赳赳气昂昂的:“滚!”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酒店,借着刚刚那股豪气,居然一口气跑了很久,但是一停下来,她傻眼了。
举办晚宴的酒店不在镇上而在市区,她根本不认得路,现在不知跑到了哪条偏僻的路上,不光看不到人,连路灯也没有几盏,突然窜出来的一只野猫吓得她叫了出来:“哎哟爸哎!”
妈妈在她还没怎么记事的时候就过世了,她小时候好几次有人给爸爸介绍对象,都被她自私的一句“我不要后妈”搅黄了,现在她每每想起,就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惊慌无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刚刚受辱的委屈和愤恨也一起涌了上来,这个时候她能想到的,只有她从小到大唯一依靠的爸爸。
幸好手机一直在身边,莫凝急忙拨通家里的电话,可是许久都没有人接。
她的心越来越慌,迫切地一遍又一遍地拨着那个号码,长久的空音让她沮丧到了极点。
就在快要绝望的时候,家里电话接通了,一个沉稳的男声响了起来:“喂?”
“爸,快来救我……”莫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怎么了?”那头的声音一紧。
“爸爸,我迷路了,还有,有人欺负我……”莫凝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不能让爸爸太担心。
“你还好吗?”那边更紧张了。
“你女儿谁啊,当然把人打得落花流水的。”说到这个莫凝兀自得意,想想又叫,“爸爸你快来救我啊!”
“那你现在在哪里?”那边的声音稍微放松点。
“不知道,呃……”莫凝打个酒嗝干脆利落地说。
那边顿了顿:“那你看看,有路牌吗?”
莫凝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几圈:“没有路牌。”
“那有什么标志性建筑吗?”
莫凝一指前面:“有!一条大裤衩!”
那边疑惑:“大裤衩?”
“呃……是……高楼,像大裤衩,哈哈,真像!”莫凝对自己的形容相当自得。
那头好像终于松了口气:“好的,你就走到大裤衩下等我好不好。”
“好!”莫凝像个听话的孩子,还不忘关切地嘱咐一句:“爸爸,路上……呃……小心!”
可是站起身来她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到那个大裤衩下面,脑袋和腿脚都重得像灌了铅,连眼皮都发沉。
“爸,我困……”她嘟哝着,随便找了条路边的长椅,往上一倒就合上了眼皮。
作者有话要说: 敢犯我莫凝!
☆、第13章
接下去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太连贯的片段,朦朦胧胧像个荒诞的梦。
好像是手机铃声一直在机械地重复,莫凝觉得烦,可是又不想去理会,还恨恨咕哝:“烦死了烦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个男人推着她的胳膊叫她:“莫凝?莫凝?”
“爸爸,你来啦!”她心安了,更想睡。
“我们回去吧?”来人拍拍她,像哄孩子似的。
她拼命摇头:“嗯……不嘛,要睡!”
来人好像很无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可是没有像小时候哄她入睡那样拍她的背。
“爸爸,拍拍……”万恶的酒精让她彻底沦为一个无赖的熊孩子:“好……呃……凉快。”
谁知背上刚一拍她真吐了,吓得来人从长椅上弹了起来,不过等她吐完又坐下了,拿出纸巾给她擦嘴。
那纸巾的味道……又陌生又熟悉,是爸爸吗?反正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她颓败成一滩烂泥的时候,除了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谁还愿意这样地陪伴她照顾她?
“爸爸……”她满足地往来人的怀里拱了拱,“我就知道,你最好,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
来人不说话,身体坐得僵直,手也没有继续拍她,只是任她在自己的膝盖上乱蹭……
“你说!”徐佳叶一拍桌子,“你这不是xìng_sāo_rǎo是什么!”
她第二天来上班时发现莫凝喝多了,洗傅怀臻的衣服时又发现上面蹭到了莫凝呕吐的污渍,一联想,马上把莫凝拎到洗衣房关上门刑讯逼供。
“说!你还对人家干了什么!”
宿醉未醒,莫凝头还痛着,但是抵死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都醉成那样了,我还能怎么样!就是想干嘛也力不从心啊!”
徐佳叶跟她说话一向没啥忌讳:“哼!那种事,你喝不喝多又没关系,人男的没喝多就行了!你都对人家上下其手引诱成这样了,还敢抵赖什么都没发生?”
“真的!我向人民币上的毛爷爷发誓!当时我烂醉如泥浑身酒臭,人家没嫌弃地拔腿就跑就不错了。”
莫凝承认自己酒后失德,但是她能肯定傅怀臻只是一动不动地把大腿借她当了把枕头,她睡得特香特甜,只是后来下雨了才把她淋醒。
想到下雨莫凝突然一拍头:“哎呀不好!”
“还是把人睡了?”徐佳叶激动得满脸期待。
不是,是傅怀臻,昨天一定淋雨了!
下雨后,应该是傅怀臻用衣服遮住了她,把她背了很久,一直走到大裤衩那里,才拦到了车,那大裤衩看着近,走走其实很远……
是因为雨水淡化了衣服上的味道吗?她就当是爸爸背着她,所以心安理得地在他肩上又睡了过去,直到早上在自己的房间醒过来……
如果带着傅怀臻胡吃几顿还是轻微触及,那么昨天她的所作所为就是严重地触碰了贺助理架设在她面前的高压线,一旦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