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长曦盯着这人的眼睛,确定他没有说话,转身叫醒陈怡莎,不料这男人眼神阴冷下去,手里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刀子就向边长曦后背捅去。
边长曦一回身,身形微让,就以半蹲的姿势握住对方偷袭的手,一个用力,对方的手咔嚓一下断掉,刀子掉到地上,她再一脚踹向他的肚子,把他踹得滚在杂草堆里抱着肚子喊都喊不出来。
“真可惜,我本想给你一个机会的。”她缓缓地说,以她的警觉性怎么可能把后背亮给别人,她只是想试试这人。
结果出来了,这人也不能留了。
她问:“那个刘哥住在哪里?我要具体地址。”
那人惊恐地连连摇头:“我、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答应、答应放过我。”
边长曦微微挑起半边眉毛,手里陡然转出了一支蓝色针剂:“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改进过的逼供药水。”
三分钟后,边长曦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绿化带里也多出了两具尸体。
陈怡莎还处以昏迷刚被唤醒的浑浑噩噩的状态,目露恐惧地看着尸身,哆嗦着说:“就、就这样就杀人,是不是……”
边长曦卸掉消音器,收起手枪,研究着抹去木系的痕迹,摇头道:“你知道在你之前,还有多少人被他们祸害了?又或者今天没有我,你会有什么下场?”
陈怡莎打了个寒战。
专干掳劫两家妇女的勾当,淫邪猥琐,且凶恶狠毒,判死刑足矣。
边长曦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的,陈怡莎的生存环境毕竟还太单纯,江城集团又少有恶件发生,可走出去看一看,这世界早已乱套,从末世七年回来的边长曦丝毫不觉得掠夺两个人渣的性命。有什么值得指责的。
她说:“我打算去那个姓刘的那里看看,顺藤摸瓜摸出主使,不过我现在有七八成把握就是那个糟老头子。”
陈怡莎见边长曦面不改色,又是奇怪又是佩服。转而想到她做这些还不是为了自己,可自己刚刚甚至有一丝丝觉得她太狠辣的想法,简直是恩将仇报。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忙说:“我也去。”
边长曦处理完尸体,看看她,点头:“那就赶紧吧。”
两人便朝贫民窟的方向而去。
渐渐的,四周的楼房景物由现代化整洁舒适的感觉变得越来越脏乱破旧,到处都是低垂欲坠的房屋,木板、砖块甚至是破布、废车微微起来的落脚地比比皆是,路上充满垃圾。到处可见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目光呆滞的人们。
当然也有面向凶恶之人成群结队的,带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发型服饰奇葩的厉害,眼神里带着杀过人后的嗜血和阴险,让人一看就能想到三教九流这个词。
此时天色昏暗。处处萧条,饥饿的呻吟、男女的调笑、暧昧的靡靡之音,甚至还能看到一大群男人把几个女人拖到角落里,然后不多时那里响起男人兴奋的口哨和嘶吼,女人凄厉的求饶和尖叫。
陈怡莎看得脸色苍白,看到限量级情节还很是愤怒,要不是边长曦及时扯住她。她说不定就要干出什么蠢事来。
“少管闲事,这是这里的生存法则,你以为是只有今天只有这里才发生这种事吗,可是为什么这些弱者这些女人还是要呆在这里?”她说,“这一切都只是常态,你管得了一回管不了所有。反而还会引火烧身,害人害己。”
陈怡莎经过简单伪装的脸变得更难看。
她本来作为水系皮肤就很好很光泽,即使是在昏暗的此刻亦如同能发一般,此时惊吓苍白的样子更有种楚楚可怜的纤弱感。
边长曦注意到有人偷偷盯着她瞧了。
她低声说:“要不你先回去吧。”
陈怡莎摇摇头:“原来是我们被保护得太好了,没关系。我就是太震惊了,现在没事了。”
边长曦看了看她,带着她继续七绕八拐,来到一座废旧的仓库前,如同电影里演的那样,这里停着不知道还能不能开的破旧的汽车,仓库外面及里面都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有人在门口执勤,来回巡逻,里面依稀传来争执声。
边长曦隐隐约约捕捉到一枚有些熟悉的嗓音。
她带着陈怡莎小心凑近。
仓库外放哨的几个人无聊地聚在一起,不时朝外看看,一个说:“这蛤蟆两人怎么还没把货送来?姓黄的老头子给的最后时限就是今天,今天要是再交不上人,黄老头就不给咱贴大米了,咱都要饿肚子了。”
“别泄气,也许耽误了呢,人家可是堂堂水厂里坐办公室的人,能不小心点?”
“什么水厂,听说没,现在那破水厂一天的盈利还抵不上谦太子刚开的煤炭厂。”
边长曦和陈怡莎对视一眼,陈怡莎说:“那个老头子就姓黄。”
那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黄老色郎对得不到手的陈怡莎念念不忘,雇了人直接来掳人。
本来过来的目的达到了,她们也该撤了,但边长曦对那个耳熟的声音耿耿于怀,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总觉得不能错过一探究竟的这个机会。
她让陈怡莎找个地方等着,自己偷偷摸近仓库,来到一扇窗户下面,接着车的掩护,半猫着腰。
里面传来个怒火中烧的声音:“她真的不在你这里?有人告诉我她常常往这边跑,没找你你也该知道她的动向。”
边长曦一愣,这是孙不群。
另一个声音就比较悠闲了,但边长曦能听出他的不耐烦:“我刘某人管天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