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很冷漠,所以笑一笑的话,算是杀手锏吧。”
女记者也笑出了声,“这段采访是要上电视的,你知道吧?我应该跟你说过吧?”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很融洽。
摄影小哥唯恐天下不乱地靠近了林晚,想给她的表情一个特写,却引得林晚连连惊呼:“不要一言不合就拉近景好吗?我没有画眼线。”
“接下来想尝试什么样的角色?”女记者抛出下一个问题。
“没有想过。”
“最想拿的一个奖是什么?”
“最佳导演奖。”林晚想了想,又说,“但其实拿不拿奖都一样,我不在乎这个。”
“很多观众都喜欢你,但是也有一些影评家认为你是个花瓶,你会感到生气吗?”
“没办法生气吧,难道长得好看是我的错吗?”
她说着又垂眸笑了。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苏潮云几乎有些认不出来这样神采飞扬的她。她一边说话一边笑,整个人明媚得像是直接从灿烂春光中走出来的;朴素的白裙子也美到极点,把她衬托得比含苞待放的花朵还要娇艳、却又出淤泥而不染。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这首在高中学到的词。
他本以为她看见自己会不高兴,可是她不经意间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
记者还在提问:“但是有些人说话特别难听啊,比如说汤姆·克鲁斯……”
“其实以前也很不开心。”林晚说,“但是我有一次在酒吧遇见汤姆·克鲁斯,他走过来找我要签名,找我要电话号码,后来还恭维我在镜头前很有表现力……所以我就明白了,有些人只是装腔作势而已。”
“简单说说择偶标准吧?”
“看得顺眼的话,千万富翁就可以了,看不顺眼的话,恐怕要是亿万富翁才行。”这句的原话出自三毛。
女记者作为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似乎并未阅读过三毛的著作,她一下子就笑了,“说来说去就是要有钱对吗?”
林晚随意得很:“你可以这样想。”
“收过的最不可思议的礼物是什么?”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啊,男生送礼物不都是那些?玫瑰花什么的。”
记者和摄影师一离开,凯文就朝林晚走了过去:“谁啊?”
“纽约的电视台。”
凯文诧异地打量了她一眼,“你有这么忙吗?”
“要不然呢?像这种快问快答的采访,十几分钟就结束了,难道我还特意留一整天给他们吗?”刚好有侍者端着托盘走过她身边,脚步稍停,恭恭敬敬地叫了凯文一声。林晚看着那些娇嫩欲滴的草莓,忽然伸出手挑了一颗,塞进嘴巴里。
她的眉眼一下子就舒展开了,声音含糊不清:“好甜。”
凯文皱了皱眉,扭过头对侍者说:“不用你送进去了,给我吧。”他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盘子。
侍者下去了。
林晚埋着头又吃了一颗接一颗,才不以为意地开口:“怎么啦?”
凯文更诧异了,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说:“你这么久没出门,怎么好像胖了?”
“我哪里胖了?你会不会说话啊?”林晚微微恼怒起来。
凯文眼见她恼起来,反而高兴了:“你最近干嘛去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我生病了。”
林晚说着,又去拿他手里的草莓。
“有这么好吃吗?”
“好甜的。”她自己腮帮子都还是鼓鼓囊囊的,就又捏了一颗,送到他嘴边。
凯文毫不扭捏做作地张口吃了,林晚眼角眉梢全都是笑意,问他:“是不是甜?”他不说话,她就觉得蛮奇怪的,又问他:“怎么啦?”好好的为什么来这个会所?这里号称是京城最高档昂贵的会所,可是这群外国人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难道是杨雨婷?……还是凯瑟琳?
“阿贝尔·庄默要了那艘船。”他沉着脸说。
林晚哦了一声:“你后悔了吗?”过了会儿又说,“你不要管他们了,反正你又不靠那些赚钱,大不了——大不了拉斯维加斯那个赌场我叫安德烈不要和你抢啊。”她的眼神非常天真。
凯文冷冰冰地瞪了她一眼,脸色铁青。
林晚半点不畏惧他,却冷不丁听见他说:“可是阿贝尔·庄默不应该知道那艘船。”她实在是吓了一跳,脸庞涨得通红,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起来。
凯文也被她吓了一跳,“你急什么?谁跟你抢了一样!”
声音非常大,非常粗暴。
别人都在热络地谈笑,时不时喝一些酒,伏特加或者威士忌之类的,只有她面前是水果拼盘,并且不怎么说话,似乎兴致缺缺。
杨愚鲁不动声色地朝那边望了一眼,收回目光的时候,忽而垂眸兀自笑了一笑。
林晚闷头咬着芒果,忽然察觉到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她抬起头,恰好看见侍者领着两个人进门。盛装打扮的杨雨婷,以及一个眼熟但叫不出来名字的男人。
几乎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谈,沉默蔓延开来。
林晚忽然转头看向旁边的一个人:“喂,你怎么戴了条狗链子就出来了?”
对方果然恼羞成怒了,脸庞发红地叫嚷:“你懂什么呀!这很贵的好吗?”
林晚哈哈大笑。
杨雨婷很不客气、也明显不大高兴地看了林晚一眼,说:“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能来啊?”林晚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