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不住舆论的压力,不战而逃!”
她看着他,湛亮的眼眸中是不容置喙的坚定,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这是她的坚持,也是她的骄傲。
哪怕是陷入绝境,也不会自怨自艾,哪怕遍体鳞伤也依旧坚强的骄傲。
虽然有些任性胡闹,但这也正是令他痴迷的样子啊。
卓喻微怔,阻拦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半晌才轻轻地喟叹一声:“那也不要什么都自己扛在肩上啊。”
盛蔷淡淡冷笑:“不然呢,今时今日我去哪里找第二个搭档?我不靠自己还能指望着靠谁?”
卓喻沉吟片刻道:“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但是前提是,无论踢馆结果如何,周六之后你必须退赛。”
“打针毕竟治标不治本,你的伤还得好好休养。”
办法还没一撇,管得还挺多。
盛蔷挑了挑眉:“想让我答应可以啊——
她轻轻一笑,伸手捏在他的下巴上,“你来做我的舞伴,帮我踢馆成功的话,别说退赛了,就算是其他什么,也未尝不可啊。”
怎料他眸光一定:“这是你说的,不反悔?”
第十章暧昧的姿势
“这是你说的,不反悔?”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行,我答应你。”
盛蔷忽然有些笑不出来了。
她本是故意给他出个难题,想把他打发走,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你会跳舞?”盛蔷忍不住问。
卓喻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知道舞耀星河是当下最专业的双人舞蹈竞技综艺吧?可不是夜店那种随便跟着节奏蹭蹭屁/股的级别。”
“我知道。”
盛蔷按了按眉心,这件事太玄幻了,现在是个人都会跳舞了么?而且她明明记得高中时的返校舞会,别说跳舞了,他当时窘迫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
“你什么时候会跳舞了?”
“。”(在我请你去毕业舞会的时候)
盛蔷微微一怔,她隐约记起来了。
那个时候的他个子可没现在高,白皙的脸上五官还带着稚嫩,一双眼睛又黑又圆,是个腼腆,安静又漂亮的男孩子。
她记得他堵在她最后一节课的门口,捧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他的脸颊的颜色却比玫瑰还要红。
像是鼓足了全部的勇气,他问:“pr?”
少年干净又纯净的嗓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而他更加成熟,略微低沉的声线将她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支舞,这次,我不许你再反悔。”
十年岁月,世间多少事,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而他注视着她的眼眸一如记忆中的模样,清澈见底。
时光将他的轮廓雕琢得更加英挺而刚劲,却未能那双眼睛沾染一丝杂质。
盛蔷心中微微一颤。
她迎上他的目光,笑了,两颗酒窝艳丽又俏皮:“行,我不反悔,”说着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可是就你这小身板儿,能把我举起来么?”
话音刚落,腰间一紧,脚下就一空,人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是这样么?”他的呼吸吹在她耳边,温烫的,惹得她心尖发痒。
盛蔷轻轻地哼了一声“嗯”,眼眸流转,一只手勾在了他的后颈,贴在他耳畔说:“左手向上一点,扶在我的右腿上……
“再上一点,再向上一点……哎呀怎么了,不好意思了么?”
他的呼吸有些乱了,盛蔷勾了勾唇,“这就不行了?还想跟我跳舞?”
卓喻脸上微红,一只手就忽然被她捉了去,盛蔷将他的拉到了她的大腿里侧:“要顶在这里,用力,知道么?”
手掌之下,是他哪怕在梦里也不曾敢宵想的圣地,此时他可以那么明确地感受到她绷起的肌肉的轮廓,和皮肤上微烫的温度。
这种奇异的刺激和紧张让他觉得自己指尖似乎在颤抖,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手抖什么呀,才这么一会就没力气了,早饭没吃饱啊?”
略一低头就看到她眼中明晃晃的笑意,卓喻眼眸沉了沉,收了心神,手掌附上了力。
“good,good,就是这样,把我举高一点,……”
卓喻照做将她平行举起,盛蔷借力翻身旋转,然后长腿一绞,勾在了他的肩上。
她的倒挂在他的身上,抬身向上,就撞到了他灼烫的视线。
他的手撑在她的腰心,他清隽的面孔,就在她腿/间。
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一秒钟。
这本是她和安妮练习的那一段,当初她和谢旭也同样练习过,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眼下这般,让她感觉到如此的暧昧。
不仅暧昧,更是勾的心底某个念头,蠢蠢欲动。
客厅的窗帘未拢好,窗外的阳光懒懒洋洋地溜了进来,映出一屋的旖旎。
卓喻的喉结一滚,阳光打在他的背上,深秋的阳光并不烈,他却觉得浑身燥热的难受。
嘴唇好干,微微一动,就裂出了一道口子。
他又想起了那夜,那湿热的吻,几乎是本能,他俯下身子,去寻找那水源。
她没有拒绝,而是腰间一用力,抬起了身子,迎了上来。
就在双唇几乎碰触到的一瞬间,“叮咚”一声,是门铃响了。
两人骤然惊醒,盛蔷翻身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门。
门外谭姐的脸色可没那么美妙。
昨天晚上她办好住院手续,回来一看人就不见了,只给她留了条微信说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