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不懂了,这位……易施主刚才也说了,在天地灵气最浓郁的时候算,其实算出来的会更细致。”
张聪边听边点头,越是厉害的人讲究就越多,街上那些瞎子随便什么时候都能算,但是就是算得不准啊。
吕嫣知道这和尚根本就不是大师,他说的那些都是笑笑好不容易从张瑜嘴里抠出来的!
可是现在她再出口阻拦就显得怪异了,倒不如先由着两人去,一会儿再偷偷发短信给这和尚,谈价格。
这么想着,吕嫣狠狠的瞪了易欣一眼:都怪这贱人,自己又得多付一笔钱了!
出了门,易欣开走了车。
吕嫣在家里看着更是心疼,那明明是张聪名下的车,她离都离婚了凭什么还用的那么理所当然,自己还啥都没有呢!
易欣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了车:“大师这次来有多少钱?”
和尚看了易欣一眼,死鸭子嘴硬:“我们算命靠的都是缘分,有缘人我们一分不取,无缘人我们千金不算。只是不知道姑娘是哪一脉?”
和尚在想是不是半年前自己往紫藤花架下放东西的时候被眼前这个撞到了?
易欣也懒得跟他啰嗦:“你不会算,我会算。你出生于戊午年,火生土相生,己酉月,自败之土,气势不足,还好有戊午火,可惜不是丁酉山下火……”
和尚虽说不会算,但是基本的东西他还是听得懂,他确实是戊午年己酉月,而命中缺山下火也是他师傅亲口说过,还说让他远离石榴木命之人。
和尚也知道,这世上有真正的大师,那种一眼就看清你的过去,又一指掐出你的未来。
“按照你的骨相,你现在也就四十岁,扮成七十岁的模样是认为大家比较相信老的?”
易欣尾音微微上扬,表示好奇。和尚仍旧沉默不语,看样子有些摇摆不定,易欣给他下了个重药。
“你埋在紫藤花架下那玩意不管用,改不了你自败土的运势,得用百目静结印,出羽常陆结押,竹内古河结印……”
好些词是和尚从来没听说过的,但是他听见易欣说出他的东西是改运所用,几乎是立刻变了表情。
易欣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还知道你命中无灵气,所以才算不出来东西。”
和尚将信将疑的撇撇嘴:“你要是真会算,怎么还会被人欺负成这样子?说到底我们俩也不过半斤八两,谁也别看不起谁!”
“你没听说过算人不算己,算己伤天理么?”
易欣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你若是不信就算了,下车吧。”
和尚前后看看,这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打个车都打不到,就在这儿让他下车?!
“你想要找我做什么?”
和尚素来没什么职业道德,只要有钱他都做,若是易欣一上来开个大价钱,他才不会这般磨磨唧唧,只是——易欣也是个穷人。
“那女人是让你说我和我女儿命理不合,最合的是她女儿吧?”
和尚又看了易欣一眼:“对。”
“我要你改个说法。”易欣毫不客气的道。
“你出多少价钱?”
前面说的都是虚的,和尚觉得只有拿在自己手里的真金白银都是最真实的。
“三天之内,你有一祸事,我可帮你避过。”
这些年和尚骗的人多了,有不少是像吕嫣这种找他做局的,但也有自己找上门来他瞎说的,要说祸事,还真有可能。
“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你找了人,来骗我入局。”
和尚骗人骗多了,遇事第一反应总是觉得人家在骗他。
“那不是我能请得动的人,你等着看好了。”
莫名的,被易欣这么一说,和尚还有些慌,但是一想到易欣说了能解决,他又觉得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聪接了和尚的短信,说六天后再测算最好,这几天他需要去拜访老友。
至于吕嫣暗示价格可以再谈的信息,和尚编了一个刚好在吕嫣承受范围内的价格:她出了这个价。
六十万。
是吕嫣左扣一点,右藏一点攒下来的,每次说要买包包买衣服,实际上她都是刷了卡之后又拿几件去退了,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
“呵,看来张聪对一点都不了解那女人,什么不会花钱,特别节省!这一出手都是六十万了,指不定私下攒了多少,现在还骗了一套房子,难怪舍得离婚了!”
吕嫣咬牙切齿的向吕笑笑诉骂,丝毫没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妈,这些都是小钱,你何必这么计较,等过几年他的公司做大了,你想用多少都有,现在这些钱都是该花的,可别省……”
顿了一会儿吕笑笑又道:“今天下午放学后我会和张瑜回来,到时候你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那会儿张聪不在家,对付一个小姑娘而已,轻而易举的事。”
可惜两人的好算盘又被易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