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她,是他名义上的表妹,和他一样,都是寄人篱下的人。
三年未见,她已出落成如此风姿,眉眼间再不见昔日的哀愁,只有天真的快乐,令他神往,心弦被重重拨动了,余音绕在耳畔,和她朱唇见逸出的柔美清歌纠缠,良久不曾消散,连时间都变得缓慢悠长。
“啊!”一声惊叫惊破了眼前近乎幻象的宁静柔和,“你是谁!”
开口的是她身边的一个女子,应该是她的丫鬟。
立即有另一个丫鬟发现了他,也被他吓了一跳,急忙回桨,往岸边划去。
“你是什么人!”丫鬟慌乱地呵斥着。
他并没有回答,因为他没有时间理会那些闲言碎语,他的眼、他的心都在那个从荷花中走来的女子身上,因为她也正毫无扭捏顾忌地看着自己,既非挑衅,也无深情,只是坦然纯粹到极致,仿佛在她的目光里,他也被变得纯粹干净。
“你是夷则表哥吧。”她问道,语气却是肯定的。
她认出了自己,总算还有人记得他。
她夺过船桨,小姑娘的力气很小很小,生于深闺的她更是没做过这种费力的事,可她依旧执拗地无视丫鬟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