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能看见,总不会也是忘了吧。”凌焉指的是上次去给她摘金蛇果的时候送她的那条手链,他今天看她卖酒时就注意到了,在得知她一直没有取下来的时候,凌焉还在心里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这个?”白梨举起自己纤细白嫩的手腕,轻轻地晃了两下,清脆的金铃声立刻就响了起来,“这是你送的你不知道?它不用特殊的办法可是取不下来的。”
“……”凌焉一阵语塞,这小丫头嘴巴真是硬,自己说一句她非要顶一句回来,看来自己是时候让她看清楚一些东西了。
凌焉轻笑一声,嘴角轻轻上扬,满目柔情地凝视着白梨。
“怎么?打算使用美男计?你不知道这招对我已经没用了吗?”白梨微微偏头,学着他的样子也笑了一下。
这是凌焉从未在白梨脸上见过的笑容,他竟不知道那个白生生的小姑娘如今竟也会笑得如此……风情。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就走向白梨,就像狼靠近自己看中的猎物。
白梨看到凌焉在自己身前停下,忽而对着自己一笑,潋滟笑容颠倒众生。在她仍在被那个笑容弄得慌神的时候,这人已经倾身拥住了她,她听到凌焉在自己耳边低声说,“有没有用,还得试试才知道。现在看来……”一声低沉的轻笑钻入白梨的耳中,“还是有用的很呢。”
白梨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脸上一定开始泛起了红霞,她有些恼意,这人怎的这般无赖,每次就会用这一招,真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有用那又怎样?我还是不会让你留下来。”
“理由?”
“理由?半年前我们认识时,就是你先闯入了我的家,每日喝我的酒,吃我的饭,而后更是得寸进尺地抱着我睡觉,半个月前更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走就走,要不是……”白梨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住了口,改言道:“总之你这么过分,今日留你吃顿除夕饭让你避免孤身一人流落街头己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要不是什么?”凌焉并不在意她后面说的那些话,他更想要知道的是,“要不是”这三个字后面,白梨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白梨偏过头默默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房门的方向,“请问你可以离开了吗?”
“我说了我没打算走。”凌焉伸手抚上了白梨的眼睛,那双原本又大又圆的可爱杏眼如今有些上扬,就像猫儿骄矜的眼睛一般招人疼爱。
“你怎么这般嘴硬,承认你忘不了我很难吗?”凌焉说完低下头,在她的眼角轻轻落下一个吻,“就如同我忘不了你一样。”
就如同我忘不了你一样。
这是白梨第一次听到凌焉对她说这样的话,她有些怀疑,还有些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高兴,但是嘴上却依旧倔强道:“谁说我忘不了你了。”
第二个吻落在了白梨娇俏的鼻尖上,“我说的。爆炒腰花、凌霄花坠子、金蛇草手链,你都可以找到借口,唯独……”凌焉每说到一样东西,就伸手挑起看一眼,温热的指尖轻触到白梨颈间和手腕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战栗。
“唯独这新酒馆的招牌,出卖了你。”
凌焉酒馆。
白梨猛地回神,想到了自己新酒馆的招牌。她原本是以为自己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见到凌焉,那个招牌就权当是用来纪念她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可谁知这流氓竟然又会突然出现了,还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
支支吾吾一阵,白梨也没能吐出一个反驳的字。
凌焉但笑不语,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和滴溜溜的大眼睛觉得分外有趣,“别想了,你也想不出理由了。”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白梨抬起了头,想起他刚刚落在自己眼角和鼻尖的吻,再看到他此时落在自己唇上的眼神,白梨有些慌乱。
感觉到小梨儿想要挣扎的举动,凌焉伸手摸上了她的头,“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有件事没做完吗?”
“你是指白析进来的那天?”
“嗯,你果然还惦记着。”凌焉将自己的唇轻轻贴上去,低声呢喃,“我也一样。”
随即,独独属于凌焉的清冽气息强势地侵入了白梨的口中,那种陌生的、羞涩的,却又让人沉醉的、迷恋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全身,让她的手不自觉的抓住凌焉的衣服,开始慢慢回应他。
白梨闭上眼睛,在心底悄悄地想,原来和喜欢的人亲吻是这样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凌焉看见她轻阖上了眼睛,也忍不住闭上眼睛,他想,这个带着白梨特有的酒香气的甜蜜的吻,应该会融入他的骨血之中,成为他一生的回忆吧。
冬日的夜晚最是熬人,让人骨子里都觉得寒凉,而本来极为怕冷的凌焉拥抱着白梨,只觉得这一刻有如三月阳春,竟然是再温暖不过了。在这种温柔的、和煦的暖意中,凌焉进入了睡梦中。
白梨看着睡着的凌焉,神情复杂,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抱完就睡,从来不打招呼,自己根本没打算让他留下来好吗?
夜色沉沉如水,冬日沁凉的月色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