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黑牛的家,刚刚晚上八点多,这时候卧龙岭的人还有很多都在外面溜达着。
卧龙岭,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很落后,是以这里的人的夜间生活也很单调,几乎也就是几种简单的吧,第一是喝酒,第二就是跟自己的婆娘玩造人计划,第三就是聊天了。
这一次的性病风波,带给卧龙岭人无边的害怕,是以这件事情也成了眼下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乎全都在议论着这个话题。,
当然,杨烈的名字也是这一次说起最多的,而且,说话的地方,全都是在每一个屋女的住处附近,村民们将屋女从屋子里喊出来,详细地询问着杨烈给她们治病的经过。
“要把衣服tuō_guāng,这简直是太难接受了,男人倒是没什么呢,可女人呢,会被杨老师全看到的。”
“不接受又能怎么办,谁让咱们得了性病呢,而且又不能出岭,只能依靠杨老师了,再说,刚才小花也说了,虽然她们tuō_guāng了衣服,可杨老师并没有碰她们,还带着手套呢,不会占咱们的便宜的。”
“就是,人家杨老师是有文化的人,不会像赵金锁那样混蛋,你们要是不治,我治,我听岭上的老人说过,以前也有得过性病的女人,全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谁说我不治了,当然要治,我回家就跟孩子他爹说明了,他要是不让我治病,我就不跟他过了。”
“嗯,还是豆子他娘厉害,我今天下午已经跟我那口子打了一架,但他还是不同意,说是看看别人家的媳妇治不治,如果大家都治了,才让我治,豆子他娘,你一定要治啊。”
“肯定的,老娘还不想死那么早呢,大江他娘,你就跟大江他爹说,如果他不让你治病,你就不跟他过了,他就不敢再管了。”
今天下午,吴连海他们各自回自己所在的岭,给大家做工作,商议看病顺序的事情。本来,在吴连海他们的想象中,村民们会因为谁先谁后而争论不已,甚至于发生什么矛盾和冲突,是以他们商议了好几个方案,却没想到只应用了一半。
这一半就是男人们,他们都想先治病,但是女人呢,却没有人愿意第一个治病,都在持观望状态,等待着有人先出头,是以,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吴连海他们也只是把男人们看病的顺序定了下来。
问题的原因呢,不是女人,而是她们的丈夫,这些男人,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媳妇第一个去看病,被杨烈看了个光,昨天下午和晚上,不少人家出现了吵架或者打架的情况,但结果只有一个,女人们全都妥协了,她们希望能有人出风头,这样一来,她们就都能看病了。
杨烈走了一路,没有见到一个悠闲自在到处乱逛的卧龙岭人,心下一动,暗想,好机会啊,今晚就把这事办了,不然的话,一旦刘四妮的家人反应过来,只怕刘三狗被杀的真相就会被他们知道。
于是,杨烈四下瞧瞧,又躲进黑暗处待了一会儿,确认四周没有人,这才偷偷回到自己的住处,拿了一把铁锹,便又向刘三狗的坟头处摸去。
刘三狗的尸体,是被杨烈藏在刘二狗的尸体下面,所以黑牛他们在抬棺的时候,才会觉得棺木有点沉,毕竟刘三狗虽然瘦,但也有一百多斤啊,是以这个办法当真是大胆又新奇。但是,也有风险,若是万一穿帮了,马桂花就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了,她也很可能会把杨烈供出来。以杨烈的能耐,卧龙岭人绝对不能把他怎么样,而且他也有能力游过卧龙河,但却带不了马桂花,那么马桂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路上杨烈小心翼翼的,虽然遇到四五个人,但都被他巧妙地闪过了,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刘二狗的坟头处。
这里到处都是坟头,晚上是不可能有任何人来到这里的,杨烈倒也不怕会被人看到,来到刘二狗的坟前,就用铁锹开始挖起来。
还好刘二狗是今天刚埋的,土是松的,挖起来并不费事,杨烈没用多久就将刘二狗的坟头挖平了,黑漆漆的棺木露了出来。
杨烈松了一口气,四下看看,见没有任何人,便继续挖起来,但是,杨烈没有发现,就在左侧的黑影处,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得仔细呢。
又十几分钟,杨烈将铁锹扔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不由皱了皱眉,棺材的盖子上被定了封棺钉,很不好取。
杨烈又将铁锹拿回来,找到棺材盖的缝隙,用力撬起来,这下子,可是远比挖土要累多了,直把杨烈弄得满身大汗,才将刘二狗的棺材盖取下来。
杨烈擦了擦汗,四下看看,然后对刘二狗的尸体说道:“刘二狗,你不要怪我,谁让你得罪了张巧莲,又有马桂花这样极品的媳妇呢,再说了,就算我们不害你,刘三狗也一直惦记着你媳妇呢,昨天下午,若不是我,只怕你媳妇就被刘三狗上了,所以嘛,你应该感谢我才对,现在我就把刘三狗这个东西扔进卧龙河里,以后桂花嫂也就安全了。”
说罢,杨烈先将刘二狗的尸体抱出来,刘三狗的尸体马上就露了出来,杨烈又将刘三狗的尸体抱出来,最后将刘二狗的尸体再放进去。
杨烈顾不上累,急忙快速地将刘二狗的棺木复位,但却有一个小问题,那就是撬起棺木不难,可再把封棺钉按下去就不容易了,又粗又长的,杨烈手中也没有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