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带回的药,然后偷偷下给了小姐吗?
“需要准备什么药材解毒?”他当然了解栾迪的医术,所以也不问能不能解,只是问需要什么解。
栾迪看看他,然后又将目光调回看向蓝荷。“不用准备了,我要的这个房间都有。你伺候她进浴室吧,吩咐三楼的小奴将水温变成半开,三天之内绝对不可以断,他们人手若不够将一楼的也调来吧。”对于这个亭阁,栾迪甚至比滕翡还要熟悉几倍。
滕翡点头,然后将茹菲絮抱进浴室,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栾迪,想了想才将茹菲絮的衣服全部脱掉放进浴池里,然后转身出去吩咐小奴了。这时栾迪才起身,将房间四周的冰块连盆一起丢尽翠静潭,再将所有的窗子关好。然后拿了包袱里的金针,也进了浴室。
因为加高了水的温度,此刻浴室内水汽缭绕,朦朦胧胧似仙境般。本来是六月天,现在关了窗子,撤了冰块,又加大了水温,室内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人体的极限。可是栾迪却没有觉得一丝的难耐,脱了外衫缓步下了池子,他每一步行走都带着拨开水面的响声。而这些响声直接的勾起了他尘封多年的回忆,曾经只有几岁的他们多少次在这个池子里玩水嬉戏?而眼前这个发誓爱他永生永世的女子此刻就一丝不挂的靠在池边。
他再也控制不住思念来到她的近前,抬手想抚上那张日思夜想的容颜。虽然他恨她,虽然他已娶亲,可是那都抵不过曾经的记忆。他离开了仙岛国,也封存了所有的爱恋,为的都是她。手指离那张记忆中的脸越来越近,就在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却停住了,他不能这样放任自己,那样换来的只能是再一次的羞辱。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而且是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我回到了桃花林,梦里我牵着桃小一的手,梦里我为他披上专属于我的红装,梦里我们幸福的从少年变成了白发苍苍。
忍受着刺眼的阳光,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个望见的就是坐在床边休息的滕翡。“滕翡!”我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的不像话了。而滕翡马上欣喜的睁开眼睛,见我不适给我倒了杯水。
一口气将水喝干,或许是梦境太美了,所以即使那是个梦也让我无比的开心。“滕翡,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好美好美的梦,梦里有小一!我牵着他的手为他披上嫁衣,然后我们无忧无虑的相守到白头。”我拉着滕翡的手,兴高采烈的和他讲着,丝毫没注意到他越来越难看的脸。更不知道门口还有个男子因为我的话而彻底的石化在了那里。
“怎么了?”久久得不到回答,我拉了拉滕翡的袖子。“小姐您睡了好几天了,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准备早饭去。”滕翡尴尬的笑笑,然后抬头看向栾迪。而随着他的目光我这才发现我的门口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说是陌生,可是我却无法将目光移开。记忆慢慢的在脑海中复苏,虽然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记忆,可是我却能记得那个已经长大的男子,他是栾迪!真正的茹菲絮青梅竹马的恋人!即使是真正的茹菲絮死了也无法忘却的人。记忆像一块块拼图一样拼接出了他们大概从有记忆到五岁时的所有画面。在花园里的,在亭阁里的,在水池里的,在这白玉大床里的。有白天的,有黑夜的。有府内的,也有府外的。可是这么多,这么多的记忆里都是笑的,都是美好的。这是多么难忘的时光呀!难怪真正的茹菲絮就是死了也要记得的。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她死了也要爱着的。
“小栾栾……”随着记忆的放映,我坐起身来小声的唤了一下。不光把自己吓了一跳,也把门口的栾迪吓了一跳。他温润如玉的脸庞虽然平静,可是那双大大的丹凤眼里却是从愤怒到震惊,最后又变成了恨意。根本就没理我,翩然的离开了。我记得滕翡和我说过,茹菲絮和栾迪在离家出走的三天三夜里发生过什么事,所以他们之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可到底只有六岁的娃娃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呢?真正的茹菲絮似乎很排斥那段过去,所以留给我的记忆里只有他们美好的,根本没有那三天的记忆,我无从知晓。
滕翡端着粥正看见栾迪从房间落荒而逃,诧异的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后转身进屋。“发生什么事了?我睡了很久吗?”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再加上刚才滕翡的话,我想我应该感冒睡了很久吧。“小姐您大概是在老爷回来的第二天中了‘含情’,你知道是谁给您下的毒吗?”滕翡边喂我吃粥边回答我。
‘含情’?还是在寒阳回来的第二天中的?难道……是那天家宴?难怪我觉得奇怪平时酒量很好的我只喝了几杯就醉的不行了,回来之后还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可是酒是寒阳自寒王府带回来的,难道是寒阳给我下的毒?不会呀!怎么说虎毒不食子的,他为什么要害我呢?
“是栾迪救了我?他要什么条件?”喝了一碗粥,我都没弄明白到底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还是寒阳想害我,所以我又想起了栾迪。我记得之前是我让滕翡请他来的,可那是有条件的,现在他不光要救茹庆兰,还救了我,我总的有个准备呀。
“他救小姐是因是还当年欠我的一个人情,至于能不能救夫人还要看小姐您的。”滕翡如实回答。
“我的?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他也是想以身相许嫁进这茹府。虽然有真正的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