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伦敦所以分开了依然藕断丝连吗?
“所以……”庄怡摇摇纪柳柳的手臂贼笑,“可以试试的。”
夕阳下的海浪一步又有一步地吞噬着沙滩上的脚印,拥挤的人潮已散去。酒店服务员为他们在堤岸的长廊下拼起了长桌,男人们还聊着各种水上运动,女人扎堆聊着防晒保养。
吃饭的间隙,纪柳柳目光正好撞上长桌面对的章景坤。他举着酒杯,一脸得意,纪柳柳没多想,转头和何悠悠继续聊天。
想着开餐前他坐在廊子下休息,才一会就有好几个女生结伴过来和他搭讪,还邀请他去参加隔壁的派对,想必他还为着今天的表现和战果沾沾自喜吧。
晚饭后,庄怡和何悠悠拉着纪柳柳去散步。海边的夜风扶在她们脸上,特别清凉舒适,沁人心脾。
上一次像这样在海边夜谈还是7年前的暑假,那会的她们还没有开始着迷高跟鞋,还不会描眉化妆,喜欢穿着棉质裙配白球鞋讨论学校篮球场上哪个男生最帅,第一次尝酒的味道,半夜三更趴在海边自拍。
十六岁的何悠悠窜唆着纪柳柳跟初中就开始暗恋着的卓然告白;岑西常常把画室里男生送的零食分给他们吃;周末总聚在学霸庄怡家做功课吃冰棍看漫画,纪柳柳无比庆幸,在她满是缺憾的少年时光有她们的陪伴,让她活得满身阳光。
“还记得五年前柳柳说要去英国念书,我们四个翘课偷偷跑到海边浪了一天啊?”何悠悠光着脚丫,踩着渐渐退回海里的浪,挥舞着手里的拖鞋,“那会我们四个抱在一起嗷嗷的哭,生离死别似的。”
“是啊,回去为了赶末班车跑得跟狗似的。”
“你到了英国念预科,一直说太忙就剪了头发,岑西第二天居然跑去把一头羡慕死人,如瀑的头发也给剪了。”
“当时我听说岑西把头发剪了我的负罪感就更重了!”纪柳柳想到这么一段往事又好笑又郁闷,“她又跟吴昊进藏了吗?”
“嗯,那里电话都打不通。”庄怡默默的点头。
纪柳柳去英国走的那天岑西没去送她,却在她走之后用自己的方式和她告别,一直都是仙女身侠
女心的岑西让她感动却不意外。
第十章
以前上美术班课程总安排在晚上,纪柳柳车技又众所周知的差,所以去画室的时候都是岑西来载她一起去一起回家。每到夏天都是岑西骑车,纪柳柳在身后一手搂着岑西的腰一手抱着两人的画夹,一路追着月光回家。
有一天晚上画室里来了几个学长,大家交流甚欢一下子忘了时间,差不多晚上十点半她们两才从画室里出来。因为时间晚了些,她们平时走惯的很多老太太们锻炼的林荫小路几乎没什么人了。
路长夜黑,月光稀零,偶尔飞驰而过的摩托车都让她们汗毛竖起,为了缓解心理的忐忑,她们边走边聊着今晚的话题。没过久,纪柳柳就感觉到有一只手在他的背后拉住她的挎包。
“哐!”
突然一阵用力车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纪柳柳滚到一米远外,她刚想爬起来就被一阵向后的力量拉倒。
是摩托车上的人扯住她身上的挎包袋子。
挎包袋子牢牢的挂在身上,纪柳柳怎么也挣不脱,车上的人也不放手,就这么硬生生的把她拖行了五六米。
“救命吧!”
岑西踉跄的爬起来大声呼救,可是两边都是高墙的林荫小路哪有什么人。岑西当机立断的从画夹侧面扯出收纳起来的铁架,三步并两步的奔向纪柳柳被拖行的方向,使劲的朝坐在摩托车后座拖着纪柳柳的男人的手臂抡去……
“草!”
男人抱着痛臂龇牙咧嘴的跳下车,一把揪住正想要扶纪柳柳的岑西,上来就是一脚,岑西吃痛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男人满眼猩红,怒气冲天的继续朝岑西走去,纪柳柳分明看见了他腰间明晃晃的刀具,心中一紧,哭喊了起来,歇斯底里。
好在这一喊,拐角投来一束车灯,明晃晃的让人不能直视。随着一阵鸣笛,抢匪跳上车跑了。
那天晚上岑西报废了一条牛仔裤,纪柳柳就惨了,因为穿着薄短裤又被拖行数米,臀部和大腿满是擦伤,半夜岑西陪纪柳柳趴在医院的处理台上,边看着冒血的伤口边哭。纪柳柳一声不吭,她怎么也忘不了劫匪野兽一般,布满血丝杀气腾腾的眼神。
当天晚上警察就抓到了那两个飞车党,大意是毒瘾犯了,在路边逮谁抢谁。一个毒瘾失控的人,如果不是岑西拿画架砸他,他不知道会继续拖行她到什么时候,更不敢想象没有路过的车子,她俩会发生了更坏的遭遇。
从那次以后岑西就仿佛成了纪柳柳的“生死之交”,她感激她的勇敢,佩服她的勇气,每一次看到镜子里淡淡的疤她就想起岑西纤弱的身子里倔强的勇气,正如她和吴昊的爱情,哪怕是飞蛾扑火也义无反顾。
她们三绕了一圈回到了廊子下,其他的人早就跑上二楼的客厅去了。庄怡接到姜承善电话说上面正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