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楠当年在茶道论剑会上夺了魁之后,每年仅茶园的收益就有七八千两,再加上萧楠在宋秋熠的鸿源商会服饰的股份,每年不低于五千两的收益。
除去所有开支,萧家每年至少能结余一万两白银,这些年积累下来,萧家的手里的银子不下于五万两,别说这些钱都是萧楠挣回来的,即便这些银子和萧楠无关,以林氏疼爱闺女的性子,也会尽自己所能给闺女置办最好的嫁妆。
自手里有了闲钱开始,她便一直留心着合适萧楠嫁妆的物件,尤其是婚期定下来之后,林氏便发动了所有的亲戚关系,为萧楠搜罗合适的嫁妆,她知道自家闺女不喜欢戴首饰,关于头饰类的东西她准备得不多,整套的头面只给她备了一套,可就这一套,就花了足足一千五百两银子,这套头面是宋秋熠拿图样给她,由林氏选样,在洛阳的最有名的首饰店量身订做的。
除了头饰之外,林氏又足足花了六千两银子为她选购各种高档玉器,萧楠不喜欢戴饰品,可她以后会有孩子,再加上她结交的朋友都不一般,日后送礼什么的,都不能用普通物件,为此,像玉钗,玉镯,玉佩什么的,每样都给她备了几只。
除了这些之外,其它的花费倒是不大,像衣物锦被家什什么的,青孚镇到底是小地方,真正的好东西不多,哪怕林氏尽其所能,在青孚镇和嵩县为她搜罗,一共也只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再加上萧楠的嫁衣,所有的嫁妆一共耗费约在一万两银子左右。
在青孚镇这块地盘上,为闺女置办嫁妆,足足花费一万两白银,确实是头一份,桑榆村和其它周边跟过来围观的百姓们瞧着萧家那一长窜满满当当的嫁妆,一个个惊叹不止,有人用羡慕不已的语气开口:“这萧家的林嫂子真疼闺女啊,瞧瞧她置办的那些嫁妆。”
“萧家的钱几乎都是那萧娘子赚回来的,萧娘子的母亲为她花费再多也是应该的。”也有那嫉妒不甘的妇人反驳。
“哼,说得比唱还好听,如果换成你刘氏,即便你闺女给家里赚了这么多钱,你舍得给闺女置办这般丰厚的嫁妆……”那嫉妒的声音刚落,就有人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花轿就在这些议论和羡慕嫉妒的目光中一路前行,江家村离桑榆村不过三四里地,哪怕抬轿的人尽量放缓了脚步,也只花了小半个时辰,花轿就进了江家村,江家村的人虽早知江靖轩的这个媳妇厉害,可看着那一流长长的满满当当的嫁妆箱笼,仍然吃惊嫉妒不已。
对于这些村民们而言,所谓的十里红妆仅是耳闻,谁也没见过,就他们这里而言,青孚镇最有名的士绅嫁女,也不过三十六台嫁妆,可萧楠这边却整整备了四十八台……
“哎,那江家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运,哪个祖辈的坟上冒了青烟,居然有本事娶得萧家的大娘子,瞧瞧那嫁妆……”有那不甘的人低声嘀咕。
“江大哥也不错,他能文能武不说,赚钱的手段也非同一般,你们看看他新建的宅子,还有他置办的那数千亩良田土地。”也有那崇拜江靖轩的后生小子不服的反驳。
“哼,臭小子知道什么,那江靖轩早早丧父、母亲又与人私奔、祖父祖母更是对他不闻不问,他能有今日这样的造化还不都是因为有了萧家这个么岳家之故?如果没有萧家的供他读书,培养他,他能考中秀才,他能中武举?你这小子若有本事找到这样一个岳家,你娘做梦都会笑醒!”那后生的声音一落,就有不同的声音响了起来。
妒忌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这一刻,在江家村无数居们的眼中,江靖轩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因为有了萧家这门好岳丈,没有人去管江靖轩本身是不是就非常出众……花轿中的萧楠只听得摇头不止,这人心呢……
江靖轩则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人在说什么,他现在整个人还是懵的,他知道萧楠好看,却从不知道她这般好看,他在看到萧楠穿着嫁衣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容颜时,脑子里什么都忘了,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女子自己终于娶回来了,为了她,别说放弃区区功名,只要她喜欢,无论为她做什么,自己都心甘情愿……
“哎,姐夫本身也十分出色好不好。”倒是梓修听到江家村诸人的议论,忍不住小声为江靖轩打了声抱不平。
“我也觉得他们说得没错,这世上不管是谁,能娶得咱们姐姐,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一旁的赵祯口中却突然冒出一句,梓修……
花轿就在诸人的议论和江靖轩的魂不守舍中来到了江家大宅,花轿进入院中,停了下来,梓修朝仍裂着嘴傻笑,尚没有察觉花轿已进了门的靖轩身上狠狠撞了一肘,江靖轩被他这么一撞,终醒过神来,他一醒神,立即神色一正,伸手掀开轿帘,将萧楠扶了下来。
新郎倌牵着新娘的手,跨过进入堂屋大门的那个火盆,正要抬步朝喜堂行去的时候,院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哎哟,我嫡亲的外孙成亲,不仅不通知自己的生母,就连我这外婆和大舅都不说一声,这是哪家教出来的规矩?”
这个声音一出,不管是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还是江宅中的宾客都是一静,大家的声音皆不约而同的朝着声源处望去,包括送嫁的对伍和新郎新娘也不例外,江靖轩目光一眯,一丝寒意透体而出,抬目朝来人望去。
但见入眼之处共有四人,其中一人正是他的那位好母亲,姚秀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