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事,定会到龟兹,早早来寻你……”说着清凉一笑,跟了那白衣女子的身后,飘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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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镇之外,苍茫大漠间,重重的夜色沉沉地压着大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众黑衣人骑在马上圈住另一黑衣人,各自手中刀光寒凉。
那被围在中间的黑衣人嘶吼出声,“大哥!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们难道忘了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被叫做马贼、马贼啊!我们穿行在这大漠之间,就是图一个自己的爽意啊,是不是?!为什么我不过烧了个客栈,你们就要这样对我!凭什么,凭什么啊?——”
那为首之人冷冷哼着,“我看你不是图个爽意,你是被欲.火烧断了肠子!当初我没让你动那个小娘子,你便耿耿于怀、记恨于心!”
那人又是嘶吼,“没错!我就是想尝尝那个娘们儿,这又怎么了!大哥,我跟在你身边,我想当的是马贼,不是和尚!为什么不让我动那个小娘们儿,为什么为了她你竟然想要我的命!”
那为首之人冷冷望着马下,“不让你动那小娘子的原因,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不过,既然我已经下了命令,你却还要故意违抗,那便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亏你还好意思口口声声喊着‘大哥’!入我帮者,头一条规矩是什么,你还记不记得?!”
那人踉跄摇头,“大哥,我没违背你……我一直惟你马首是瞻,你当日也是说不让我在那里动那个小娘们儿,所以我才忍了数日,忍到了这个客栈!”
那头领不屑地轻哼,“既然成了我的兄弟,我难道没给你足够的银子吗?想要玩儿女人,镇子那么多花楼你怎不去,为什么单单去找那个小娘子,还给她用上了吹管的迷.香?!你分明就是不甘心,你分明就是下意识里想要拿那个小娘子做违抗我!”
那头领说完,长叹了一声,“我本来,想要留下你的性命的。可是竟然查出,你暗自做了几十起案子,又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帮的身上……杨天,对不住了,我只能让兄弟们快些送你上路!”
61、卖命
黑衣头领寒凉一声,“我只能让兄弟们给你个痛快了!”
头领话音一落,寒夜间刷地扬起一片刀剑的寒光。那叫杨天的人知道今天恐怕难逃一死,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拼了命地向外逃去,大喊着,“我不服!我不想死,不想死!……”
杳远的大漠中,浓稠的夜色里,忽地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卖命么?把你的命卖给我,我便保你不死……”
杨天愣住。不过留给他考虑的时间并不多,身后的刀剑寒光甚至已经欺上了他的肌骨!
反正是一死,卖命与死亡,当然选择活下来!
杨天疯狂嘶吼,“卖!我卖!救我,求你,救我……”
宛如浓墨的夜色里,忽地刮起漫天狂风。沙粒被狂风裹挟而起,敲在皮肤上,宛如刀凿一般地疼。
黑衣人们也全被突起的异象所惊,各自勒住马缰,用宽大的衣袖遮住口鼻。那头领不由得一皱眉,沉声说,“手脚利落点,趁着风刚起性命便走!”
黑衣人齐齐领命,“是!”
漫天风沙里,忽地一线冷笑骤起。那个女子的嗓音空茫而寒凉地游走,声音不大,却真切得仿佛就在每个人的耳边!
“咯咯,咯咯……好笑,这是太好笑了。这就是自诩为大漠黑鹰的你们么?分明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嘛……他的命此时已经卖了给我,你们都回去罢!”
柔美的声音驱赶着黑衣人们,轻松得就像是在轰着苍蝇。
黑衣人中涌起了反驳之声,“好笑的是你吧!就凭你一个小娘子,能救得了他去!只会这般躲躲藏藏地故弄玄虚!我们大漠黑鹰想要杀的人,谁敢拦着!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也要给三分薄面!”
“咯咯……是吗?那我们来打个赌啊,看是我能救得了杨天,还是你们能杀得了他……”风沙骤然猛烈起来,狂狷的沙粒呼号着恶狠狠地扑向黑衣人!
就算人可以想办法用衣袖遮住口鼻,可是马匹却受不了。风沙不仅狠狠刺进马匹的眼睛里,更化身为一枚枚微型的飞镖一般,重重敲入马匹身上的骨节和穴位!
只听得大漠之上猛然扑通扑通乱声惊起,刚刚还强势睥睨的黑衣人全都落得个人仰马翻!
终究是那头领心思谨慎,寒声吩咐,“好了,我们撤!”
黑衣人中犹有不甘之声,“大哥,就这么放了他么?”
头领点头,“与人斗,我们尚有胜算;而此番,还要从长计议!先留着他的狗命,来日方长!”
随着一声清啸,一众黑衣人各自拢起马匹,朝向杳远的大漠深处,疾驰而去。
夜风中,女子不屑的笑声随风扬起,在空旷的大漠间缭绕回旋,惑人心魄。
62、危机
看着黑衣人们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漠夜色里,杨天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依然完好的脖子,他不禁跪倒在大漠间,仰天狂笑,“哈哈,哈哈……我没死,我没死!我就知道我死不了,我就知道老天不能那么不公平!就为了个娘们儿,我命不该绝!”
风沙渐渐和缓了下来,大漠上点点恢复了宁静。空杳夜色里,那女子的声音冷冷一哼,“别高兴的太早。你的命已经卖给了我,再不是属于你自己的。我说什么时候让你死,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