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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平从远处收回视线,那压抑在心底的感觉也随风飘散了。是啊,在草原广阔的胸怀里什么都能包容!
“不是说好来叫你的吗?怎么坐不要钱的车也不怕被冻着,你不会在屋里等啊?”
这声音像草原上的铃声——优美而清脆。语气嗔怪而带着一丝不意察觉的关心。
同样优美的声音,在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感受。李平转过身来,脸上荡起微笑,用谢意的眼神迎向身后的女人。
三个同样美丽的女人,只是有不同的表现。大的,像百一样静静的开放,令人沉醉。小的,宛如草原上飘飞的精灵,灵动而纯真。
女人读懂了里平的眼神,便又对着他笑了笑,“车在那边,你还有别的东西吗?没有的话就一起走吧。”
“没有了,谢谢你们。那你们还有东西吗,我可以帮忙。”
“我们的东西早就放在车上了,等你的话要到一百里以外喽。”
“毛妮,不要和叔叔闹了。你去喊一下莫日根叔叔,可以走了。”
***************
车是一辆半新的北京吉普,司机就是早上和女人说话的中年人,叫莫日根。车上大小一共六个人,司机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在前边,李平和大女人在后排的两边,两个小女人坐在中间。
虽然是冬天,但是车上并不冷。李平解开了大衣的扣子,露出了里边军装。上车后就一直不安生的两个小家伙,终于又找到了突破口,对着李平上下的看个不停。李平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不知道又有什么引起了这两个小家伙的注意。
两个小女人对视了一下,其中的一个问到“你是当兵的?”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
“妈妈,叔叔在说谎!”
“当兵的全都有领章和帽徽,你什么也没有,还说自己是当兵的?自己是啥就是啥,穿了身假军装就说自己是军人,你以为我们什么也不懂吗?切!”
“我……”
看着李平彻底被打败的脸,车上其它的人都大笑起来。
“小伙子,刚复原吧?在哪当的兵变?”
莫日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问到。
“是的,我刚复原。是在临汾矿当的武警。”
李平说完,‘恶狠狠的’看了看两个小家伙。
两个小家伙先是一愣,然后把嘴一撇,一幅谁叫你不先说清楚的样子。
看到她俩神气的样子,大家又笑了起来。李平状似痛苦的摇摇头,也跟着笑了起来。而母亲一边爱抚的摸着小家伙的头,一边给了李平一个歉意的眼神。随后抿着嘴,强忍着笑意把头转向车窗外。
车外,刚才还是零零星星的雪花,现在已经满天飞舞了起来,天地一片苍茫。
不一会儿,风也渐渐的大了起来。呜呜的风,满卷的雪,蜿蜒如飘带的公路,让人不由得对这无边的草原,产生深深的敬畏!风雪越来越大,公路也越来越难走,吉普车也慢了下来。
终于,车身晃了几下熄了火。莫日根嘴里嘟囔了一下,打开车门下去查看。李平跟着也下了车,一看是左侧的车轮下了路基,车底盘被托住了。莫日根正在打开后箱找东西要往车轮底下垫。
这时候三个大小女人也下了车,站在边上叽叽楂楂的说个不停。
李平看了看走到车前,用背靠住后箱,然后半蹲下用双手反抠住车底。“嗯……”
的闷吼了一声,猛的一用力,将车推上了路基。
“啊……”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惊叹的叫声。
莫日根走里过来,拍了拍李平的肩膀说到:“不错嘛,小伙子!”
李平和三个女人先后上了车,其中的一个小女人看着他嘀咕了一句:“人不怎么样又挺吃,力气到蛮大吗。”
李平对着她挤了挤眼睛,一副你才知道的样子。
小女人冲着他吐了一下舌头,拉了个长音“恶心——”
“哈哈……”
满车的人又大笑起来。
大雪逐渐阻塞了路面,车也渐渐的开始爬行。转过一山弯,吉普车哼哼了几声又停了下来。这时,天也暗了下来。莫日根无奈的摇摇头,又下了车。一阵冷风吹进车内,里边的人都抖了一下,大家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哎呦——”
下边传来莫日根的叫声。
李平赶紧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看莫日根的腿被车的前轮给挤住了。原来他下车时忘了打手刹车,刚修完的车动了一下,莫日根就祸不单行了。
几个女人也全下了车,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知道怎么办。两个小的更是连说话也带着哭音。
李平用手抓住前保险杠,对两个大女人说:“我往前拽一下车,你俩看见车一动,就赶快把人拽出来。”
说完慢慢的开始用力,车也随着他的用力向前动了。
两个女人见车轮一离开莫日根的腿,便用力向外拖。人是拖出来了,结果用力过大,三个人全倒在了一起。
李平帮着两个女人把莫日根抬上了车,叫和他一起那个女人照顾他。自己上前面开起车。后一段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天刚刚亮的时侯一座城市出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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