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
想了想,她直视着胡励的眼睛,眼里似乎有嘲讽滑过。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话,那看起来你并没有做到,我亲爱的丈夫。”
胡励定定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眼前阵阵发黑,攥着她的手,他喉头发腥,一张嘴,话没说出来,一口血率先喷了出来!
他反手抹了一下嘴,咽下去,凄然开口:“我犯的错,我自己来弥补,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做不到,我就滚出你的生命,再不打扰。”
一旁的胡勉冷冷注视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他没有上前拉开胡励,也没有出声让景戚戚拒绝他。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该是哪一种心情,又该用什么面目来面对他和她,极度的复杂心情下,他干脆选择了沉默。
65先解风情后解衣
小孩子做百日毕竟是大事,只是由于孩儿妈情况的特殊,这宴席,景戚戚竟是没法儿出席。
看着保姆给三个多月大的宝宝换上新衣服,梁以白逗逗他,把他腮边亮晶晶的口水擦干净,这才让人把他先抱下楼去。
“他来了这么多回,你就真的一面不见?”
背着手走到床前,靠着床头懒洋洋看书的正是景戚戚,她眼睛没从书上挪开,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怎么,你还想撮合我们?再说这个就赶紧穿上鞋从我眼前消失好了。”
虽说梁以白知道她这是在跟自己说气话,但也真怕景戚戚的倔脾气真上来六亲不认,赶紧连连摆手直说没有。
“我只是……觉得胡励这三个多月过得也够不容易,白天在公司,晚上想来见见你,你就让保姆把孩子往下一抱,自己干脆不露面。”
他顿了一下,走到她身边坐下,从她手里把书抽走,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你的表现难道不是说,你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如果他是个毫无意义的人,你又何苦做得这么绝呢?你越反常,就说明你心里越有他……”
梁以白的直言不讳叫景戚戚抿紧了嘴唇,她想反驳,又觉得自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犹如一个透明人,毫无能够藏匿的余地。
张了张嘴,景戚戚赌气地甩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愤愤道:“别胡乱瞎猜,你说的根本不对!我凭什么原谅他,在他做出那么多事情之后,除非我脑子里灌水了!”
梁以白失笑,戳戳她的鼻梁,嘲讽道:“难道你进的水还少?”
她瞪他,伸手就去扯他的耳朵,咬着他的喉咙,口中模模糊糊地喊他的名字。
梁以白知道,她这是在用她特有的方式请他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也许她自己的心都太乱,看不清自己的心意,那他只好默默地陪着她,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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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长孙的百日宴,自然是热闹非凡,恰逢去年年底刚开完重要会议,胡语正春风得意,仕途光明,如今众人千方百计想要讨好巴结,就连这么个奶娃娃都成了最佳的契机。
胡家大摆筵席答谢亲友,足开三十桌,宝宝大名胡硕宇,小名童宝,经过白来天的悉心照顾,童宝已经不像刚出生时那样孱弱瘦小,虽然比起一般的孩子还是体弱一些,但却很机灵乖巧,很少哭闹,就连这种大场合也不露怯,令胡语正李筱铭夫妇喜不自禁。
只是喜庆的氛围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恸,来宾们没有看见孩子的亲生母亲。
出于种种考虑,胡励决定向父母以及众人编造景戚戚因难产不幸去世的谎言,他将自己的想法和景立人谭月夫妇交流了一下,他们最终同意了。而随着两个女儿都已不在身边,景家显得更为冷清,谭月已退休,景立人因身体原因也逐渐退居二线,两个人正商量着出国休养。
“爸、妈,我会好好照顾戚戚,你们放心。”
胡励保证着,深深鞠了一躬,景立人红了眼眶,谭月不停擦眼泪。也许遇上胡家人,是外人眼中的好运气,但只有他们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心酸,如今夫妇两个只盼望着另一个女儿景嫣嫣能有一段好姻缘,或许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一个好好对她的爱人。
胡励将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景戚戚本就对过去一无所知,对她来说现在和过去的差别不大。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她从胡勤家中搬了出来,住在景立人为她购置的一套房产中,而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再见到他了。胡勤变得很忙,似乎不再那么吊儿郎当,而是一反常态地好好做生意,向上得令胡语正都有些吃惊。
“戚戚,我早就该知道,对女人的角逐是男人的天性,我不想违背我的天性,但我真的想去好好思考一下,究竟我是真的爱你,还是出于一种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的心理。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有需要,我会不遗余力地疼你照顾你。”
最后一次见面,胡勤认真地如是说道,景戚戚这才发现,多日不见,他脸上已经几乎不见那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可能,他是真的长大了。
男人的成长必定与一个或几个女人有关,可能那记忆并不美好,甚至很酸涩。
“好。”
她竟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微笑着与他告别,心头那隐隐的担忧和不安褪去,毕竟对自己有恩,也幸好胡勤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否则,景戚戚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情感。
而今,她唯一能够全心全意,放下戒备去对待的,目前就只有梁以白。
他并不逼迫她,甚至很少主动提起两个人的过去,他明知道,那些可以让他省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