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空这歉意道的洛修竹极为尴尬,她说的没错,他们的交情莫说至交,就连普通朋友都要斟酌一番,毕竟下一秒便不知道谁又会利用了谁。
而那报备一声更是听得洛修竹虚汗连连,他有什么资格让落空与他报备,就算哪日落空真打算关了一叶酒肆的门,从此隐迹江湖,她也完全没有必要与他报备。
还是那句话,他们做的这个朋友,有着太多不确定性,并不是实打实的交情。
“我回去了。”洛修竹有些尴尬,一顿怒火又变成了一顿憋屈,不愿多待这一叶酒肆半刻,匆匆转身又走了,也没等落空一句慢走。
锤子从厨房出来,端着一壶热茶,没瞧见洛大少爷人,不由纳闷地问道老板娘:“老板娘,洛少爷人呢?”
“走了。”落空轻描淡写地说,专心致志地打算盘。
“啊?那这壶茶?”锤子茫然地问道。
落空抬了抬头,看了一眼锤子端着的盘子,盘子上的茶壶,然后又垂下了头,说道:“嗯,从你的工钱里扣。”
锤子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老板娘说的扣是扣什么,等反应过来是说这壶茶的钱从他工钱里扣后,忽然觉得庞大厨平日里说老板娘是奸商的话简直精辟。
他蔫蔫地勾着背又将茶端回了后厨,心道:“唉,算了,不就一壶茶吗,也扣不了多少钱,何况这店小二也就是个兼职,他的正职还是帮娘娘办事,银子短不了。”
然而到了月底拿到老板娘递过去的工钱后,锤子才知道物以稀为贵,那壶他自己泡的茶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贵得让他肉痛!
对于那个叫钱三的人,海福用了两个月终于调查清楚。可找到人的时候,却不是长孙碧烟描述的那般长相。
钱三跪在朝凤殿内,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排场,第一次见到杜后这样的大人物,害怕是没的说的,更要命的是,他想尿尿,却只能憋着。
“你名叫钱三?”杜后凝眉问道。这个大胖子怎么看都与夕月相差太多,长孙碧烟莫不是想要戏耍她?随意说一个人出来,为得只是要她暂时饶了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