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总是比我长得更快。”
“我才长得最快!”陆安泽在旁插话道。
“扑哧,”陆久遥和花弥一起笑出声来,尴尬化解了一些,陆久遥轻柔地为她带上帷帽,拉着她的手说:“妻主别坐马车了,这次咱们好好逛逛这京城故地吧,看看有什么改变。”
“好,”花弥说道:“让探花做导游,我真是好高大上啊。”
“呵呵,”陆久遥宠溺地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这才与贺知之和吴随侍见面叙话。贺知之和吴随侍先行告退,陆安泽同情陆久遥刚知晓傅春月一事的心情,也知趣地跟着他们走了,留给他们俩私密的空间。除了陆久遥的两名随侍,就只剩下两人了。
这两名随侍是陆久遥在京城时新启用的人,这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少夫人,看了一眼就被惊艳到了,怪不得以主子探花之才甘愿做人侍郎,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出丑,默默退后了好几步,拉远与主子和他妻主的距离,眼不见心不乱。
陆久遥今年已十八,跟陆璆鸣一样,也是个高挑挺拔的个子,五官却不同于大哥的阳光俊朗,更加方正立体、棱角分明,流露出超越年龄的稳重坚毅。此时他溢满了思念和深情的双眸看过来,花弥心悸不已。
在辅阳城时,自己就隐约意识到对他的感情已经有所不同,还在兀自逃避,此刻真人在此,被他的目光看得无处可逃。忽的,手又被他拉起,被他握在他的袖中细细摩挲,外人看不到两人的互动,只有当事人感觉到其中的心悸和甜蜜。
这五年京城的变化很大,更加繁荣了,看来虽然皇上不能勤勉朝政,他的胞弟诚王爷还是比较负责能干的,只是他同样也更喜欢年富力强的秦川,左相的势力大为减弱。花弥随着陆久遥的介绍,一路新奇地观看街景,谁知看到了好几家雕刻着花朵装饰的门店,跟在辅阳的傅家门店一模一样的风格。
花弥心里一惊,下意识往店里探头看去,没有看到傅春月,心里有点遗憾也有点放松,偷偷打量陆久遥,见他正看向别处,没有看到自己的异常,松了一口气。难道自己本性就是水性杨花?怎么会这样呢?那自己还算不算是好人了?
☆、二十六
在花弥暗自跟自己的意识流对话时,陆久遥看到对面礼部尚书之子张弛过来了,而且很明显他也看到了自己和身侧的花弥。五年前,就是在这大街上,自家兄弟三人和花弥跟他大打出手,自此结下梁子,自己在京城这段时间,他也是见面便冷嘲热讽。妻主现在出落得花容月貌,自是与当年童稚之貌大相径庭,对男子有致命的吸引力,张弛还未婚配,还是躲着点儿吧。
花弥冷不防就被陆久遥拉着就近躲到了一家客栈,厅里出入登记的人三三两两,立马都被忽然出现的少女吸引住了。花弥的帷帽是特制加厚的面纱,但也能看出小巧精致的脸庞,身材也是错落有致,尤其是胸部最近迅猛发育,已呈大有可观之型,对身边方圆几米的异性们散发出如有实质的荷尔蒙冲击波。陆久遥心里叹了一口气,妻主如此有魅力,自己是该骄傲呢,还是该跟掌柜的要块床单给她裹上呢?这男子,不管是辅阳的还是京城的,怎么全都一个样儿,敢不敢拿出京城人的高水平高素质来?非礼勿视!!
张弛还是锲而不舍地追过来了,看到陆久遥把他身旁的少女宝贝地藏在身后,忍不住又讽刺上了:“没想到探花郎如此fēng_liú啊,如果没记错的话,身为侍郎的陆大才子还有个远在乡下的妻主吧。怎么,不会是耐不住寂寞偷腥了吧?”
陆久遥一向对他不理不睬,但这次当着妻主的面儿,自有男儿的虚荣心在,加上他不愿意花弥被张弛连带着讽刺,出口回击道:“户部员外郎真是勤勉,自己还未婚配,却在休沐时仍要操心别人的姻婚,姜尚书真该给你多加奖赏。”
陆久遥身后的花弥暗笑不已,她已认出这来人是谁。想想自己一温柔的人民教师,当年愣是让他气得野蛮出手,所以对此人印象很深刻。他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的浮夸啊,跟当年一样身着华丽的锦衣,佩带着价值不菲的玉饰。再见此人勾起回忆,当年还是莽撞的少年,对他没什么仇恨,只是觉得有趣好笑。
只听张弛反击道:“我身在户部,这本来就是我的管辖范围,你若是胆敢红杏出墙、坏我朝婚姻纲纪,我定将你告上刑部!”
“员外郎息怒,”花弥这时忍不住出口了,她的嗓音被陆璆鸣赞为“甜如浸蜜,醉如酥醪(lao)”,厅中越聚越多的观众不由又是赞道: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啊。她稍稍露出点身子,客气地对张弛说:“小女刚从乡下来,二侍郎这是接我回家的。倒是谢谢员外郎大人了,尽心费力地帮我盯着二侍郎,他若真的胆敢出轨,还望大人为小女做主啊。”
哇!原来这是正主啊,根本不是什么fēng_liú韵事。周围观众如是想:原来竟不知这新科探花郎竟然只是一个侍郎身份,不过他这妻主如此容貌气派,也不算屈啊,就是不知得是什么样的人中龙凤才当得起她的主夫?
陆久遥知她性子,知道这是妻主又起了顽皮之心,诚心逗他呢,也就乐得不说话。
张弛张大了嘴巴,他对当年骑在自己身上打的花容之女可是又恨又怕,她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很大的阴影,甚至影响到了他的婚娶,唯恐妻主是个母老虎,精挑细选的,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