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歌舞队罢了。”
奉凌君惊疑,“此等身手可谓屈才,不知英雄愿在府中当值?”
这正是青心中所想,闻言再拜,“青之荣幸。”
奉凌君做人和善,素不好夺人所爱,又问裳大家,“大家以为如何?”
“然。”裳大家盈盈拜礼,“今日之事妾之罪过,还请君侯见谅。”
奉凌君挑眉,“怎么?难道是你安排刺杀,要测试本君反应?”
裳大家一吓,慌忙跪倒,“妾不敢,实在是不知此人恶行。”
第二十一章一不小心成武士
“既不知,何罪之有?来,与本君大饮三杯为今日庆贺。”奉凌君大笑,搂着裳大家回到主座,宴席继续举行。
看着他依旧谈笑风生的脸,三春打心眼里佩服这位君侯,处变不惊,大乱之后还能泰然处之,而且赏罚分明,不会迁怒于人,倒真是难得的圣明。这样的人不做楚王,真是可惜了。
一场纷乱落幕,那些一同跳舞的都吓得要死,好容易才扶着软腿站起来,纷纷退出场去。
三春看没自己什么事,便挪到青面前,小声道:“如你所愿了,怎么也不见你高兴?”他不是一直都很想做武士吗?
青淡淡,“意料之中而已。”
三春诧异,难道他早知道有人刺杀奉凌君,所以特意安排的吗?
青也没想瞒她,简单说了经过。他也是看见那刺客在偷偷擦拭铁剑,才心有怀疑。像这种舞蹈,剑只是装装样子,一般都用木剑,最多是青铜剑,若换成这种名贵锋利铁剑,不是太夸张了吗?
他心知此事有异,奉凌君表面上吃喝玩乐不关心政事,私下里却礼贤纳士,网罗了不少能人在府中,他名声又好,人缘又好,可这样的人未必就不遭人嫉恨。所以他提前把两个舞者打倒,就等着管事找上来求他们上场。
之所以叫上三春,是怕刺客太强,或者有别的高手埋伏。而他也知道,只要他出手,三春一定会帮忙。
他的愿望是得到了,那她呢?难道还要跟着歌舞队混饭吃吗?三春不愿,手肘轻轻推了他一下,“你不会弃我于不顾吧?”
看她好像一只即将被丢弃的小猫般苦恼,他不禁笑了笑,“自然不会,我会向君侯举荐你,也弄个武士做做如何?”
三春大喜,做武士可比护卫威风的多,以后还有薪俸可拿,膳食也会大大改善吧。
有侍者过来请青去拜见奉凌君,说君候特赐饮宴。他一走,三春一个人甚觉无聊,琢磨着上哪儿弄点吃的填填肚子,还有那荷叶叠成酒盏所盛水酒也很让人神往啊!
咂了咂嘴,暗想,她这回换了衣服,还带了鬼面,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趁人不注意溜去酒围,还没走到,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前面的人且等等。”
三春一吓,心说她还没偷酒呢,这就被逮住了?
来人一身的白衣,与她一样的白色,正是那个赵国公子,似乎叫季徇的。
她忙施礼,“拜见公子。”
季徇问:“你可是歌舞队之人?”
“然。”
“问你一事,要如实回答?”
“然,公子请说。”
“舞队里可有一个皮肤细润如温玉,眼眸慧黠灵动的少年?”
三春很觉他说的可能是自己,不过在闹不清别人意图之时,报真名是很不智的。
她笑,露出一口白牙,“回禀公子,他叫重夷。”
说起来重夷也是皮肤细润,眼眸灵动,这……也不算说谎吧?
“多谢。”公子问完,举步便走,走了几步忽又停下,扔了一个小袋与她,竟是满满一袋钱币。
不愧是公子,出手好大方。她欣喜不已,捧着钱袋开始臆想,照这样得赏下去,不用几年就是财主了。
这一耽搁等再去酒围,那里已经散了,只有几个侍女在收拾残局。她也不失望,以后若能留在奉凌君府,像这样的饮宴机会还多着呢。
酒宴散去,歌舞队也回到住所,只青一个人被留在君候,叫人好生挂念。
直到次日午后,青才回转,说是奉凌君要她进府中拜见。
能得君侯召见,那无上荣耀,三春欣喜不已,特意穿了件最好的衣服,脸也多洗两遍。
青怕她不懂礼数,冲撞君侯,嘱咐她自己做什么跟着做什么,绝不能行错一步,多说一句。
三春嘴上答应,心下却颇不以为然,她也见过君侯,那个在驭马坡被称作君侯的,虽不知是哪国的,但瞧着也挺好说话的。尤其还送了她老大一块玉佩。
想到此,把玉佩掏出在手中把玩,心中忽有些后悔没把那天的事告诉青。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对于那天遇上的两人一字也不想提,甚至心中隐隐希望再也不要遇上他。
奉凌君约是要睡个午觉,未时才有牛车过来接他们。
一路上青加倍注视她的举止,弄得她也有点紧张起来。
跟着他后面走入厅堂,眼看着他匍匐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就好像一只趴在地上的母鸡,形状甚是可笑。
她想笑又不敢笑,学着他的样子跪下,脸埋在双手间,几乎忍笑忍得面颊抽筋。
青仿佛后脑勺长着眼睛,突然抬起头瞪了她一眼,让她老实点。
三春瞬间跪的规整了些,但屁股还是不好意思撅的太高。
他们所行的是见君王行的大礼,同时也是认主之礼,行此礼是一种誓言,代表他们要一生效忠。
奉凌君甚是满意,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