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了自由,若事败,她自然是替罪羊,可若事成,兔死狗烹,她也未必有什么好下场。
但江烟此时是案上鱼肉,除了把态度做得更大方些也无计可施。
这个时候,江烟想到了孟逊,也不知道他肯不肯为了她这张脸,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肯,好像比现在的路要平坦得多。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之于他,没那么重,他对她的感情,也没那么深刻,相较于他的官路亨通,锦锈前程,她的砝码未免太轻。
夜已深,孟逊还没睡,他背手站在窗前,盯着黑沉沉的夜色,心里空荡荡的。
他已经回京许久了,明知道江烟或许就在□□,可他却毫无办法。不管是明还是暗,他都不能轻易与秦王结交。
孟逊是当今陛下的锦衣卫,只效忠于他一个人,在他替当今陛下斩杀各路阻碍的同时,因着有陛下的特权,确实可以畅通无阻,可也同时得罪了朝中所有人,包括几位皇子。
也正因为知道自己早就腹背受敌,孟逊除了更忠心于陛下别无他途,陛下上了年纪,儿子们却正值壮年,他疑心越来越重,孟逊便有意与几位皇子避嫌。
孟逊不是没想过,若陛下长盛不衰,他还好些,起码眼前的日子能过得极为舒畅,没人能动得了他,可一旦陛下驾崩,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像他这样的刀,固然好用,但不是一手磨练出来的,不管是谁登基坐了那位置,都只会弃之不用。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断更的作者,看来是jj养人哈。
第108章逃妾
孟逊想了想,觉得先理后兵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所以他直接带人强闯□□。
秦王不在,□□的于管事不敢不开,一开门见是孟逊这煞星,吓得脸发白,虽说仗着□□的势,他颇有底气,可那要看对谁。
对着孟逊,刚喝斥了一声:“什么人,居然敢擅闯王府……”,话未说完,被孟逊抽腰刀直接劈过来。
吓得这于管事妈呀一声,抱头坐到地上。
预想中的血溅当场的事并没发生,但这于管事吓破了胆,颤巍巍的道:“你,你们,这是没王法了不成?”
怎么连□□都敢闯?就算他有正当的理由,可没跟皇上请指就敢带兵擅闯,这是要造反吗?
孟逊倒是一脸的笑:“得罪了,我还当是哪上不长眼的狗奴才,居然连我都敢挡。”
这道歉毫无诚意,且照旧把人骂成了狗奴才,并且无耻到了极点,好像他比秦王还厉害,所以哪怕他私闯王府,这王府的人也不该反抗更不该阻拦,就应该客客气气的把他请进去一样。
于管事头都要炸了,听话听音,这孟子谦的意思是今儿他非闯不可。
谁拦着谁是傻瓜,要不是他留情,刚才那一刀就不是虚空砍了一下,而是直接砍在自己脑袋上了。
是以这于管事再忠心,可性命攸关,他也选择了投诚,忙陪笑道:“原来是指挥使孟大人,都是奴才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请孟大人勿罪。只是,王爷不在,孟大人若有要紧公事,还请去衙门里寻王爷。”
孟逊笑道:“不是什么要紧的公事,是私事。”
“呃,敢问孟大人,是什么私事?”
孟逊四下一望,抬起下巴傲然的道:“你就打算让我在这说?既是私事,自然不能闹得人尽皆知。”
于管事心道:不在这儿说,那还去哪儿说?
咬着牙,苦着脸道:“孟大从,实是小的不敢越俎代疱,不若容上的回禀了王妃?”
孟逊道:“也好。”
说着也好,迈步就往里进,他身后的人各个持刀跨剑,满脸凶相,每一步都有不容阻挡之势,王府里的侍卫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拔刀就得见血。
这可是天子脚下,最讲王法的地方,杀人容易,善后不易,总得有值当的,说得过去的理由才成。
秦王妃听说孟逊来了,又惊又吓的道:“王爷不在,你客客气气的把人先送走。”
于管事心说,我哪送得走,不然也不会来找您了。
秦王妃心里突突直跳,她没同孟逊打过交道,可也知道那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听过太多他的奇闻逸事,每一桩都沾着血腥,她不过弱质女流,哪敢同这等浑人对峙?
于管事道:“孟大人说是私事,只要他肯讲理,王妃出面,好歹给他个面子,也是给陛下面子不是?毕竟谁都知道这位孟大人是陛下的红人……”
秦王妃诧异的瞪着眼睛道:“这怎么能成?王爷不在,我,我岂能见外男?”
于管事咧着嘴道:“王妃娘娘,这可不是小事,让那魔头等的时间长了,怕是他要硬闯,若等他大发淫威,到时候咱府里可就……鸡犬不宁的,孰轻孰重,您还没个决断吗?”
秦王妃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见孟逊。
第一眼,她也不由得感叹,这位孟大人倒是好皮相,若不是知道他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哪个能与魔头二字联系到一起?
生得好的人都占便宜,秦王妃见孟逊面白如玉,神色温文,并无预想中的凶神恶煞,想着或许他是个知理的,与他好好说话,未必不能打个商量。
当下轻启朱唇,道:“不知孟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孟逊只欠了欠身,倨傲的很,懒洋洋的道:“孟某莽撞,王妃恕罪,可实是有件私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不得已孟某这才登门……孟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