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股云遮雾绕的气,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一种极为特殊的感觉,当步惊云动怒时,这股潜伏在他经脉里的气开始不断的游走,以一股极为特殊的韵律开始游动,慢慢的滋润步惊云的经脉。
而在张航的体内,他暴走时的那股力量在遇到聂风和步惊云后就有被分解的感觉,尤其是在现在,他体内的那股暴走的力量一部分逐渐分化为步惊云的云气,而且在不断的转化!
张航感觉到这股云气他可以*纵,只是云气的数量还是太少,连一击之力都没有。
这件事就这么无言的平息了。
……
接下来聂风与断浪因要先在村内找工人为两位先父雕刻墓碑,故并不能及时赶往凌云窟,只好投宿一晚。
但栈内客厢早已供不应求,四人惟有挤在一间小房内。
房内仅有一张细小的床,勉强可容两个小孩同睡,步惊云一言不发便背向聂风二人睡到地上,明显表示他不会睡到床上。
是因为他本便不喜欢与任何人同睡一床?还是因为……
张航倒是毫不在意,盘在坐在地下,开始淬炼他的内力,连一丝一毫的时间都不想浪费。
乐山一带虽并不冷,夜来也是寒气*人,聂风有见及此,忙拿起床上唯一的被子,正想递给步惊云,断浪讶然问:“风,你把被子给他,那我俩盖什么?”
聂风道:“地面寒冷得很,云师兄如此睡在地上准会着凉,而且我俩睡在床上,实在不觉太冷,不如……”
断浪抢着道:“嘿,是他自己要跟着来的,自讨苦吃,与人无忧!”看了一眼盘坐在地上的张航,眼闪过一丝感激,“倒不如给张大哥吧!”
张航摆手表示不要,断浪没有在说话,只是很不情愿把被子给步惊云。
“浪……”聂风低声叫止他,道:“有时候,真相并非你所想般简单,一个人的心,也并非如你所想般简单……”
断浪乍听之下,不再辩驳,惟有极不愿意地跳往床上。
聂风走至步惊云身后,俯身轻嚷:“云师兄。”
步惊云没有回应,仍然背着聂风侧身而卧。
“啊,原来是真的睡着了。”聂风只好把被子轻轻为步惊云盖上,跟着便把房内的油灯吹灭。
房内登时一片幽暗。
可是在这片幽暗之,蓦地亮起了两点寒星。
那是步惊云一双炯炯放光的眼睛。
他原来并未入睡。
他只是睁着眼,手却在紧抓着聂风为他盖上的被子。
脑海,也在不住盘旋着聂风适才的一句话。
“一个人的心并非如你所想般简单……”
说得不错,他当然并非断浪所能想象,然而,他心后隐藏的故事,也并非聂风可以理解。
也许世上本就不会再有人像霍步天那样,能够理解他的痛苦。
就连聂风也不能够!
想到这里,步惊云忽地拨开那张被子。
张航没有再理会,现在的风云还不成熟,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就连步惊云也还差得远。他想知道他体内暴走力量的本质,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有风云的力量,还有空间的力量,其他的还为知道,他需要一个机缘!
黑夜就无声无息的度过了……
※※※
终于又再重返凌云窟了。
聂风与断浪各自把已刻好的墓碑竖于凌云窟外,二人深深一揖。
他俩早把凌云窟洞内方圆数十丈察视一遍,发觉凌云窟果真深不见底,若再强行前进,便永难回头。
二人更肯定聂人王与断帅已死,因为两老倘若未死,势必早已去天下会与聂风、断浪相见。只不知步惊云所说的冒火异兽如今又身在何方?会不会仍蛰伏在凌云窟的深处,等待下一回“水淹大佛膝”时重见天日?
想不到经历一年多的变故,本来是宿敌的两大绝世高手,一双儿子居然成为好友,想真一点,未尝不是“缘”的作弄。
聂风亦没有再去找回当日给他踢进大佛石壁的雪饮。也没有告诉任何人雪饮所在,既然绝世刀客已经离世,这柄至寒至凶的绝世宝刀也不应重现江湖。
步惊云静静的看着二人一片真诚地吊祭先父亡灵,心头不期然暗泛一阵莫名感觉。张航倒是又想起那曾经讥笑过她的火麒麟,还有那神威莫测的天劫!
现在张航的内力达到了先天后期,又将面临一个艰巨的任务,地阶的天劫!
先天的都这般非人,拼死拼活方才艰难的度过,那地阶的又当如呵?
还能活着度过吗?!
……
聂风与断浪虽成孤雏,然而他俩终也有机会来吊祭先父之灵,步惊云呢?他多么希望能为霍步天、霍烈、以致辞霍家每个人立墓,但在大仇未报之前,如此做只会惹人生疑,后果堪虞。
他甚至不能回去拜祭亲生父母步渊亭与玉浓。
可是他并不能改变这个命运,只得忍受它,喜爱它!
就在步惊云想得入神之际,突如其来地,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极为轻微的叫声:“霍惊觉,何必呢……”
一声“霍惊觉”,步惊云浑身陡地一震。
这个叫声,轻如在他耳边低语,却似乎从委遥远的地方传来,似虚还实。叫唤他的人必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否则绝难把声音传至这里。
聂风得冰心诀之助,当然比步惊云更快听见这个叫声,他眉头一皱,看来亦不敢肯定,问步惊云道:“云师兄,你可听见一个人在唤着‘霍惊觉’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