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应该在开阳县吗?”
“我凭什么就在开阳县?”
唐闻嘉心里一咯噔,心想坏了,难道是他们弄错了,不是郭龙绑架了耗子?他着急给丰驰通知,所以当场扭头就走。
没想到郭龙跟了上来,四处看了一圈,低声问:“哎,问你个事,李南是不是你们给弄进去的?”
唐闻嘉低头给丰驰发微信:“南哥不是和你们走的挺近?”
郭龙嗤笑一声:“别装了,那个寸头小子不是一般人吧,那天晚上在金宝苑动了我的阵法的是你俩吧。”
唐闻嘉收起手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郭龙看他不像撒谎:“真不是你?难道是陈昊洛?”
登机的广播在机场响起,唐闻嘉没有理会郭龙,直接排队登机去了。
上了飞机,他细细的琢磨了下郭龙的话,又想起之前耗子死活不让他去看沉睡的丰驰,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隐隐升起。
丰驰或许真的没有骗他,他真不是人!
带着这个念头,一路到了开阳县。
开阳县属于一个四线小城市的管辖地,人口不多,经济比较落后,丰驰当天晚上就跑到了地方,一到县城内,他就觉得这个县城隐隐有些不对劲。
从县城最大的图书馆里找到本县地图看了一圈,丰驰发现,这个县城虽然贫困,却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整个县城是“天圆地方”结构,县城外面有一条金宝河呈四方形状将整个县城围住,而县城内部居民生活聚集地则呈圆形。
在风水学上,有“水为北、金为西、火为南、木为东、土居中”的说法。
金宝河有一条人为开凿的支流,开阳县的人称之为“金龙河”,金龙河弯弯曲曲,论起来其实更像蛇,但在大部分人的观念里,龙比蛇高贵,所以虽然形状像蛇,但是为了图个吉祥,大家都管这条河叫“金龙河”。
金龙河自北入南斜斜c-h-a入开阳县内部,在风水学上有引水克火之意。
丰驰掐指算了算,发现这条金龙河引入的方式实在奇妙,因为这条河未引入时,整个开阳县浑然一体,引入之后这条河将居民区分为南北两部分,这样一来,北朝外,属阳,南朝内,属y-in。y-in阳者,天地之道也。
小小的一座县城,竟然被这一条人为开凿的支流布成了y-in阳八卦阵。
丰驰这个时候心中有些骇然,他此刻已经入阵,自然算不出陈昊洛的具体方位,因为阵法相克,他明显敌不过对方,当年培训的时候,他主修的是驱鬼,对于风水则是略微知道一点,对方用风水布八卦,从这一点上来看,就比他高明许多。
当天下午,他在派出所苦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唐闻嘉,唐闻嘉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对方看在熟人相托的份上,提前出警。
小县城警力有限,一伙人找到晚上七点依然毫无收获,这个时候陈家雄来了,并且带了一帮人帮忙寻找。
丰驰发现其中一位民警很眼熟,想了半天才回想起来,这位民警就是当初韩阳跳楼的时候,在天台上问过他和洛洛的那位女民警。
女民警叫李薇,大约三十多岁,看着很和善,做起事来则很干脆利索,丰驰有意找人家套个近乎,想着“多个朋友多条路”,问她:“你怎么来这里了。”眼睛无意中瞟到对方手机屏幕上,隐约看到了什么“农民”、“土地”等字眼。
李薇坦然的收起手机:“公干。”还要再问,结果李薇三言拨两语的就打发了他。
等到晚上十一点,终于在金宝河南边找到了陈昊洛。
金宝河在南边有个区域被划分成私人养鱼场,他们找到陈昊洛的时候,正好便是在这个私人养鱼场的地方。
陈昊洛被人放在一个透明游泳球里,游泳球大喇喇的漂浮在水面上,周围则密密麻麻爬满脸了黄澄澄的半透明的东西。
民警把透明球从水面中央拽过来的时候,离的近的人不约而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呕吐,李薇皱了皱眉头,很快就看出来了:“是鱼卵。”
陈家雄还算镇定,招呼医生过来看陈昊洛的情况。
陈昊洛依旧在昏迷着,丰驰在船上把他抱出来时,这下连陈家雄都不忍直视了。
因为陈昊洛的头发上,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沾满了鱼卵,看的人不由自主的起j-i皮疙瘩,丰驰不等医生查看情况,就已经自发清理陈昊洛。
陈昊洛的鼻孔处沾了少许鱼卵,所以让他还能呼吸,他在陈昊洛的脖子处摸到了一个疙瘩,用力一挤,疙瘩破了,流出黄水,而陈昊洛也随之本能的喊了一声,可惜依旧没有清醒过来。
医生看见了,出口责备:“你怎么能随便动病人?万一感染发炎了怎么办?”
丰驰没有说话,从头到尾都是沉默着。
唐闻嘉早就在一旁吐个不停,感觉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
陈昊洛在县医院呆了一天,医生检查完后,说:“没有发现致命伤口,但是长时间处于密封空间,又被太阳暴晒,一时之间还没法醒来,得好好养着。”
陈家雄一听没有性命之忧,便当晚包了一架飞机,把陈昊洛和丰驰还有唐闻嘉运回去了,而他留在当地,配合警方调查这个事件。
在飞机上,唐闻嘉给丰驰说了他走以后的事情,说到最后,道:“是不是我们搞错了,郭龙一直都没有回去,他满世界忙着泡妞呢。”
而丰驰手握着一根银针,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