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医生的诊室关着门,看不到里面,小护士就请姜饼和苏远琛坐在旁边的等候室里,询问他们需要不需要饮料和水果,或者小点心。
苏远琛坐下来,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说:“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姜饼看了看左右,好像没有听到苏远琛的话。
苏远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姜饼?”
姜饼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说:“怎么了苏先生?”
苏远琛说:“应该我问怎么了吧?这房间里,有什么脑袋掉了,眼睛掉的鬼魂吗?”
“没有啊。”姜饼摇头。
苏远琛说:“那你在做什么,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姜饼小声说:“我不习惯来这里的,这里的各种怨气和执念太深了,让我有些不舒服。”
姜饼有几个不太喜欢去的地方,他不喜欢去参加葬礼,也不喜欢去殡仪馆,但是要说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其实是医院。
医院里有人去世非常正常,太平间总是y-in森森的,大多数在医院里去世的人,都被病痛折磨着,死的比较痛苦和不安,留下深深的执念。鬼使们都知道,去医院勾魂最麻烦,能勾到百分之七十就是好事儿。
医院里有浓重的死气,浓重的执念,还有一股对于生命的贪婪,甚至还有死者家属的不舍和怨恨,这些气息充斥在周围,会让姜饼觉得透不过气,那种压迫感真的非常不好。
苏远琛是什么也感觉不到的,他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小声说了一句:“真是麻烦j-i,ng。”
姜饼好奇的问:“苏先生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苏远琛说:“没说什么。”
苏远琛本来打算把姜饼带过来,然后自己就去工作的。他要参加一个剪彩仪式,就在市中心,和这里就隔了一条街。
苏远琛想着,顺道把姜饼带过来,然后自己去剪彩,这样顺路又方便,还能卖给成百上千亿一个人情,刷刷好感度,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现在……苏远琛有些头疼,如果再不走,估计剪彩就不用参加了。
姜饼发现苏远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他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说:“苏先生,你到底怎么了?”
苏远琛摆了摆手,说:“没什么。”
他干脆拿着手机,给韩助理发了个短信,告诉她剪彩去不了了,让韩助理代替他剪彩。
韩助理收到短信都傻眼了,好像自己瞬间变成了什么重要人物!一下子就高大上了起来!但是韩助理完全高兴不起来,苏大少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自己去剪彩算什么事啊,这要怎么和主办方解释?
姜饼以前没来过心理医院,今天一来,发现心理医院可能比普通的医院更让他害怕。毕竟到这里来咨询的人,有一部分是真的心理上出现了问题,那么他们的执念会更深,怨恨嫉妒贪婪的情绪几近扭曲,那种气息让姜饼不寒而栗。
姜饼坐下来的时候就觉得如坐针毡,不过幸好,还是有人陪着他的,不然姜饼觉得,自己可能坐不到五分钟,就会跑掉了。
姜饼和苏远琛聊了一会儿天,他们也就坐了十分钟的时间,就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
姜饼探头看了一眼,曹医生的诊室门开了,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估计就是他们想要见的曹医生。但是曹医生身边并没有人,没有看到患者。
曹医生也就最多三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很年轻,戴着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样子。
他走出来,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
正好有个小护士路过,就在等候室门口,曹医生叫住她,问:“今天李先生不来咨询了吗?还没看到人。”
原来是这个时间段咨询的李先生没有按时到,曹医生等了半天,打电话给李先生也没人接,只好出来问问护士。
小护士说:“李先生没到吗?真是奇怪了,刚才我还看到李先生了。”
“刚才?”曹医生问:“什么时候?”
小护士说:“半个多小时之前,李先生今天来早了,您还在给其他人咨询,所以我请他在等候室等一会儿。我送他进去的,后来看到李先生出去,还以为他去上洗手间了。”
李先生在等候室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出去了,小护士也没有注意他回来过没有,反正曹医生是没有见过李先生的。
曹医生说:“那你去再联系一下李先生。”
“好的,曹医生。”小护士说。
姜饼就坐在等候室里,等候室也没有关门,所以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姜饼听了立刻左右寻找了一下,就看到对面的沙发旁边放着一个纸杯。
姜饼立刻站了起来,就往对面的沙发走过去。
苏远琛还以为姜饼要去找曹医生,哪知道他不是往外走,竟然还往里面走。
苏远琛跟上,说:“怎么了?”
姜饼指着沙发旁边的纸杯,说:“这个杯子,好像是他们口中,李先生用过的。”
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纸杯,里面是咖啡,喝了一半左右,还有不少。桌上不只是纸杯,还有一盘水果,五彩缤纷的。不过水果已经有些发锈,看起来放的时间有些长。
苏远琛说:“李先生?就是刚才曹医生提的?所以,这个是他用过的,怎么了?”
苏远琛有点不太明白姜饼的意思。
姜饼指着纸杯和水果,皱了皱眉,说:“如果这真是李先生用过的,那么……李先生可能已经死了。”
【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