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一世过得也不舒坦,好像也不能教给你什么道理,只劝你,凡事量力而行,莫过多追求些虚伪枉然的东西。”
“那什么是真实的东西?什么又是飘渺的东西?”容阿呆突然道,一双亮晶晶双眸看着他,天真无邪。
容七卡了卡:
“这……全看你如何理解了吧。”
小孩突然笑了笑,那般蛮不在意的,颇有些炎凉地道:
“若我的理解,想要的东西便要想尽方法得到,不管耗尽多少心血也好,历经多少磨难也好,便是死,我也要将其抢回来。”
容七又是一掌劈下去,小孩吃痛的应了一声。
:“小小年纪,岂能有如此想法?若不是你的东西抢来又有何用?”
他这话不知是触动了容阿呆心里的哪根弦,小孩竟然赌气的背过了身去,只留给她一道颀长而瘦骨嶙峋的背影。
容七问:“怎么啦?伤口痛?”
一向听话乖巧的小孩这次却不打算配合她了,竟索性拉起了被铺盖在身上,将自己彻底与她隔离了开来。
这下容七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忙凑上去半哄半劝:
“好好好,姐姐错了,姐姐错了,你想要什么便去争取罢了,说不定,心诚则灵,那东西本就属于你呢?但你若因着这样东西,一路上失去了太多,怕也是不可取的。你可明白?”
这话由容七来说,也委实讽刺的很,她一边谆谆教导告诫小孩莫要踏上一条歪路,一边却又曾在这条歪路上渐行渐远,不得善终。
但话虽如此,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小孩又窝在被子里不出声了,容七见状,也懒得再劝只说了句:
“那你权且好好休息休息,我等下再来。”
待她走过,那始终面对着墙的身影这才转过来,他望着雪白床帏,良久,突然扯了唇似笑非笑。
容长泽近日有些头疼,非要找出这烦闷的根源嘛...毫无疑问是家中一向最不让人省心的幺女容七。
就好比此刻吧,他们一家人正在饭厅用着餐,他这不让人省心的幺女饭吃着吃着,脸上就滑下两行惨淡清泪,模样戚戚地望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吓的容长泽对着面前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都失了兴趣。
没想到这事儿还没完了,再打个比方吧,都说人有三急,他自然也不例外。
这厢吃喝爽快了正要去茅房舒舒服服卸个货呢,好家伙,他这边上到一半,突然听到墙上传来一阵刺耳的剐蹭声,像是什么利器在墙上划来划去,划去划来,这好不够,容长泽竖起耳朵一听,竟然还能听到些许女子哀婉泣叹。
.....这是何等的可怕事啊!!!容长泽卸货卸到一半停不下来,瑟缩着小身子一动不敢动。
只听刷的一声,墙上的砖突然少了一块,让人从外头给戳了穿,露出一张惨白惨白,憔萃异常的脸。
“爹....”
两父女大眼瞪小眼,当真极好,极好。
容长泽脸色刷白,终于再没有余地地扬天长叫了三声。
此事过后,容长泽终于怒了,受不了这疯丫头一天到晚尽做些疯癫事,他怒了,一把揪起小丫头身上某一处的细皮嫩肉,把人丢到大厅去。
家法伺候!
才打到第二下呢,容七哇地一声突然哭出来,哭到不可遏制,哭到涕泪纵横,哭相之悲惨当真天地动容,西王母娘娘看见了怕都要亲自为她求情。
容长泽嫌弃啊,嫌弃这丫头跑过来抱着他大腿一遍遍地叫爹,嫌弃容七趁机将那满脸的鼻涕蹭到他裤管上。
“爹!”
“爹啊!”
爹爹爹!乱叫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容家来了白事呢!这疯丫头当真越来越不正常了!容长泽气地胡子都险些立起来,没好气地问:
“行了行了!你这疯丫头!这几天都是怎么了?何以如此反常!”
容七放开金大腿了,颓然倒在地上摇摇头,苦情地很,细雨呢喃:
“没想到...爹你...”
这话还没说完呢,又哇地一声哭出来。
容长泽这下连气都懒地气了,想这丫头每月疯一次的时候怕是又到了,当下叫了个丫鬟来,说把小姐带回房好生休息一番,其他事情日后再议。
容七不依,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不住地摇头,容长泽被他看得瘆得慌,当下又叫了几个丫鬟,强行地把疯丫头给押走了。
容七最终还是被足足四五个丫鬟给拖回房间了,她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脸上泪渍未干。
五个小丫鬟走了四个,到头来只剩下容七的贴身侍婢绿荷。她打来了热水,将其拧干,慢慢地将容七惨不容睹的脸拭净。
许是突然冒出的热气扰了她,容七只是有些颓靡地转过了身:
“行了,你下去吧。”
绿荷望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背脊,顿了顿,也不再说什么,当下端着木盆便走了。
待她走后,容七才又翻转过身子来、她望了望雪白的床帏,这才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
玄凌是没理由骗她的,那他所说的,那关于她爹的事情也是真的。容七虽再是不敢相信,眼下也必须去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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