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我筑基导气的法门,今日却在王某面前尽情展示各派气脉运行导引至机,王某
若再学不会,暴殄了天物,那才是蠢笨至极啦,哈哈哈哈~ 」说罢仰天狂笑不已!
「死到临头,学到了又有何用!?」一声脆生生的叹息自王重楼身侧说道。
王重楼脸色一变,微微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素白麻衣的小姑娘左手撑翠荷素
底油纸伞,右手擎一盏油纸灯笼,犹自足不沾地般自山路上缓缓飘来,犹如画中
仙子降临,数道天雷眼看直接劈到小姑娘身上,到了近前却径自无声无息的消失
在小姑娘身旁。
王重楼眼皮啵啵乱跳,斜睨这那小姑娘,直觉告诉自己这清丽脱俗如画中仙
子的小姑娘是个极其危险的存在,远比那藏在城市中催动骑行伏魔阵的牛鼻子们
威胁更大,心意起处,手心中那多白莲花莲叶无声无息的收拢起来,形成一朵银
梭形状,两端锋芒锐利夺目,口中却打哈哈道:「先贤有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王某愚钝,怎敢一日放松啊,敢问小姑……」
正笑呵呵的说着,突然王重楼肩膀耸动手一扬,那朵白莲花幻化成锋芒尖锐
寒光熠熠银梭向那小姑娘心口射了过去,去势疾如闪电,待到银梭飞至半途时竟
然幻化出千百道分身,如一道银梭织就的密网似的罩向那小姑娘。
王重楼自以为这记杀手定能将着小姑娘击的粉身碎骨,见到密如渔网的银梭
罩定小姑娘的身形后心头大定,刚要朗声长笑一下,却突然感觉身后自后脑海、
颈椎、腰椎一路向下连续酥麻刺痛,如遭电击,待欲动身却已经浑身僵硬无比,
同时射出去的漫天银梭也消失不见。
「出手就要杀招,孽障,你真道天理昭彰公道不还么?」那小姑娘转到王重
楼面前,那多银梭此时又变回盛开的白莲花,正围着小姑娘腰际萦绕盘旋,那小
姑娘将手中灯笼递到王重楼脸庞,借着柔和灯光,歪着头打量着脸色惨白、心下
惶恐至极的王重楼。
「你、你……仙子究竟是何方高人,为什么要难为王某?」王重楼紧咬牙关
忍痛问道,心下愤恨疑惧交至,脸上却不敢流露出分毫。
那小姑娘却不去理他,像看牲口一样,伸手去翻了翻王重楼的眼睑,又掰开
唇舌看了看口腔,自言自语道:「八十多岁的人了,上次被真武大帝打散了道基,
伤了三魂,还要惦记借转世灵体移魂夺魄,孽障,你当移魂夺魄就当真能与天地
共存不灭不垢了么,幼稚!今天就消了你的七魄,彻底断了你这孽障害人的念想
吧!」说着手指尖一勾,那朵腰间盘绕的雪白莲花飞至山巅高处,开始缓缓旋转,
随着远处雷电不断飞来融入这朵莲花中,莲花越来越大,盛开愈烈,圣洁的光芒
和花瓣间刺啦啦做响的雷火电花交相辉映,缓缓飞到王重楼头上。
噬魂消魄,王重楼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浑身上下止不住的打起寒颤来,凄
声道:「你、你、你是诸葛世家……啊,不要!」
「轰隆隆,喀拉!」
巨响中,那在山巅虚空中盛开的白莲花幻化成一条青龙,扶摇飞入云端,浓
云中盘旋片刻后突然一声怒吼,从天而降,扑向王重楼,电光火花中,王重楼一
声惨叫从基座上栽倒落地,浑身焦黑一动不动了!
那白衣少女踢了踢王重楼焦黑的身躯,见王重楼动也不动,面无表情的转身
走到悬崖边,从怀中掏出一只竹筒遥遥指向夜空,食指一扣扳机,碰的一声,一
朵蓝火自竹筒中射出,在夜空中炸出朵朵大小不一的白莲花来,夜空中光华夺目,
照亮了方圆百十里,煞是醒目。
做完这一切,那少女转身在废墟中找了找,见处处废墟遍地烟尘,又皱着眉
头看看叫上雪白的鞋袜,叹了口气,纵身跃到悬崖边的一株青松,素白麻衣的少
女诸葛璎珞,娇小柔润的身子就这么举着油纸伞,随意的踏在松树枝头,在月色
里随风摇曳衣带飘飘,宛若月宫仙子般飘飘出尘,少女看向月色的眼神里满是羡
慕和陶醉,放佛从没有如此闲适安静的赏过月似的。
渐渐,在周遭寂静清冷的夜色中,诸葛璎珞双目微,呼吸之声微不可闻,
只是脚下树梢初时还是随风拂动,渐渐却变成随着少女吐纳的频率而轻微起伏。
…………
「姑姑,我们来啦!」
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路惠男、许国栋在十几个身着道装的男男女女簇
拥下来到山巅,人群中两个青壮年道士抬着副担架,上面正躺着满面赤红在昏迷
中胡乱呓语的小长生,甄妮和柳月蓉在担架旁分别紧握着小长生滚烫的小手。
诸葛璎珞闻声睁开眼睛,从树上纵身而下,跃到王重楼的身前,叱道:「别
装了,起来吧!」
说这伸脚一踢,那王重楼近二百斤的粗壮胖大身子便如被巨弩弹射一般飞出,
砰的一下,狠狠地撞在那长生鼎的基座上由弹落在地,王重楼被撞得闷哼一声后
便缓缓苏醒过来,双目刚睁开便哇的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王重楼挣扎着背靠长
生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