾经,现在的发生的种种,不也是很好?
烈情说:“爱爱,你想的太简单了,都不在一起了,有什么好不好,他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爱爱还不知道的是,欧阳后来对阿单说:“对于爱爱,如果分开,我可以永远祝福她,只是,不要让我们再相遇了,因为,我怕我还一直在爱着她!”
有一种人,分开后可以再相遇,可以做朋友。但有一种人——一旦分开,一生勿念……
苏爱爱那时并不知道这样的道理,欧阳的眼神太过犀利,眸光太过深情,抑或是,那天的阳光太多强烈,她被这样炽热的情感所燃烧了。
欧阳掐了掐爱爱的脸,神气的眉眼笑得张扬:“你要是有男友和人打架,我一定第一个冲上去把他先揍一顿!”
苏爱爱跳起来捶欧阳:“不带你这样的!”
欧阳笑起来,软软的,在阳光下,脸都变得暖融融的,又像个淘气的孩子,握了爱爱的小拳头,凑过脸去:“看你还敢找男朋友了!”
爱爱一手被布包石头一般包在欧阳滚烫的掌心,不好意思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拔花坛里的杂草。
似乎春天又要来了,她叹了口起:“今年都没有下雪!”
欧阳笑起来,眼里却是璀璨的亮点,一下子要胜过今日的艳阳了,他抱住爱爱,轻轻咬着她耳朵:“没事,下次下雪我带你去玄武湖看雪!”
“欧阳!”
“嗯?”
“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请你好好的告诉我!”
“……”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当爱消逝时,请不要隐瞒,也不要找借口,我们就大方点,放彼此自由吧!”
那一年,s市没有下雪,南京也没有下雪,整个南方连一粒雪都没有。
当春天来的时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