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想借魏莹之手拿下魏地才是对殷有利的事。无论如何,哪怕魏子是因身体衰弱而离世,赵子都会担上嫌疑,殷地大可借着这嫌疑将赵魏归于己手。
“白菘,轻愁与射川交情甚好,你不要多想。”,晋仇道。
他依然是一口一个轻愁,哪怕是赵射川他也是直呼道号的。
晋赎却在他叫出这个亲昵的称号时皱紧了眉。
“轻愁与射川皆是道号,一地的主人继承此地权势时,此前的名字便被放下了。道号是早就起好的,对于赵魏这种地方来说,前代君侯的子嗣只有可继承的才有资格起道号。”,修仙界中修为越高便越难有子嗣,晋仇这种即是从出生起便有自己道号的,因他注定会继承晋地。
魏轻愁与赵射川也是如此。
可魏地的主人只有魏轻愁一个,魏莹没有道号。
“我知你在说什么,魏莹没有道号,又即将嫁给射川。如轻愁离世,那最有可能接过魏地的不是魏莹,而是魏莹的丈夫。”,晋仇知道这其间的规矩,其实不光魏莹没有道号,他家晋柏也没有道号,她同魏莹一般注定是在晋地做不了主。
“魏子自己也知道这点,赵子又愿离开赵地而来此,想必是早有打算。”
晋赎的眉一直皱着,他心中对赵魏间的纠葛无丝毫兴趣,他只是不喜晋仇称呼魏轻愁时的样子,他甚至想出了魏轻愁也称晋仇为崇修的样子,直叫人心生厌恶。更何况以此前的诸事,魏轻愁心中是无太多晋仇的,而晋仇还在这里念念不忘。
魏地接下来应会出些事,晋赎不想晋仇卷进去,平白沾上一层灰,却不落丝毫谢意。
晋仇只是站着,他不曾再接晋赎的话,只是看着屋中的一切。
他想的事很多,他不得不想。他有盟友,这些盟友却都是隐秘不见的,甚至有些人他也是不信的。
他对魏轻愁并不太多感情,哪怕他们在一段时间内的确相濡以沫过,但他时刻防备,他不得不防。所幸身边诸事能影响他心境的不多,他也就能继续过着闲淡的日子。
只是终有些寂寞,他现在就觉得寂寞。
魏地广莫千里,册府横纵交织,一切都大而空。
他不想再讨论赵魏之间的事,毕竟那并不主要。
他只是抱住晋赎,他之前不曾做过这种事,此时做起来却未有丝毫不适。他抱住晋赎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今夜可要与我共眠?”,他看着晋赎,晋赎的眼睛一向很漂亮,晋仇承认自己一直很喜欢晋赎的眼,尤其是那双眼看着自己的时候。
他有时不得不受良心的谴责,但真要让他良心不安的事毕竟还未发生,也不知是否能成功。
他忧心忡忡又全无定数,此时想起还要面对十一月初九的婚事便感到一阵疲惫。
见晋赎对他的拥抱不曾拒绝,晋仇干脆将晋赎的衣物也一并tuō_guāng,这具身体他不是第一次看,每次看却还是只觉美得不可方物。如若不是他思量太多,可能真抵挡不住这诱惑。
他带着晋赎躺在床上,床褥软得仿若云端,晋仇从未摸过这般柔软的丝缎,却是在下一刻就睡着了。
只剩晋赎看着熟睡的晋仇,微微愣神。
晋仇脱他衣物的时候他未感到丝毫色|欲的东西。但他也很享受,他是很希望和晋仇亲近的,但晋仇却在下一刻睡着了。
晋赎坐起,他看了眼自己的身体,确认没有让人不满意的地方。
应是晋仇太累了,晋赎俯身抱了晋仇一下。
片刻后从床上爬起,重又穿上了衣衫。
册府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