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模式不熟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还是长辈稳重,花容忙迎着二皇子下马休顿。
花弥第一次觉得夫君多了真好,自己被左搂右抱、争来抢去的疼爱,他们没有嫌弃自己满身的泥巴,也没有过问自己在蛮夷部落有没有失身,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平安健康。待三人心情平复下来,花弥左顾右盼问道:“太子呢?”
陆璆鸣的心这就咯噔的一下,虽然早就跟太子谈妥,自己还安慰打趣三弟,但实际哪有那么快就接受了?脸色不受控制地不好看起来。花弥便猜到他肯定已经见过太子,知道了真相,于是尴尬起来。
知兄莫若弟,陆安泽对长兄也是了解得很,心里叹了一口气,打圆场道:“大殿下被丁指挥使和二哥送走了,二哥还托大哥给你告罪呢。”
花弥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自责道:怎么跟太子相处了才两个月,就把他看得那么着紧了?刚才竟然光顾着问他,把陆久遥给忘了,于是不好意思道:“久遥还好吗?他是不是又告长假了?唉,都是我不好。”
这时陆璆鸣也平复了心绪,笑道:“比起你来,遥弟还是更舍得他的纱帽啊。”
花弥见他露出笑脸,心下大定,看来自己就是仗着人家的喜欢,仗着历朝的婚姻法欺负人啊。讨好地说:“辛苦你了,大夫君。”又对傅春月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多心疼啊!”
一碗水端平,三个侍郎一个不落,又对陆安泽说:“也辛苦你啦!小安泽!”陆安泽见到她极为开心,连她用他最讨厌的“小”安泽打趣他都觉得那么地高兴。三人还待争着与花弥亲热,花容安排好二皇子过来了。以前花弥没觉得自己对花容有多深的感情,可真看到他多添的白发,想到他曾经在受辱之后自己对他的不耐烦不尊重,万分的后悔和自责,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花容拍着她的背,自己也老泪纵横,“女儿女儿”的喊。三个侍郎忙上前劝慰。一家子这才安定下来,一起简单吃了顿便饭,花容便把空间留给他们小夫妻,自己回房去了。陆璆鸣终于轮到了跟花弥独处的时间,亲自为她沐浴擦拭。傅春月偷偷地躲在他的房外想看,被守卫发现后作罢。
陆璆鸣直到花弥瘫软到不动才停下来,轻声问起她这两个月的情况。花弥把情形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在蛮夷部落受辱之事,也隐去了与太子在秘境中日日恩爱的细节,陆璆鸣内心是十分震撼的,其实他跟丁原一样,也是朴素的唯物主义者,看到花弥指着她眉间的凤凰图腾,还是不敢置信。花弥说:“都是真的!那凤凰还是我养大的呢。”
陆璆鸣想起太子眉间的凤凰图腾,说道:“这凤凰图腾太子眉心也有一个。”
花弥在他面前说起太子总是很心虚,自己还曾亲口答应选太子做主夫,可当时不知道李济的身份这么显贵啊,自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也没有什么远大志向、也没有能力,怎么当太子妃啊?想想以后有可能会正襟危坐、姿态端方,接受百官的老少命妇的朝拜,花弥就打了一个冷战,自己哪是那块料啊!
再说李济能真心接受自己的四个侍郎吗,尤其是商贾出身的傅春月?李济跟他二弟那番对话听得花弥可是心惊肉跳,亲兄弟尚且如此,陆璆鸣他们他真的能容下?
花弥细思极恐、冷汗渗出,陆璆鸣关心问道:“花妹妹你怎么了?”
花弥喏喏道:“我曾与太子订下口头婚约……”边偷偷打量陆璆鸣神色。陆璆鸣听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这事了,心里酸酸的,又有些生气,酸道:“花妹妹终于肯跟我说了吗?”
花弥脸上发烫,为自己狡辩道:“出秘境的诀窍就是阴阳平衡,所以我只能与太子有了肌肤之亲,而且太子多次救我性命,我就答应嫁给他。”
花弥脸飞红霞,一嗔一羞皆是风情,陆璆鸣败在她的美色之下,长叹一口气,柔声说道:“太子见到我和二弟时已经告诉我们了。”到底心有不甘,捏了她的鼻子一下,说道:“大殿下当主夫,也不算辱没了陆家。我和二弟也求他日后给我们兄弟三人留个位置,能够近得你身,他也同意了。”
“真的?”花弥惊讶道:“他竟然真的肯?你对他了解得深吗,他会不会日后有变啊?”
陆璆鸣笑道:“大殿下若听到你质疑她,会不会伤心死啊?他冒着被百官弹劾、被天下人议论的风险,决心做那第一个君臣共娶之帝,你却在暗地里怀疑他?”
想到秘境中太子屈尊纡贵无微不至照顾自己,花弥脸更烫了,辩解道:“我只是担心日后若被环境所迫,他会不会为了顾全大局牺牲掉你们?”
陆璆鸣笑说:“也许会。当年谁又能预料到我陆家转眼间由盛到衰呢?未来遥不可知,无法预测会遇到什么样的障碍,只凭着信任他的为人不会太不厚道就是了。”
花弥急道:“那我还是别嫁给他了,反正也是口头的,谁也不知道。”
“呵呵,花妹妹竟然想始乱终弃?”陆璆鸣笑道,被花弥好一顿捶打,告饶道:“皇家婚姻哪容儿戏?太子既然与花妹妹定下来,就已经生效了。况且太子二十三岁都没有成婚,如今决心娶你自然出自真心,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陆璆鸣认真说道:“我知花妹妹是担心太子对我们暗下黑手,这个花妹妹请放心,他是极其重诺之人,就算下黑手,也是我们犯了他的忌讳,他不会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