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当初的决定,觉得她的一声都要搭在他的身上。
芝子不怪他们,趋利避害本来就是所有动物的天性。
只是芝子仍然说,“没关系的嘛,生老病死每个人都会遇到的。我想如果是我病了,他也一定会竭尽全力来照顾我的,到时候就会轮到别人就会说我这么一个女人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y说,“怎么会,我们芝子赚了这么多的钱,即使病了,也只要花自己的钱治。而且还这么美,病了也想西施心绞痛那样,我见犹怜啊!”她看看乔沉的房间,“不像他,本来就只会拍照,拿起向相机咔嚓一下,现在连这个也不会了,就让你干养着他。”
仔细审视芝子一番,y摇摇头说,“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会拍照吗?肯定不是,不然那么多著名摄影师都向你投橄榄枝,你怎么会吊死在这棵树上。“
“我喜欢他,当然不是因为他会拍照。”
我第一眼就喜欢他,我知道,只有他一个会明白我的心。
即使退一万步来说,除去这些虚无的“他懂我”,从表面上来看,只要我有难,一个电话,即使我们在冷战中,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他也曾经仔细地照顾过我,即使他不喜欢交际,却仍然陪着我出席了一个又一个聚会;即使他的腿受伤了,见我落水,他依然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即使他不方便行走,依然为我买了早餐。
他是爱我的,我知道。
但芝子无法说出这些话,永远。
说出来显得矫情,而且别人永远无法与自己感同身受,只会说,“那是以前,你看他现在什么样子,以后呢?”
芝子只能说,“哎呀,帮我看一下他啦。等下他醒了就把粥和药都给他喝了,放电饭锅里保温着呢。我很快就回来。”
芝子和高青峰约在lune咖啡馆,芝子让他选地方时,高青峰说的话和乔沉一样,“好久没回来,哪里都不认识,芝子你选吧!”
正好咖啡馆在两人住处的中间,便选择这里作为约会的地点。芝子在微信里为高青峰发过定位,但她依然先到了,为了避免他找错地方,芝子在广场外拍了照,又将自己从进门到咖啡馆的路程录了录像给高青峰。
高青峰无奈地说,“真是手把手教学。”
在芝子坐下后十多分钟,高青峰也到了。
芝子说,“很好找吧,进来门口就能看见了。”
高青峰说,“是的,搬来想自己骑车来,但怕会跑错路,让你等我,所以打车来了。”
芝子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解释,“没关系的,等一下而已。”
高青峰又说,“其实不会的啦,在野外征战多年,这些城市规划得笔直的路哪里难得到我?我就是骑车来的。”
芝子:“……”
高青峰让芝子为自己先点了餐,一杯咖啡送到他面前。
拿起咖啡抿了一口,高青峰问,“阿沉怎么样了?”
芝子本来习惯性挂着职业微笑,语气中是假装的调笑。但听到他提起乔沉,却再也装不下去,叹气说,“还是那样呗,到现在都没退烧。”
“没去看医生吧?”
“是的啊。他本来就不想去,现在不是还有流感嘛,就给自己整了个借口,说怕被抓起来。”
高青峰又喝了一口咖啡,他笑着说,“还是那样会忽悠人啊。”又说,“金叔哪里呢,总去过了吧?”
“怎么……”芝子没想到,他竟然连金叔都知道。
高青峰为他解释,“都住同一片,知道同一个名医很正常吧。”
芝子发觉自己失态,她暂时都没能习惯他们的关系,她觉得应该将乔沉和高青峰定性为“发小”。
那么,她也不打算向他隐瞒了。
“去看过了,他爸爸让他去的。阿沉还说,肯定是你告的密。”
“没错,就是我。”
芝子:“……”没想到承认得这么快。
高青峰又问,“所以结果呢?”
“抑郁症。”芝子又说,“金叔还给我们介绍了一个神婆,差一点就成功了,就是最后出了点意外。”
“出了意外?”
芝子就知道,这个意外就连高青峰这种高智商人才都想不出来。
芝子说,“本来好好的,但最后乔沉问神婆那人长什么样子,估计是个关键点吧,我觉得那神婆说得很正常,但阿沉却拍桌子走人了。”
高青峰托着腮,相比于不解,他更多的是好奇,“说了什么?”
“大概是‘是一个温柔、令人怜爱的女人’,”记不太清楚,芝子省去大部分不必要的形容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高青峰笑了,得出了神婆一样的结论,“这么说来,那人是个男人咯?”
芝子一愣,这么说来……
“你也不知道吗?”
芝子还以为高青峰肯定一听便知道。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是知晓这一切的人,这次她约他出来,就是为了聊乔沉在西藏的事情,但他这般反应,显然是不知道。
芝子补充说,“他的妹妹乔优说,阿沉亲口承认的,他在那边交了个女朋友。阿沉自己也认了的。但我们招魂的时候他却说,不是个女人,我也不懂怎么回事。”
高青峰摇头,“据我所知,阿沉在西藏没有女朋友,更没有任何会让他为之卖命的兄弟。”
“是吗……”芝子靠在椅背,只好抛出自己的最后一张王牌;虽然她早就应该说才对,但一想起这两个字她就心绞痛,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