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说来啰嗦,其实也就是推了两刨子的事,但张五金这两下,却把所有人都惊住了,燕四娘,秋雨,甚至于包刮他自己。
他只是突然领悟了张虎眼的话,然后灵机触发,身跨手推,人就出去了,几乎就没过脑子,而一旦事情落定,回过头想,自己也有些目瞪口呆,不过他也就呆了一下,身一直,眼光就盯住了燕四娘,冷冷的道:“燕老太,想要你儿子死,你就继续嚣张。”
说完,他转过身,对秋雨道:“雨姐,我们走。”
秋雨还有些没醒过神来,燕四娘的举动出乎她意料,张五金的功夫更在她想象之外,而张五金说这话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信息量太大,正如网上一句俗话,图大杀猫,她当机了。
见她还有些懵懵懂懂的样子,张五金索性就伸手拉了她手,带着她往外走,到大门口,电动门是关着的,不过对讲机里马上嘟嘟了一声,保安就开了门。
到门外,秋雨才醒过神来,挣了一下,张五金慌忙放开她手,先前他也不是故意的,一路牵着,也没怎么注意,到是秋雨挣了一下,他突然就感觉到了:“秋老师的手软乎乎的,牵着真舒服。”
秋雨自己脸也红了一下,不过马上岔开心神,道:“张五金,这到是怎么回事?燕夫人怎么要抓我们?岩卫红怎么了?”
“先离开这里再说。”张五金带着秋雨到街口,打了个的,上了车,见秋雨还是一脸疑惑,道:“实话说吧,秋老师,我师父会看人脸相,我昨天看岩卫红脸相,脸有病气,且已经到了极危险的地步,只要他再喝醉酒,病就会发作,所以我才会那么说。”
他当然不能说岩卫红春气如弦,再玩女人就会断,所以改了一下,改成了喝酒。
“你还会给人看病。”秋雨有些惊讶的叫,虽是惊讶,却已经有几分信了。
“是我师父,我只是学了点皮毛。”
“那——那岩卫红他?”
“应该是病了。”这一点,张五金是可以肯定的。
“啊呀。”秋雨低叫了一声,到还真是个善良的女子:“可是,他娘——燕夫人怎么这么对我们,她。”
“我猜她可能是误会了。”张五金前后一想,大致猜到了,因为他是知道一个前提的,岩卫红的病是脱阳,而脱阳一定是和女人有关的,再对照燕四娘最初骂秋雨的话,当然可以猜个不离十:“岩卫红想打你的主意,可能在病中还在叫你的名字呢,他娘就以为是你害了他,所以要对付你,没见她知道你名字,然后还说什么果然是个尤物吗?”
说到这里,他有些促狭的笑了一下:“她把秋老师你当成迷死她儿子的狐狸精了。”
“呸。”秋雨脸一红,呸了一口,到也有分信了张五金的猜测,因此很有几分羞恼,而她这轻嗔薄怒,俏脸带羞的神情,张五金却还是头一次见,不禁看得呆了。
秋雨留意到了他的目光,瞪他一眼:“看什么看,要我揍你是不是?”作势举拳,却自己也扑哧一声笑了。
秋雨发嗔,张五金转过脸来,不好再看,心下暗叫:“原来秋老师撒娇的样子,这么迷人的。”
女孩子心事重,秋雨稍一定神,又担心了,道:“也不知岩卫红的病怎么样,还有,他会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岩卫红的病不会轻。”张五金摇头:“不过现在医术发达,他又有钱,死是肯定死不了的,这个你不用担心,真是要死要活的,他娘也没心思来对你了,只是他娘会不会再来找麻烦,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女人心,海底针,老女人的心,那是沧海针,张五金可真猜不到。
秋雨就有些发愁:“这还真是无妄之灾了。”
“没事。”张五金忙安慰她:“我陪着你,她真要敢乱来,我就不客气了。”
“谢谢你。”秋雨有些感激的看了张五金一眼,又讶异的道:“对了张五金,你居然还会功夫,连岩卫红专门请的保镖都打不过你,厉害啊,跟谁学的。”
“当然跟我师父学的,我们做木匠的,五湖四海闯荡,经常碰上流氓痞子的,不学两手护身可不行。”张五金顺口吹:“不是我吹,斧子没在手上,我若有斧子在手,等闲百八十人近不得我身,哪怕李魁见了我,也得伸起大拇指叫一声佩服的。”
他不是想在秋雨面前吹牛皮来抬高自己,而是担心秋雨害怕,所以把自己吹得厉害点,以安秋雨的心。
果然秋雨就咯咯娇笑起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李魁,你是李鬼吧。”
出租车先是往张五金租的地方去,眼看到地头,张五金却道:“秋老师,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其实是个试探,秋雨老公若在,害怕的话,她一定打电话给她老公的,可她一直没打过电话,到底怎么回事呢,他也不好问,那试着送她回家,探一探底。
秋雨确实是有些害怕,略一犹豫就点了点头:“那先去我家,你肚子也饿了吧,我炒两个菜,谢谢李鬼大侠今日的援手之德。”
真的去她家,张五金心下怦怦跳,面上却笑道:“好啊,那今天有口福了,要尝尝秋老师的手艺。”
东风路离着这边并不远,司机还抄了近路,那司机是个中年人,先还在后视镜里钉着秋雨高突的胸部,后来听他两个对话,阳州人,谁不知道岩卫红啊,这个人居然打伤了岩卫红的保镖,这可把司机吓坏了,抄近路,固然要少赚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