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笑了,坐好说道:“可是跟着父亲学,压力多大呀。太尴尬了!”
“这有什么?我父亲就常常亲自指点我。”陆璆鸣鼓励道,“你就把他当成普通的先生,心态放平和就好了。”
陆安泽这时也在马车上坐好,插话道:“那你故意捣蛋,把他气得主动放弃教你不就是嘛!”
“泽弟!”陆璆鸣和陆久遥同声斥道。
花弥经他一打岔,也想通了,“算了,我认了。那咱们就比比谁赢到最后吧?是花家弟子还是沈家弟子,怎样?”
“好啊。”陆安泽不服输应下来。
陆久遥笑说:“妻主可是冰雪聪明,到时还要承让一下啊。”
花弥道:“听到了吗?这才是愉快的聊天。沈-安-泽对友?”
“你!”陆安泽气道:“什么嘛!女人真是多变。”
陆璆鸣笑着亲自出手,讨伐了说妻主坏话的陆安泽,四人一路笑着回到了陆府。下午没等花弥心里建设好,花容就派吴随侍亲自来请去他的书房,花弥在陆璆鸣的同情目光中故作坚强地去了。
看得出来花容是认真的,房中添了一张矮桌,书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很明显就是专门为花弥准备的。花容想了想,说道:“你先写下自己的名字吧。”然后惊讶地看着花弥错误地握笔,然后笨拙生硬地写了自己的名字,有点头晕,实在忍不住自己拿起笔给她做了一下示范。花弥不懂书法,但见他写得笔体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简直就是标准的rd中文繁体,十分佩服,“父亲好厉害!”
花容的心情这才好点,“你初学,还是要以楷体开始,先别学别的笔体,打好基础再说。”
“是。”花弥乖巧应下。
☆、十六
花弥开始了漫漫学习路。脑海中简体字已经根深蒂固,总得反应一会才能想出繁体字的写法,而且繁体字笔画特多,真心记不住啊。花弥恨不得清空记忆,重新变成一片白纸让花容随便画,唉,在她缓慢的学习进度中,花容不由流露出一个普通父亲望女成凤夙愿失败的悲伤眼神,偏偏他又性子软,对花弥不好意思太多指责,这样反而搞的花弥压力更大了。整天对着一双浸满了失望的双眸,就算花容长得再好看,她也不敢看了。还不如骂她一顿了!
陆璆鸣开始忙起来做生意,光是选址就用了一个月,然后又重新装修、找好手艺人等等,忙得不可开交,见花弥愁眉苦脸的,就插空给她开小灶,告诉她他的一些经验和诀窍。古代学霸的指导很有用,可是给花弥的压力更大了,更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太低了,便跑到陆安泽那里想找平衡。她去他房里时,他正收拾着小包袱,见到很少主动来找他的花弥很高兴,问道:“妻主,你来看我了?”
花弥点点头,问道:“你在收拾什么呀?”
陆安泽支支吾吾不说话,然后在花弥刀剑一样的目光下妥协了,说道:“岳父带着我们去见沈家家主了,他考校了我们几个问题,觉得满意,就允我们下月去书院跟读了。遥哥说你最近练字太累,还是等快去的时候再告诉你吧。妻主,你会不会想我呀?”
花弥根本没听到他后面的话,问道:“那沈家家主问你什么了?”
陆安泽回忆道:“他先问我‘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出自哪里,下句是什么。”
天啊,这是说得啥?花弥颤抖地问:“那你答上来了?”
“昂,当然啊。”陆安泽说:“这还是祖父亲自教我的呢。”
“那他还问你什么了?”花弥不死心地又问。
陆安泽鼓着圆嘟嘟的腮,学沈家主道:“同学皆比你大,如果瞧你不上怎么办?”
“那你怎么说的?”花弥也很想知道。
陆安泽说:“我会对轻视我的人说‘近贤则聪,近愚则聩’,我来书院是为了长学问成为贤德的人的,你难道不是吗?那我可要离你远点了。”
扑哧,花弥笑出声,帮陆安泽打起包袱来。陆安泽开心地道谢。花弥说:“不用谢,以我的智商,以后也就能干点体力活了。”
陆久遥和陆安泽生专心学习,采用封闭式寄宿制,所以即便花府离书院不远,也不能回家。陆璆鸣便把陆久遥跟花弥一起的时间也理所当然地霸占了,现在在花家俨然是现代的一夫一妻制。他虽平生头一次独自做生意,但毕竟是陆府长孙,以前曾被训练管过家,小生意倒也开张了,经营地还算不错,逐渐地开始有些小的盈利了。
花弥便把阿拉伯数字教给他,便于记账,受到了陆璆鸣真心地夸赞。花弥并没有得意,那是她沾前世记忆的光,自己没什么好骄傲的,真正体现自己本事的繁体字,弄得她焦头烂额的,现在花容都有点放弃的意思了,开始教她琴棋书画的另外三项,把教授的内容大范围拓宽,看看到底有什么她能擅长的。最后实在无奈,给她请了个舞蹈老师,看看跳舞行不行。
陆璆鸣看着花弥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道:“岳父大人的要求太高了,花妹妹压力别太大,顺其自然即可。”
花弥酸酸地说:“你这个少年进士少在我面前说风凉话。幸好我没去书院,不然非得抑郁了不行。”
“哈哈,”陆璆鸣没忍住笑出声,“妻主的进取心真强。”见她果然恼了,忙讨好道:“专攻于业的,是下人;居上位者,率下人。妻主这是天生的富贵清闲命,不需自己精通学业,只要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