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做什么?”
沈皮糖头靠过来, 靠在他的肩上, 一边摸索着他的腰间, 一边问:“你的月老石呢?”
“那可是咱们的定情信物。”他又嘟囔着。
这一声沈风月听到了,怪不好意思的。
谁承认是定情信物了!
最后在爱人腰间摸到了个相同的玩意儿,沈皮糖方才罢休。喜笑颜开, 语调上扬:“原来娘娘也一直带着的啊。”说罢, 他又将红绳绕着打了个死结, 确保这东西不会掉落。
知道沈风月一直带着, 是珍重他的意思, 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甜蜜蜜,美滋滋的。
他这样子弄得沈风月怪不好意思的,不再理会他,将衣服解掉后就缩进被窝最里面。他歇下了, 沈安.邦便也跟着解了衣服缩进被褥里。
“你这样不累吗?夜里来,天不亮又要走。”沈风月转过头的同时,差点撞上对方那张突然凑近的脸,来个无意间的亲吻,连忙将头往后面退了一步,让出一个安全的距离。
沈安.邦每晚都会来,只为了与他钻一个被窝,天不亮又要走,以免人发现。一来二去,奔波辛苦,沈风月心疼他。
见错失良机,沈侯爷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又很快振作起来,他眼睛亮晶晶的,眼尾一弯对他道:
“是很累,但是,我喜欢太后娘娘啊。”
沈皮糖突然发动甜言蜜语攻击,将沈风月猝不及防的小心脏炸了个实在。
“我喜欢太后娘娘。”
“我心悦太后娘娘。”
“只要一想到太后娘娘,就特别开心。”
“我最喜欢太后娘娘了。”
“这世上没有比太后娘娘更好更让我心动的人了。”
一说起甜言蜜语,他就像是止不住了似的,一句句的甜话不要命似的,像□□一样突突突地冲出口来,关都关不上。
沈风月被一连串的糖衣炮弹攻击的溃不成军,在沈皮糖又要说时,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够了,你这人怎么那么黏糊呢。”
手掌附上来的那一刻,沈安.邦将未完的那一句咽回去,然后蓦地在沈风月的手掌上亲了一口。
沈风月惊得立刻撒开,对却上沈安.邦带着笑意的眸子。
“太后娘娘,我心悦你。”他侧过身去,将沈风月拉入怀中,以手臂为枕头,让对方将头垫在上面,将对方整个人包进怀里。
在沈风月的脸颊上落上轻柔的一个吻。
啾。
这的确是个再轻柔不过的吻了,但再轻柔也带出了一道细微的响声。
沈风月将头埋进他的胸膛,装死。
“太后娘娘,你什么时候能够叫我一声夫君啊?”头顶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带动着胸膛震动,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沈风月埋得更深了,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去,像只鸵鸟一样。
沈皮糖将鸵鸟的脑袋从胸膛里提出来,让他正视自己。
沈风月说:“若与你成亲了,便叫。”说完,他又将脑袋埋了进去。
沈皮糖没再将他脑袋提出来,将这句话放在了心上。
成亲啊……
沈风月要睡时,又听见那人说话:“太后娘娘,你明天送不送晚膳来看我?”
“嗯。”
得了准话,沈安.邦又想笑,他笑得幅度大,一笑胸腔就会跟着震动,令沈风月很不爽。在对方胸腔刚一动时,一巴掌拍到对方身上:“别闹了,快点睡。”
“好。”
沈风月将对方的话放在了心上,第二天果然拿着晚膳去上书房,明面上是去给儿子送吃食,实则是想偷偷看男朋友。
楚析在上次敲打过后,就不再关注这些,所以他这点小心思自是没有发现的。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风月到时,上书房中只有儿子了。即便如此,他神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耐心等待楚析吃完后便起身告退了。
楚析点头躬身送走他,又处理了会儿政务,将今天的折子都批改完毕后方才打算出门回寝殿歇息。
走出门时脚下踩到了一个东西,硬硬的,有些硌脚,踩上的一瞬间,发出一声令人清脆的咔哒音。
“?”
楚析移开脚,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那是一块白色的石头,打了孔洞,穿着一根红色的绳子。石头因为他的踩踏,边角裂开了一条细小的缝,不认真看还看不出来。
这块石头看起来有些熟悉,回忆如走马灯般在他脑子里晃了一便,他突然想起来,好像沈安.邦也有这么一块,说是心上人所赠的。
他将石头放在手中揉捻,感觉到背后有凹凸不平的纹理,翻过来时,赫然发现上面刻着一个“沈”字。
沈……
上书房人流量大,这石头又太过平常普通,指不定到底是奴才还是主子丢的。难道是沈安.邦落下的?他留了个心眼。将石头收进怀中。
第二日沈安.邦进来朝见他时,楚析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侯爷腰间长挂的那块石头呢,怎么今日没见着?”
“嗯?”沈安.邦正在研墨,闻言停下手中的活计,将腰间的石头抬了抬,道,“臣的石头每日都带着的。怎么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