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念情的劫,谁也帮不了她,如果她自己不能走出来,谁也拉不住她。
白挚跟慕斯在s市逗留了一段时间,刚好那时秦木槿也来了s市。
在医院,跟白挚,在走廊,碰见了。
白挚冷漠如霜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秦木槿,仿佛是想要将她看穿。
慕斯从病房出来的时候,看见这沉默不语对视的两人。光是白挚的背影,她就明白此刻他的情绪。深知白挚的慕斯踩着高跟鞋上前两步,伸手跨进白挚的交臂之间。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白挚身上的戾气敛去许多,站在一旁的慕斯轻柔开口,“秦小姐也是来看葵葵的吧。”
秦木槿微微颔首,她刚刚被白挚冰冷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慌,对于苏念情她也很愧疚,“很抱歉,事情因我而起。”
“不知者无罪。”慕斯立刻开口安慰,“其实葵葵她命中有一劫吧,秦小姐无需过渡自责,毕竟您不了解状况。”
秦木槿脸色带白,她此次前来为的就是跟苏念情道歉,可是谁知道她这一病就足足病了整整一个多月。
白挚冷漠的眼睛终于从秦木槿身上移开,接着冷冷的开口,“既然知道了,有些事能不说的就闭好嘴巴,再犯同样错误,没有人为你承担。”
话落,秦木槿微微滞了滞,她自然明白白挚话里的意思。
仅仅一个秦字就够苏念情折腾了,如果再告诉她,白挚不是秦家人,白挚只是苏念情同母异父的哥哥,她想如果苏念情知道了,悲剧会再上演一次的。
白挚看见秦木槿脸上异样的表情,届时便明白了她应该懂他说的是什么。
接着,一言不发携着慕斯离去。
r90:列御寇自白(二)
秦木槿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病房前,隔着玻璃就能看见在墙角将苏念情狠狠拥在怀里的列御寇,他抱着熟睡的她,轻声开口说这话。
至于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当时列御寇的表情很温柔,语气很轻,说话时候看着苏念情,泛疼的表情。
她真的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以为告诉苏念情真相就是让她脱离苦海,可奈何谁会想到,居然将她推进了悬崖。
就这样,列御寇一直陪在苏念情身边,秦木槿站在病房外面。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咔嚓”一声,病房门被打开,列御寇一脸的胡渣,衬衣褶皱不堪,往日翩翩公子风范尽然全失。
秦木槿站在门外良久,腿已经微微有些发麻,盯着颓废疲劳的列御寇,心中的愧疚逐渐加深。
“对不起。”她声音沙哑开口,真诚真意。
是真的对不起,她从未想过是这样的结局。
列御寇漆黑瞳眸空洞,良久,他才转身看着玻璃后的那个娇小的倩影,心微微一疼,“别告诉她,好吗?”
他如今卑微的乞求,因为苏念情再也接受不了另一个真相。
“你是说……”刚刚白挚有提过,而如今列御寇亦是提起,秦木槿微微疑惑他们说的是否是同一件事情。
列御寇打断秦木槿的话,轻轻陈述,“我说的是关于白挚,我说的是关于白挚的父亲和她的父亲不是同一个人。我说的,是……他们同母异父的真相,我说的你都查到了,不是吗?”
“可是……”秦木槿微微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可是,念情的父亲是因为白挚的父亲才丧命的,她有权利知道这个真相,自始至终是白家对不起她!”
“可她知道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吗?”列御寇清冷的反驳着,瞳孔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秦木槿整个人猛的后退了一步,是啊,苏念情知道了真相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只会更恨白挚!
“你该知道,白挚不是他的父亲,他们不能相提并论。而且,他父亲已经去世了,你何必让她也知道?”
话罢,列御寇便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一束暗沉的灯光笼罩着秦木槿的倩影,她微微屈膝蹲在地上。她知道的太多了,可是知道多未必是好事,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明明知道真相,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列御寇说的没错,白挚跟他父亲不同。白挚很疼苏念情,也许是因为想要补偿,可更多的是因为苏念情是他唯一的妹妹吧。
列御寇走到尽头,推开冰凉的窗户,任由风吹透他单薄白色衬衣。
秦木槿知道一切,对苏念情来说就是一个临时炸弹。他希望秦木槿能够如他所愿,将一切都埋进心底,再也不要说出来。
她承受不了第二次的打击。
时间荏苒,飞速流去。
那是第五个月的最后一天。
也是噩梦的一天。
苏念情已经怀了六个月的身孕,后三个月是非常时期,前三个月都挺过来了,可后三个月她却无法挺过去。
列御寇一如既往的来到病房,亲手为她盛汤,亲手喂她喝汤。
李连杰警告过他,这个孩子是在药物的情况下生长的,必定不会如同正常孩儿一样健康,李连杰希望他可以做好心理准备。
可在他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之前,意外就发生了。
喝完汤的苏念情,一如既往的在角落待着,精神恍惚至极,偶尔会缩在一旁,偶尔又会惊恐的大叫。
列御寇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可今天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苏念情就在列御寇轻声安抚她的时候将他狠狠推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