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人。他刚刚洗过澡,身上是淡淡的薄荷味,闻着很是清爽,他穿着深红色的套头卫衣,黑色运动裤,那双腿看着要多长有多长,他不停地在我眼前晃,身躯挺拔,结实性感,让人充满无限遐想。
对,他总是假装若无其事,实则认真地勾搭我,试图把我拖进婚姻的圈套里。
我一点儿也不怪他,因为我压根儿就没上当。
“原先生,.....你喜欢我吗?”
我看到他在我面前“不经意间”露出的腹肌,五味杂陈。我尽可能保持平常的心理状态,虽然我对自己的演技并没有什么信心。
“怎么问这个?”阿原笑笑,好像还认真的想了一下,说,“嗯,一般喜欢吧。”
“哦,看你的表情,应该不是很喜欢,”我也笑着,摆出一副彻底解脱的样子,“那我就放心了,好担心你为我情深不悔要死要活啥的,搞得我压力山大。哈哈哈哈。”
阿原:“.......”
“时间太晚了,很抱歉害你为我担心,”我觉得我似乎很难继续坚持面对他,所以我说,“那个,我先去洗澡。”
我迅速逃离现场,其实我更想逃离阿原的身边。
这天晚上,我丧失了所有纠缠阿原的兴趣,洗了澡,自己吹了头发,安安静静地回到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睡下。
我是真不敢面对阿原,我觉得我越面对他,我的良心越不安(天知道我为什么是这么有良心的一个人),而知道阿原秘密的我的秘密有可能会被阿原戳穿,在这之前我要做好伪装,然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及早离开同城。
时间还早,我睡不着,只好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原先生的伤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不必内疚,不必自责。珍爱生命,远离原野。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阿原敲我的门,“珊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好着呢,就是困了。”我打了个哈欠。
饶是我如此说,他还是进来,摸了摸我的脑袋,没发现异常,又坐在床前纠结好半天,顺势躺在我身旁。
“.......”
哎呀,我好方。背身闭眼开始数羊:一只阿原,两只阿原,三只阿原...........四只阿原,......窝草!
良久,阿原幽幽叹口气。“你今天对我有点冷淡。”
“我热情你也不给我机会啊。”
我睁开眼,佯装平静。阿原就是这样,你扒着他,他觉得有条件拿着你,非逼你往他那小破坑里跳,你不搭理他,他又会主动很多。但我知道,不管是我主动,还是他主动,我们都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我说了,我们结婚,你想怎么整都成。”阿原的话带有很大的煽/动性,说这话的时候靠地很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脖颈,从后面传过来与我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我原本就不愿意上这个当,这下更不愿意了。“阿原,我不会结婚,我这人走肾不走心,你肯定能看出来,谁跟我在一起谁倒霉。所以我决定不祸害你。呃,珍爱生命,远离苏珊,就这样吧,咱俩谁也别睡谁啦,哈哈哈哈。”
我跟他开玩笑般传达我没什么节操的人生观,以及价值观。我除了委婉地暗示他,同时也在提醒我自己:没有婚姻无所谓,没有爱情无所谓,但我不能没有黄瓜,因为男人在我眼里唯一的功用和价值,就是黄瓜。
我听到阿原轻浅的叹息,我强迫自己不去理会,从今夜开始,我对阿原的欲/望渐行渐远。
深夜漫长,我合上眼睛,睡在阿原的怀抱里,我似乎还梦到他亲我的额头,只是我却不想再醒来。
那晚之后,我开始板着指头数着我们分手的日子,我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绝不对他动手动脚,而是显得客气且有礼貌。
阿原不是傻子,毕竟我的敬而远之那么明显。
这天晚上,阿原没去值班,于是我连电视都没看,小说也没读,早早就进房睡觉。阿原像前几日那样,进来躺在我身旁。
“珊珊,你对我彻底没兴趣了?”阿原说,他听起来很失落。
“差不多吧,求而不得便不求,这是我的性子。”我说。
“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阿原说。
“也许有,但肯定不多。反正我们快分手了,你信不信的都无所谓。”我尽可能露出个笑脸给他,“阿原,你是这么认真的人,对待感情如此谨慎,我一介人渣,总得有点觉悟吧,我呢,觉得人渣还是要和人渣在一起。好人和好人在一起。就这样。”
“你怎么这样说自己?”我看见他轻微地蹙了一下眉毛。
“因为我是站在大众的眼光来评价我自己,但如果是主观评断,我也依然认为我们能结婚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转变的很突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不得不说,阿原是个很敏感的人。
“.....没有,就是你设定的这种感情模式对我来说有点辛苦,所以我不想参与了。”
“珊珊,我到底该怎么办?”阿原情绪不太稳,似乎用一种比较妥协的方式跟我谈,“毕竟,我爱了你十五年。”
我最害怕听这句话,我的良心会不安。我所有的前男友说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我只会不屑,甚至会对他们掏心挖肺的告白狠狠地踩上一脚。但阿原不同,我想,根源或许还是在他所遭受的伤害上。
我特别特别希望这件事情就此烂在肚子里,假装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