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远点!”
满庭霜忽道:“我有解药。”
满庭霜道:“你是谁?”
满庭霜不答,满庭霜向他道:“她是谁!吴轩泥……”
他道:“我的朋友。”
满庭霜道:“我母亲的丹药能解百毒。”
她已举起一个玉瓶。满庭霜半信半疑的伸手要接过来,忽然玉瓶砰地炸裂在她将要握瓶的瞬间,险些炸伤两个满庭霜的手,一瓶的丹药落入草丛里。
他道:“小心。”
风声渐浓。众人定睛。一把人骨作柄的刀直直地,指着他。
是戴着面具的人。戴面具的人笑道:“意气风发的吴二公子这个无助无能的样子,真是难得一见。”
满庭霜道:“你又是谁?”
他低声道:“玉山史派……”
满庭霜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
戴着面具的人将人骨作柄的刀递给满庭霜,道:“霜儿,杀了他。”
满庭霜笑道:“什么时候,他轮得到你们欺负了?”
满庭霜忽道:“师哥,放了他罢。”
戴着面具的人的面具长长地不动,良久他的头转过来对着同样显出惊愕之色的他,道:“这样,他更该死!”
他忽道:“那帮人死完了吗?”
戴着面具的人的语气十分得意,道:“就算死不完,现在那帮活着的人也已将你视作散布谣言、欺骗江湖、独吞杀刀的仇人。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帮你杀了这么多江湖,至少为你收拾了许多的烂摊子。”
他道:“你的计划很完美。这是真正的借刀杀人。”
戴着面具的人笑道:“你错了,杀死这帮江湖的恰恰是他们自己的自私、贪婪、猜忌、虚伪。”
他道:“你说的,其实也没有错,江湖就是人心,一切yù_wàng都起于人心,你不过在利用人心罢了。”
戴着面具的人道:“本来你不在我的计划里,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也不会专门针对你而改变我的计划,在我原来的计划,他们一定会自相残杀到最后一人。”
他道:“不管怎样,你都成功了,叶欣。”
戴着面具的人,将面具取下,女人的微笑换成男人的微笑,道:“不管怎样,你在临死之前,至少知道是谁,筹划了这场猎杀的盛宴。”
他道:“其实你也是被猎人盯准的猎物。”
叶欣道:“你说的是史涓生,我把他逗得团团转,何来盯准?”
他道:“如果史涓生不是先被付愁所杀,你的计谋几乎不能得逞。”
叶欣道:“上天助我。史涓生说他知道了凶手,我也必将他灭口,只是付愁比我的动作快,比我狠,那可是杀父之仇。”
他道:“其余的捕快都死了,死无对证,回去也任你怎么结案。我只是可惜史涓生,到死也没亲手将你捉拿。”
叶欣道:“付愁呢,杀掉了樵夫和捕快,被史涓生和白思发现,他狠心将二人杀害,而我,则当场诛灭了他。”
他道:“没有破绽的说辞。所以,我也必须死。”
叶欣道:“你是被杀刀杀死的,你一定会很欣慰。”
他道:“但这并不是真正的杀刀。”
叶欣耸耸肩,道:“无所谓了。”
他道:“还真是讽刺。”
叶欣笑道:“哦?”
他道:“人们为虚幻的飘渺的人、物奔波挣扎,不曾关心甚至注意到身边触手可及的人与物,其实那才是最难得,最珍贵的宝物,不管你是一贫如洗还是腰缠万贯,不管你是伪君子还是真小人,它都静静地陪着你,不会因你的冷漠而离你而去。”
叶欣笑道:“比如?”
他道:“比如你的霜儿。比如……”
满庭霜的头轻动了动,眸子里仿佛有什么碎了,如同碎成一波春水在微微荡漾。
叶欣道:“将死之人,你还在管闲事。”
他道:“没有人该死,不过……”
叶欣的脸与腿同时开始僵硬。
他道:“为这个‘不该’,总有人要‘该’。”
叶欣的脚麻木若无,朝右边偏倒下去,忙以刀杵地支撑身体,满庭霜扶住他手,他一把甩开。叶欣咬紧牙齿,他甚至能听到牙齿剧烈磨擦的声音。
满庭霜忙蹲下身去,用手拨开脚底的荆棘,翻寻解毒的丹药。
叶欣狠狠道:“是飞镖?”
他道:“你用这飞镖伤了御风的脚踝。”
满庭霜道:“你这个史老太君的后人。史老太君一身正气,做人坦荡,你可一点也不像。”
叶欣急道:“霜儿,找到了吗?”
满庭霜笑道:“这就叫自食其果。”
他道:“庭霜。”
两个庭霜都抬起头来,找药的庭霜微微一愣,复又低头去找,那一团荆棘太深太高太刺太黑,她回忆玉瓶碎裂大概的位置,抽出长剑,砍伐荆棘。
他道:“庭霜,我的袖里,有解药。”满庭霜笑着泯泯唇,将解药找出喂他服下,他运功调息,很快恢复过来。
他道:“就算我没有中毒,你也一定会来杀我,我知道你全部的秘密,和你杀人的证据。但你和她一样,杀不了我。”
满庭霜不再找丹药,忽的挡在叶欣的身前,那把长剑横在他的前面,惊得满庭霜忙躲在他的身后。她的身形瘦小挡不完全,他仍看见叶欣面无表情的脸。
他道:“你想让我放了他。”
满庭霜道:“他要杀你,我不奢望。我只想陪他一起死,或者先他而死。”
叶欣道:“吴轩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