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为虎作伥,是他们两个毁了我母亲的一辈子!我让我和我母亲的仇人做一家人,对不起,恕我做不到!”
“至于照顾?更是笑话,我和我母亲在东北陆家大宅最偏僻的地上生活的时候,因为我们母女不入陆振华的眼,生活上不被克扣已经不错了,至于照顾,我可是半分都没看见,我只看见了我母亲变卖她的嫁妆供养我!所以我和李副官根本没什么情分可讲!”
“佩——姨——!”陆轻萍拉长了音调,用一种非常奇怪的语气说道:“你愿意作圣母,对李家表现你的好心,你的善良,愿意‘舍己为人’,可以,但是别算上我,我这辈子和李家没什么善心可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依萍听到陆轻萍对傅文佩说话的语气不对,不仅带有一种挪揄的意思,而且还有一种其它的味道在里面,愤愤的从旁插言,言有所指的说道:“我母亲善良又怎么不对了?总比某人冷心、冷血、冷肺、冷肝,全身都是冷的要强!”
“哈哈。”陆轻萍忍俊不禁,对着气愤的站出来为傅文佩出头的依萍大笑一起,笑完之后,将手里的茶杯交给韩妈,从椅子上沾了起来,绕着依萍走了一圈,口中啧啧出声:“是呀,佩姨是善良,是伟大,伟大到为了别人而坑了自己的女儿的地步,我当然自愧不如!恐怕这个世界上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坑自己的女儿?我妈疼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害我,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你以为我会信你?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别想我放过你!你这是污蔑!别以为我妈妈好说话,就可以随意侮辱她!”傅文佩是依萍的“逆鳞”,为了保护她,依萍说她可以和全世界作对,所以她怎么能够容忍陆轻萍说傅文佩的不好,因此对着陆轻萍七分的挥舞着拳头,非常不客气的说道。
“污蔑?侮辱?”陆轻萍冷笑道:“是吗?你觉得我是空口白话,说是的虚言吗?好,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的给你指出来!到时你希望你不要怪我才是!”
站在依萍的对面,和依萍平视,望着愤愤然的依萍,陆轻萍轻笑道:“当年,佩姨和你被雪姨赶出陆家,我想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既然陆振华容许雪姨将你们赶走,那么你们就不会有再回去的时候了。当然,或许也会有机会,但是那很渺茫,所以如果佩姨是个心有成算的,就该为以后的生活作打算了,但是她没有。她并没有出去找工作,或许是还把自己当作陆家的‘八夫人’,放不下来架子,所以没有去找工作。这没关系,靠着你们从陆家带出来的财物和陆家给的生活费,你们也应该活得很好,不需要出去工作也没问题。”
“但是,实际上,你们过得怎么样?依萍你自己的心里应该最清楚!你母亲跟了陆振华十几年,还养了一个最得陆振华疼爱的女儿心萍,直到心萍去世,她这才失宠,但是心萍活到十六岁,十六年来陆振华不知道给了你母亲多少好东西,当初,从东北逃亡上海的时候,虽然有些东西因为笨重而不便携带,但是你母亲还是带出来不少,因为那都是你父亲送给她的,是她珍而视之的宝贝,她怎么舍得丢弃,所以被她一并带到了上海来,并且在被撵出来之后,也带在了身边。”
“你那个时候年纪小,不知道你母亲带出来东西的价值,但是就算你母亲出去典当变卖的时候,人家欺负她是一个弱女子,被压了价钱,连同陆家给的生活费,也足够你们俩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事实上呢?没有,你就没怎么过过好日子,因而你在心里怨恨你的父亲,怨恨雪姨一家,唯独没有怨过佩姨,你不知道,其实你最该怨的人就是佩姨!”
“是她,是她将你们家的钱全都拿去填了李家这个填不满的大坑!佩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不求任何回报的接济的李家,她是善良,但是她的善良只是对外人,对你这个女儿则吝惜展示她的善良。她看不见你的泪水,你的怨恨,你的痛苦……无视你到福煦路去要钱时所受的侮辱。”目光转向李家三口,冷笑道:“李副官口口声声讲骨气,说自己哪怕要饭也不能去陆家找司令要钱,他绝不能用陆家的钱,不能被王雪琴笑话,让司令跟着担心。哈,这话说的真是好刚强,好有志气,只是好像佩姨手中的钱就不是陆家的钱似的!欺负人家孤女寡母,就那么心安理得?真是佩服!”
掉过头,又对依萍说道:“如果说,你们刚被赶出来,佩姨对陆振华还抱有期望的话,那么经过之后几年的不闻不问,她应该接受了这个事实,该为你的前途筹划了。但是她依然没有,拿着家里的钱毫不吝惜的对李家表示她的善良,以至于等你考上大学的时候却因为没有钱交学费而不得不辍学,你怨恨陆振华不肯帮你交学费,怨恨他的偏心,但是人心本来就是偏的,有人落魄,自然有人风光,当初你们也曾有过风光的时候。依萍你只是因为来到上海之后陆振华的偏心而怨恨他,誓言要报复,我和我母亲一辈子落魄,最后还被陆振华丢弃在东北,我因此怨恨陆振华,你反而跑过来指责我,你这是什么逻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依萍,你母亲接济李家的事你已经知道了,而且最近一段时间,都是靠着你的收入来接济李家,所以你们家花在李家身上大约多少钱,你只要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