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下子僵住了,完全是那种意识上的停顿,似乎身体变成了某种累赘,身为虚的那部分就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在大声嘶/叫着要离开这具躯壳,就连手脚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被不明的意识所操/控着,他愣愣的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
“喂,你……”云雀恭弥似乎想到了什么,扭过头却看见了越走越远的家伙,眼眸在注意到某个动作之后顿时瞪大,但是身体还是迟了一步才做出反应。
“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宁静。
路人们尖叫着开始躲避,西夏看着地上的人,鲜/血像是涓涓细流从胸膛里流出来,他脸上还带着错愕的表情,手里的点心撒了一地,沾上了红色的液体变得十分不/堪,原本趴在肩头的招财猫就像是活了一样在地上围着他蹦来蹦去,喵喵只叫。
就在刚才,他走过去那个人愣了愣对他露出微笑的时候,西夏忽然明白了自从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回旋在脑海中的想法:
杀了他。
“……小野西夏……”
带着莫名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西夏拿着枪望过去,脸上没有半点神情,只是在看到对方生气的样子有些惊讶起来,身体被拐子击飞,砸破窗户落到人家店里的时候,西夏愣了愣神,然后发现自己忽然站了起来,身后的义骸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在地上,半垂着眼还保留着那份疑惑。
这次没有借助浦原喜助的刀,西夏就自己以虚的形态脱离了出来。
毫无疑问,如果是人类的话,义骸不是已经深度昏迷就是已经死去,毕竟那碰到铁质物品凹下去的头角明显是不是幻觉,但是,西夏弯腰捡起了玻璃的碎片。
那块不大不小的玻璃块映出了他的面容,奶黄色的头发浅色的眼眸,而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人,就像是西夏去掉骨质物体,长开的身体,指尖似乎轻而易举就陷进了掌心,红色的血滴下来,落在地上就聚/集成了一/滩。
他抬头的时候看见巨大的狐狸野兽从那滑稽的招财猫中生了出来,声音轰轰作响,叫出的名字却像是寒冰一样深深扎/进了西夏的脑袋,如果心脏还在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去抚/摸它是否还在跳动的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当那声“夏目贵志”被妖怪叫出口的时候,西夏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恨不得撕/裂整个世界的欲/望就像是凭空生出来的畸/形花一样在他身上扎根发芽。
☆、l57在义骸被损之后
“我看到了一个人,我认识他……虽然想不起来,但我知道我认识他,那种想法莫名其妙的出现,似乎完全控、制住了我的脑子和身、体,真可怕,他倒下的时候我居然想要笑出来。”
西夏垂着眸子半蹲在那里,有些手无足措。
即使看到过人杀人的场景,但他还是有些莫名的不能接受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抬手射/击的时候就像是打靶子一样自然而然,没有半点犹豫,甚至还带着兴/奋的意味,似乎每个身/体的细胞都在告诉他:
杀了对方!
如果那个男孩死了的话,自己就是个……杀人犯……
那三个字被无声念出来的时候,西夏觉得自己心都要凉了,完全陷入后怕的他没有发现,自己情绪方面的变化似乎格外的引人注目,一开始在这个身体上苏醒过来,明明看到身边腐烂的尸体,觉察到自己可能死在那里的情绪波动也小的可怜的西夏,现在却像是个普通人一样在这里对着还没有断定的结果担忧不已。
浦原喜助边修理着手里的义骸,便观察着旁边的虚。
他不知道改造魂魄融入的义骸会对西夏的本体造成什么影响,但是现在看来,也许受融/合的情绪影响是个好方面也没准……毕竟,会对自己杀害人类感到负面情绪的虚总比漠视生命,只会吞/噬魂魄的敌人好得多……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亲自动手抹杀掉这个艺术品啊……
浦原喜助收回了视线,在心中苦笑,不过……突然冒出的想法?是西夏还是……残留的记忆作祟?
他在心中思索着,嘴巴上却说着:“哎呀,西夏,那个孩子虽然还在医院,但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哦~不过现在有麻烦的可是你啊,这次的义骸似乎被损害的十分严重呢~所以,你只能用这个样子带上几天啦!”
调笑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于是西夏一连几天都不用去上课,不知道浦原喜助用了什么东西,那些看到的人完全没有了这块记忆,如果西夏能去医院看到那个孩子的话,一定会听到对方再跟猫咪不好意思的解释下次一定不会离开他的视线了吧。
但人类的记忆能消除,妖怪的却不能。
斑望着病床上的家伙把一切疑惑压在了心底,准备召集大妖怪询问那个给少年喷了奇怪的东西的黑袍“人类”,挥过去的爪子完全穿透了对方砸碎了花瓶,男孩讶异的样子就像是完全看不到对方一样只会关切自己。
真是奇怪啊……
被封印在招财猫里的大妖怪难得严肃了一会儿。
而就像是病床上那个受伤的少年一样,脱离了身体,完全由灵子构成的西夏虚居然也看到了就连是死神也看不到的东西,除了大街上似乎一下子拥挤起来的人群,数量繁多的便是那似乎无处不在的妖/物,长着骨质羊角的西夏似乎也被它们认作了同类,反而交谈起来似乎比跟人类讲话还要容易。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监视到底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