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人真的老了,快去了,婉清都去世那么多年了,我最近却时常的梦见她她依然那么温柔,笑得灿烂,就连她甜美的嗓音,也依然犹如在耳边缭绕。她唯一的孙女儿,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到了委屈,我觉得愧对她呀”苍老爷子一脸的哀伤,拳头放在胸口上,似乎感觉到胸口闷闷的发疼,“我真觉着自己对不起她”
苍老爷子眼前一片模糊,似乎忆起了从前,眼前的画面从雪白的墙面转化成了一片青绿的草地,他骑着骏马,跟婉清一同驰骋在那辽阔的草地上,往着远处的湖水,碧波荡漾,天空中的云彩,幻化出各式的模样,婉清在空中唱着那优美的曲儿,一声声的叫着他“凌山哥哥”
眼说能也。当年年仅十六的她,娇俏可爱,温婉动人,他意气风发,一心只想娶她入门,却因为怜惜她年纪小,婚事一拖再拖,可是拖到最后,却变成了她不顾一切的嫁给了他人,他伤心难忍,离开了,再见面的时候,她已经身为人母,不再唱着那无忧的曲儿,面上也总是带着愁容,原来,她嫁的夫是一个花心的人,为着他在外面的事儿,婉清的身子每况愈下,最后竟然郁郁而终。临终之前,她将何安安交托给他,可是等他反应过来想让何安安嫁给锦尉的时候,何安安也已经嫁为人妻。
而今,既然上天把嫣然送来了苍家,那么便是他要实现责任之时,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的照顾好嫣然,让嫣然享尽荣华富贵
“老爷子,您已经尽了人事了您看,您做的也够多了,就连少爷母亲最喜欢的旗袍,您都送给了何小姐,希望她能够有少爷母亲的风韵,可是”q。
“什么风韵不许再提她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能够嫁进我们苍家来,已经是给她莫大的恩惠了,却还不知廉耻,在外面”
“老爷子,别说,隔墙有耳呀,而且这事情都是二小姐说的,您也不能只信一人之言啊。”潘妈赶紧的看了看门口,见到门口虚掩,便走到门口,将房门掩上,却见到房门外一道影子,她愣了两秒,却轻轻的把门缝又打开了一些,再转回来。
“锦绣那孩子,虽然好胜了些,可她的本性还是不坏的,断不可能这样污蔑了她的嫂子说起来,那女人却也硬骨气,说走便走,连自己才出生的孩子都不管不顾了,罢了罢了,别提她了吧,那旗袍我见着也心烦,恰好嫣然那日进了那房间,瞧见了,开口问,我就跟她说了些,这暮之也是,他小时候不就最喜欢她穿着这身旗袍吗,怎么还能够人心打嫣然”
门外,苍暮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渐渐的,眼底掠出一道冷光。脚步轻抬,他下楼,穿过客厅,只淡淡的跟那一家三口打了个招呼,冷着脸,离开了。
苍老爷子下楼来,没见着暮之,又听到女儿女婿说暮之已经离开,不由又是一阵暴怒,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之后,他却是让女儿女婿留在家里吃饭,反倒带着潘妈一同出了门。
周妈将晚餐准备好之后,才把西雨沫叫下来吃饭,就听到门外一阵门铃响,她疑惑了下,这么晚还会有谁来,却还是小跑着出去开了门,见到一位老者和老妇,她礼貌的问,“请问你们来这里是找谁”
“你是周妈吧我是暮之的爷爷,这是潘妈,我们来看看西雨沫西小姐。”苍老爷子淡淡的开口,面上不怒而威。
周妈一听,仔细一瞧,果然觉着面熟,原来是老爷子,她在几年前曾经见过一面。“原来是老爷子,快请进”
带着两人进门,周妈立刻就跟餐厅里的西雨沫道,“少奶奶,老爷子来了。”说着,周妈小跑着就去厨房烧水泡茶了。
西雨沫闻声,转过头去,就看到正从玄关走进来的苍老爷子跟潘妈。西雨沫心中一动,不知道这老爷子来,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