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啃了个遍,犹不停手……细奴不知道她家那只‘色蚊子’可有对尚恩也做过同等事?
这一路上,细奴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尚恩模样出挑,又识文断字,工作能力强,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尚恩不曾嫁人?
是尚恩没有找到理想的夫婿,还是尚恩在等某人?
抑或某人早就习惯了尚恩的服侍,不允许尚恩下嫁他人?
自打细奴嫁过来,细奴就鲜少见到尚恩,仅有的一次会面,细奴还顶着一张花猫脸,是怕她见到尚恩,抑或,怕尚恩认出她呢?
细奴总觉得,尚恩是在刻意回避她,如果不是她昨夜搞突然袭击,下山来,尚恩是否打算躲她一辈子?
早上他下榻的时候,细奴其实已经醒了,因为细奴听到了尚恩的声音,故而很不耻的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主上这就要回书院了吗?”尚恩打了水进来,桌上放了一套崭新的衣裳,尚恩取了帮他换上。
“东方要在书院任教,我得回去安排下。”他将长发从衣裳领子翻出来,伸展双臂,尚恩帮他系好腰间扣带,整理好衣裳,抚平衣上褶皱。
他背过身,在铜盆净面,尚恩持了洁净布巾就站在边上候着,他接了布巾擦了把脸,抬头,就看见尚恩低低的在哭泣:“都是尚恩玩忽职守,才会酿成大错,尚恩有负主上信任,尚恩无颜再见主上。”
“又不是你的错,你哭什么。”
“是尚恩的错,尚恩要是早发现,妙禾畔就不会……”
“都说了不怪你。”他轻拍尚恩背,柔声安抚。
“主上真的不怪尚恩?”尚恩眼中含泪,凝眉望住他。
他伸手拭去尚恩脸上泪痕,笑道:“我怪你作甚,都说了不关你事。”
“可是……”可是她会过意不去的。
“嘘,少夫人昨夜很晚才睡,你小点儿声,别扰了她休息,待处理完山上事物,我就下山来与你们汇合。”
“少夫人在里面?”尚恩一怔。
“嗯,我不在这几日,少夫人就交给你了。”
“主上放心,尚恩这回保证完成任务。”
“你这丫头。”他摇头笑了笑,出门去了。
尚恩破涕为笑。
犹记得那日彩环端了豆汁儿从‘苍苔院’回来,叫她提防尚恩,她一直没闹明白彩环是什么意思,直到她再三追文,彩环才道出实情,她始知道,婆婆有意让他纳了尚恩,也是从那时候起,她对尚恩有了新的认识,尚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脏兮兮且无家可归的小丫头,现在的尚恩有身份,有地位,有理想,更重要的是,在他心里有一席之位。
胸口突然就憋闷的难受,似乎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都在叫嚣,一股钻心的疼痛直逼心间,细奴脸色煞白,那疼痛来得突然,让她猝不及防,扶住车厢,细奴张嘴欲唤尚恩,甫一张口,竟是喷出一大口血,那刺目的殷红染了尚恩衣裙。
尚恩惊骇:“少夫人!”
马车还在徐徐前行,尚恩扶住已然疼晕过去的细奴,急喊:“小刀,少夫人吐血了!”
小刀将车靠边停了,撩起车帘,眸色一深,吼道:“你怎么搞得,好端端的少夫人怎会吐血?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尚恩吓得脸色青白,他答应主上好好照顾少夫人的,这才不到半天,人就出事了,她要如何向主上交代?
尚恩急得哭了起来。
邹骅宸哼着歌儿出了澜香山别苑,身后,跟着他的跟班阿全,阿全偏头看见不远处停靠的马车,阿全喊:“二爷,好像是小刀的车。”
“会说话不?你确定那是小刀的车?”邹骅宸将小刀二字咬得极重,抬手就给了阿全后脑勺一巴掌,那是他邹家的车好吧,小刀驾车倒是真的。
阿全呵呵一笑,“小的一时嘴快,说溜了嘴。”
“走了。”邹骅宸负手走了。
昨儿半夜他撇下仙儿跑了,想来想去得过去安抚一下,仙儿到底跟了他有日子了,他邹二爷可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阿全竖着耳朵,他好似听到了尚恩的声音,阿全说:“车里好像是尚恩。”
邹骅宸本来都走出老远了,突然听到阿全说尚恩在车里,邹骅宸再也迈不动腿了,只在原地踏步子,踏着踏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又倒了回来,“你刚说谁在车里?”
邹骅宸手指剜了剜耳窝。
“尚恩呀。”阿全刚报了尚恩大名,见他家二爷浓眉倒竖,高抬了手,显见又要抽他,阿全忙改了口,“哦不,是尚大管家。”
邹骅宸骂道:“没大没小,尚恩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阿全心想二爷也就是嘴上讨厌尚恩,心里对尚恩还是很……维护,阿全觉得,爱护似乎更贴切,哪回尚恩遇到麻烦,不是他家二爷帮忙解决的,阿全觉得他家二爷对尚恩就是对其他姑娘有些不一样,究其细节,阿全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阿全实则就是个话痨,爱八卦。
阿全伸长耳朵听了听,就忍不住又多了句嘴:“小刀不好好驾车,爬车里干嘛?我怎么听到尚……管家的哭声了。”
阿全这句话可谓激起千层浪,邹骅宸张嘴来了句:“我屮艸芔茻。”
邹骅宸撸了袖子,以最快速度朝着路边停靠的马车奔了过去,一把将下垂的车帘给扯了半副下来,张嘴便骂:“小刀,你作死啊,看我打爆你的……”狗头二字未及出口,邹骅宸拳头挨着小刀脑门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