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你去,给孤搬把椅子来!”赵佣正在兴头上,手舞足蹈地指挥着身边的侍卫。
听到有人说话,回头一看并不认得此人,不过,大堂上唯一穿官服的就是他,不用说,这位肯定是通判刘铣啦!
赵佣心里很反感这个乱作为的通判,所以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哦!原来是通判啊,你不必紧张,孤今日来就是观摩一下这开封府是如何审案的!”
“郡王殿下,这恐怕不合规矩吧!”刘铣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出言组织道。
他自然清楚这位小祖宗和蔡道的关系,可是,外面都在传殿下不但不喜欢蔡道,还想治罪于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到了开封府。
“这是父皇恩准的!再说了,通判今天审讯的那个道士可是孤的属下,属下受审,试问孤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呢?”
赵佣说完,这时,侍卫很快从衙门中找到一把太师椅,将之搬到了大堂边上,他便一屁gu坐在上面,椅子自然有些大,他坐下后极不老实,在上面扭了半天才算安静下来。
不管郡王殿下说得是不是真的,刘铣也只能默许这就是事实,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向宋神宗去求证这件事。
啪!回到座位上,刘铣一拍惊堂木就想接着审案。
没想到,他还没有开口,蔡道先开口说话了:“大人,外面群情汹汹,不如放一些百姓进来听审,这也能显示出我大宋官府勤政爱民。”
“不……”
“嗯!这个主意不错!”刘铣刚想否决蔡道的提议,又被赵佣给打断了:“狄侍卫,你去让人放那些百姓进来,对了,让他们安静一些,不要吵到刘大人审案!”
“殿下,最好在离大堂门口五步远的地方画条线,或者拉上一根绳子,让那些百姓进来后站到线外或绳外。”蔡道是这件事的发起者,当然也怕闹出更大的乱子,所以连忙建议道。
“哼!就你啰嗦!”赵佣不满地看了蔡道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说道:“照此办理。”
殿下,说好的观摩,您就是这么观摩的呀!还有,蔡道,这个妖童,你是不是忘了现在的身份,大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刘铣心中吐着槽,却又不能发作,他现在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嗡……嗡……嗡”,无数百姓跟一窝被偷了蜂巢的蜜蜂一样,而开封府大堂就成了他们的新目标。
那个狄侍卫就是狄安,他因功被调到了赵佣的身边,见这些百姓吵吵闹闹不是个事,便抽出腰间的佩刀大声喝道:“如有人继续喧哗,如同此树。”说完,他一刀就将身边的一颗手臂粗的杨树给砍断了。
对付这些百姓,还是武力最有效,他们的脖子就是再粗,也比不上被砍断的树干,于是,在狄安的威慑下,进入开封府的百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狄安!干得好!这不是就好了吗!刘通判,你可以开始审案了。”赵佣很满意自己的这个侍卫,临了还不忘提醒一句刘铣。
刘铣此刻已经无心说话,冲着师爷颔了颔首,自己坐在大堂上一言不发。他心想,这些百姓不能进来也都被郡王给放进来了,自己在反对也已经晚了。不过,这样也好,一会儿证据一拿出来,看蔡道还有什么话好说。
师爷是个机灵人,见通判大人不说话,便站起来冲着赵佣一拱手,便背起了自己所写的案卷。
这位师爷记性想当的好,背到他得意的地方,还禁不住用手揪一揪他的那副小山羊胡子。不过,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而案卷又写得文绉绉的,百姓们即便离大堂不远,大部分人听不明白案卷上到底写的是什么,更有不少人根本就听不清师爷说了些什么?
师爷读完以后,刘铣终于把胸中这口气消了下去,笑眯眯地看着蔡道,准备立刻发难。
就听蔡道又先开口了:“殿下!想必百姓们听不懂师爷的官话。”
“嗯!狄侍卫,你去用大白话给百姓在说一遍。”赵佣点点头,他的文化程度自然比蔡道要强不少,可是,案卷中有几个地方他也不是很明白,便吩咐道。
这下子,狄安那张英俊的脸也变成了苦瓜,要他动刀动枪可以,要让他干这事,可真是难为他了,真当他是超人,无所不能啊!
“殿下,不如由奴婢代替狄侍卫吧!”这时,赵佣身边的一个太监站了出来,他主动请缨,算是替狄安解了围。
蔡道一看这个太监,就是一乐,没想到居然还是大熟人——梁师成。
蔡道到现在还没有想起来这个梁师成是何许人也?这个太监之前一直是自己和宫中的联络人,自从宋神宗安排了胡公公和十几个小太监到保育院,这小子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真没有想到,梁师成居然有这样的缘法,能成为赵佣的贴身太监。其实,说起这件事,梁师成还要感谢蔡道,就是因为蔡道将赵佣的前贴身太监打入十八层地狱,他才有这个机会。不过,此时双方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罢了。
梁师成虽然不识字,但是他的记性很好,总结能力也很强。梁师成站在大堂门口,将师爷宣读的案卷用汴梁的土话又复述了一遍。
大致就是,郑府昨晚被人突袭,伤了很多的人,郑府也被那伙人洗劫一空。
案卷的内容和传闻存在两个有出入的地方。
第一、就是郑黑虎并不是主动来开封府报得案,而是被人挑断了全部的手筋和脚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