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了视线。
“这花真好看,是二哥送给你吧?”春杏笑着打趣道。
叶芽瞪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往后院走,“我去把它们栽到地里,你来帮我!”熟悉了,脸皮也就没那么薄了。
望着她兴奋的背影,薛松忍不住解释:“那种花只能长在山壁上,栽不活的。”
叶芽脚步一顿,低头看看手里的花,真的栽不活吗?
“嗯,我就试试,或许能活呢……”她小声回道,家里没有花瓶,放任它们干枯丢掉,她舍不得。
她连头都没回,说完就拉着春杏出去了,薛松皱眉,有点懊恼,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正想着,薛树春光满面地从里头跑了出来,眨眼就打他身边经过,嚷嚷着去了后院,“媳妇,我也帮你!”
那一刻,薛松突然有点羡慕他的二弟,虽然傻,却知道如何讨她欢心。
他微不可察地叹口气,独自去了东屋。
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吃过晚饭,她会隔着门帘叫他出去一下,说是有话说。
他莫名地紧张,努力忽视来自薛柏的讶然探究,像往常一样沉稳的应了声,走了出去。
她就站在水缸旁边,神色有些不自然,根本不敢看他,她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他眼尖的看出那是一个荷包。
明知道她不可能偷送自已东西,他的心还是乱了,或许,或许她也送二弟三弟了,可如果是那样,她没有必要单独给他啊?难道,难道……不,不可能的……
他在那千回百转,叶芽终于琢磨好了措辞,低着头将荷包递了出去:“大哥,今天夏花来了,她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我本来不敢擅作主张收的,可她……”她抿了抿唇,说夏花哭着求她吗?那样大哥会不会怪她害她哭?
“总之,我收下了,给你。”
她的手略带颤抖地伸着,可他却迟迟没有接,叶芽不安地抬头看他。
夜色早已弥漫,灶房里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昏黄黯淡。他面色平静地立在那里,除了唇角绷得更紧些,除了眼眸幽深让她看不透,似乎与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可她敏感地察觉到他不高兴了,想想也是,这种事情被身为弟妹的她知晓,他会觉得面子挂不住吧?唉,是她太笨了,应该让薛树帮忙转交才对,至少避免了明面上的尴尬。
他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叶芽越发紧张不安,她想了想,把那精致的荷包放在菜板边角,“那我先去睡了,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吧。”转身要走。
“以后她要是再来找你,你不用理她。”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门帘时,他清冷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
这是责备她多管闲事吗?她有点委屈,“嗯,我记得了。”
薛松听出了她的委屈,眼看她就要进去了,解释的话脱口而出:“弟妹,你,你别误会,我让你别理她,是因为她这样,极易惹人说闲话。”
声音里多了罕有的焦急,叶芽心中一软,他应该只是单纯的告诉自已不用理睬夏花吧?
这样一想,她心里好受了些,却忍不住为自已辩解道:“大哥,我没想收的,是她说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我才帮忙的……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擅自收她的东西了。只是这荷包,该怎么办?”
薛松如遭雷击。
夏花说他喜欢她?
他根本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早知道她会一直纠缠,他当初就不该因为想要娶个媳妇帮忙照看家里而答应跟她见面,在那之前,除了三弟的描述,他根本没注意过这个人,不仅仅是夏花,他没有注意过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