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在警队都做什么呢，为什么经常不回消息？”
伊言只不过用很正常的口气问，韩连海连忙解释，“警队有纪律，不能时时刻刻拿着手机看消息的。而且有时候要出外勤，忙得饭都顾不上吃，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
陈凉慢慢往门外退去，不想当他们两的电灯泡。
“哎，陈凉，你等一下！”
韩连海赶紧叫住他，回头一看危寒树，一个穿着职业装戴金边眼镜的女人正在门外和他说话，然后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了。
那个女人韩连海认得，陈凉出事那一次，就是她代表校领导去的警队。
“危……寒哥应该是被校领导请去说话了，陈凉，有个东西要给你。”
韩连海打开随身的背包，掏出一个白色的纸袋递给陈凉，“喏，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给我的？”
陈凉看了看伊言，狐疑地打开纸袋。
里头有一个方形的纸盒，拿出来一看，伊言立刻惊叹，“哇，水果x？真的假的？”
韩连海道：“是寒哥的，他随手给我了。我有手机用，一想你的手机不是上次摔坏了吗？喏，这个正好给你用！”
陈凉吓得赶紧把东西装回袋子还给他，“我不要，既然危警官给你了，你就留着送别人吧，我真的不需要！”
“你怎么不需要了？”
韩连海果断道：“你那部手机不是酒吧老板发的吗？总要还给人家的，你自己有一部不是方便得多吗？”
他硬要塞给陈凉，陈凉不肯要，韩连海就塞给伊言，“伊言，你快帮我劝劝陈凉！”
自己喜欢的男生当着自己的面，要送东西给别的女生，这种事换哪个女孩子能忍？
伊言想发火又觉得不对劲。
一部崭新的还没拆封的水果x，值八九千块钱，一个普通警察一个月工资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
危寒树怎么会把这么贵的东西随手给别人？这里头一定有鬼。
果然，韩连海转身对着伊言，拼命给她使眼色，“你是陈凉的好朋友，你劝劝她啊。酒吧那个地方不安全，她把手机还给人家，以后想走就能走了不是方便得多吗？”
伊言想起刚才在辅导员办公室，谭金鸿给陈小敬使眼色的样子。
韩连海这个眼色使得不比谭金鸿高明多少。
陈凉那么敏感的人，只怕早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陈凉，你就收着吧！”
她大大方方地把纸袋交到陈凉手机，“危老师不是说了吗？保护受害人是警察的职责。给你手机方便联系，也是为了保护你啊！”
话里满是揶揄的意味。
陈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不跟你们说，我自己找他说去！”
她小跑而去，身后伊言笑得花枝乱颤。
……
行政楼离博文楼不远，可陈凉作为新生，对偌大的行政楼完全走不通。
刚才和危寒树一起走的是总秘书，可秘书室……在哪里啊？
陈凉在二楼漫步目的地晃来晃去，正打算找个人问问，忽然看见一间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里头的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
“虎父无犬子，你的父亲当年是屡建奇功一路升迁，我相信你一定会比你的父亲做得更加出色！”
“李伯父过奖了，不敢当。”
后一句话是危寒树的声音。
陈凉停住脚步，果然看到危寒树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而总秘书和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在后头送他。
陈凉见过那个人的脸，在学校的校史馆，他是本校校长李顺泽。
“二位留步。”
危寒树客气地告辞，迎面看到陈凉站在走廊尽头，双手在身前拎着手机的纸袋，显得有点不安。
“你来找我的？”
陈凉点点头，“这个还给你，太贵重了，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