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好好的庆祝一下,我一个老头子在家吃饭,实在是太冷清了。”
宋燕行低低的笑了起来,仿佛是真的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深邃的眼睛都染上了一抹猩红。
那是怒意渐甚的前兆。
宋燕行撑着脑袋,斜睨着宋博洋,“爸你是忘了吗,从妈妈不在开始,我就已经不过生日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如果不是因为他提前回来,不然他永远没有办法得知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他忘不了,那种信任,被土崩瓦解的感觉。
刻骨铭心。
他的生日,成了母亲永远的忌日。
这样的生日,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宋燕行提到他的母亲,宋博洋也微微有些动容,他叹了口气,“宛之已经不在了,以后不要再提了,把行程往后推一推吧,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
宋博洋强/硬了一生,难得软了语气说话。
宋燕行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怎么推,妈妈能因此活过来吗。”
宋博洋面上难堪起来。
“不能的,”宋燕行摇头,眼底的恨意越发的明显起来。
“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回房睡了,明天还要去a城出差,就不回来吃饭了。”
宋燕行说完转身上楼,没再看身后的宋博洋一眼。
宋博洋忽然不知道如何跟他说话,甚至连个音节都没办法说出来,他很想挽留,也很想对他说对不起,可是哪个人,年轻没有犯过错呢。
回忆起了过往,饶是宋博洋,也只能低声叹息。
王姐也知道两父子之间时常有矛盾,等到客厅没人说话了才端着醒酒汤出来,没看到宋燕行,也不敢上楼叫他。
“宋老先生这汤....”
宋博洋无奈的摆手,“送上去吧。”
王姐这才敢端着醒酒汤上楼。
宋燕行脑袋疼,心也疼,浑身上下没一处是不疼的,
浑身的宿醉味道,难闻至极。
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去洗了澡出来,再找不到一丝力气,昏昏沉沉的把自己摔进床里,本该昏沉的脑袋却意外的开始清明起来。
疲惫的睁开眼睛,拧开床头灯,恍惚的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吴宛之,她在对他笑,却又似乎在哭。
隔的太远,她的轮廓都已经模糊起来。
他都快要想不起来,她的模样了。
他很想上前去抱抱她,可还没靠近,她就已经消失。
果然是个梦。
宋燕行是被渴醒的,喉咙间干涸的好像要着火,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脑袋里只剩一片浆糊,下意识的在床头柜上摸索。
他记得之前王姐在这里放了一碗醒酒汤的。
还好记忆没有出现错误。
一手撑着床沿,一手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着,冰凉的醒酒汤下肚,那股干涸才算好了许多。
一碗汤见底,那股难受的感觉好了许多,却在放碗的时候撑床的手肘一个失力,还没放到柜上的碗直接砸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他甚至,听到了碗与额头清脆的碰撞声。
这下意识彻底醒了,
是被自己砸醒的。
宋燕行忍不住笑,没想到第一个生日礼物,竟然是让自己破相。
真是人倒霉起来,连碗都不放过他。
翻身下床,去浴室检查了一下,被碗砸过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轻轻碰上,就一股钻心的疼。
想要找医药箱来简单的处理一下,却发现医药箱根本不在自己的房里。
房里一阵翻箱倒柜,没有找到一点能够消毒的东西。
额头上一阵阵的犯疼,睡不着了,干脆换了衣服开车离开。
早上五点天才刚蒙蒙亮,佣人也还没起,整个世界都还笼罩在一片朦胧里,而宋燕行,却已经离开了宋宅。
没有人知道,也许没人知道。
宋燕行在江城有自己的住所,虽然不像宋宅那样富丽堂皇,但是胜在黄金地段,又是高层视角,很符合宋燕行的人设。
俯视一切。
吃过了午饭苏晚准备返校,但是想到了花卷的归属问题就开始犯难。
苏轶要去那么久,花卷怎么办。
难道真交给宋燕行吗。
他看起来那么凶,万一把花卷给她养死了怎么办。
苏晚有些纠结。
忽然想到了什么,蹬蹬的跑回卧室打开笔电来查最近的宠物店。
她可以把花卷托养到宠物店的,这样就不用担心花卷被宋燕行给养死了。
选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宠物店,可是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没人接,苏晚以为是手机坏掉了,跑出去拿座机打还是没人接。
花卷在旁边看着苏晚来回跑着,两只前爪无辜的撑在沙发上,脑袋靠在爪子上,一脸看戏的模样。完全不明白她在干啥。
苏晚丢开手机过来一把把花卷提起来抱在怀里,捏捏它的小肥脸,“你还好意思睡觉,都没人要你了你还睡,你丢不丢你们喵生脸。”
花卷疑惑脸“喵喵喵”
苏晚哼了一声,“还敢犟嘴,把你丢给宋燕行,让他虐待死你个胖猫。”
花卷无辜脸“喵喵喵”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她还要坐公车赶回学校上晚自习,花卷的托养问题,不得不提快点解决了。
她想起来,上次宋燕行给她的名片,她一直揣在包里,没敢丢,有了上一次不愉快的经历,心想着万一自己那天真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