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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手中握着药方,听见那已经走得很远的孩子对她说道,“记住,我叫夜缈。”
……
房间的桌子上有一包药,是夜缈走之前留给她的,这样就不需要白梨再跑出去抓药这么麻烦。至于其他的药,等明日一早再出门买即可。
她小心翼翼地将熬好的药吹凉了喂进凌焉的口中,值得庆幸的是,凌焉似乎还残存着些许清醒的意识,对于喝药这件事并不排斥,白梨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药碗就见了底。
一番伺候完毕,白梨已经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她就这样往床上一倒,靠着凌焉有些微凉的身子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凌焉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原本白的透明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一些血色。
白梨见此放新地吐了一口气,将昨晚敷在他伤口的草药擦拭干净,再重新用烈酒清洗伤口。完成了这一切以后,白梨又急忙要出门抓药了。
又是一个忙碌的上午,抓药、熬药、喂药,每一件事都是白梨亲力亲为。几乎两天都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的她,感到自己的肚子发出了强烈的悲鸣。
直到这时,白梨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自从昨夜回来以后,她好像就再也没见过白析。
本来以为是昨夜回来得晚了,那孩子已经睡下了。但是像这样一个上午都没有出现,却是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的情况,白析一向都是很早就会来问自己中午吃饭的一些事情的。
难道那孩子出事了?晕在房间中了?
白析跟着她的这段时间,向来都是乖巧听话的,就算他受了委屈,也是自己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懂事得让所有人心疼。
“白析!”白梨冲到他住的房间,大叫一声推开房门。
空无一人。
收拾得干干净净你的小床上,自己送给他的小木人玩偶还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枕头边上。椅子上还有刚晾干没来及放进柜子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离家出走的样子。
那这孩子还会到哪里去呢?
白梨一阵头疼,今年这个年过得可真是不甚太平啊。
随便弄了点小米粥匆匆忙忙吃完后,白梨就火急火燎地出门寻人去了。但是一直走到了天快黑,都没见到白析的影子。
唯一得到的一点消息就是,白析常去找她买菜的那个老婆婆告诉白梨,昨天中午见到过白析在这附近买了一个小面人,但是很快就离开了,再没见过他。
看来白析并不是离家出走,也没有被人抓走,这样子倒像是贪玩出门结果迷了路。然而白梨很清楚,白析虽然刚修成人形不久,但是记性却是相当得好,一般走过的路,他就没有记不住的。
如此一来,果然还是中间出了点什么岔子。明日还得继续找。
连着两日的奔波让白梨整个人都看上去困倦极了,她缓缓地走回自己的屋子,打算稍稍打一个盹。
待她推开房门的一瞬,却惊奇地发现,出门前还不省人事的凌焉,正靠在床上浅笑着看着她,眼底如同深海一般的柔情驱赶了白梨积攒的疲惫。
“你醒了?”
☆、白析回来
白梨的眼中瞬间绽放出光华,她连忙跑到凌焉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原本有些灼热的温度已经降下去了不少,“你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肚子饿不饿?还有些哪里难受……”
凌焉原本的浅笑加深了些,清冷的眸中染上了温暖,他用手指微微抵住白梨喋喋不休的小嘴,“你啊,哪来的这么多话?”说完帮她理了理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我不饿,我很好。”
“怎么可能!”白梨想起夜缈的话,忍不住出声抱怨,“大夫说了,你不仅中了蛇毒,还损伤了修为,你还说你很好。”
凌焉却只是望着她笑,笑得白梨再没了一点儿脾气。
“还笑呢!”她有些赧然,“ 你当时明明可以躲开的,你为什么不躲啊?”
凌焉听到这里才有了些反应,他想起当时的情境,看着白梨的眼神是郑重和严肃,“我之前说过,不会让你受伤,但是我食言了。”他费力地抬起手抚了抚白梨的眼睛,“上次是你保护我,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白梨心中有些甜,那感觉就像自己酿的酒所有人都喜欢,整颗心被泡在蜜罐里一般。但是想到白析的事情,她还是暂时压下了想抱一抱凌焉的冲动。
“凌焉。”她蹙眉,“白析不见了。”
凌焉像是没听懂一般,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见了。”
白梨点点头,“我们去落叶林那天,他自个儿上街去玩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再也没回来过。”
“找过吗?”凌焉问。
“我出去找了一下午,他平时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什么发现也没有。”一想到那孩子可能会遇上什么不测,白梨的心里就是一阵阵的难受,“明天一早我再出去找。”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