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官纨平日的轻功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这一段路程,本来是应该喘不过气来的。所以上官泰自然而然的便这么说了。
岂知上官纨学会了蹑云步与天罗步法,禁不住拿来一试,果然一试便灵,丝毫也不费力便跑来了。她是在看见了父亲之后,才藏起新学会的轻功,改换步法的。
上官纨笑嘻嘻道:“不累。不,只是有一点点累,不要紧的。”她心思灵敏,一说出了“不累”之后,立时省觉,怕给她父亲看出破绽,随即改口。又故意喘了喘气。上官泰只道是nv儿好胜,并不怎么在意。
只见林道轩颈上套着一个花环,上官纨则捉着两只小鸟,翡翠似的羽ao,十分美丽。上官奉笑道:“你们真贪玩,这两只小鸟,羽ao未丰,是从它的窝里掏出来的吧?”那管家道:
“小姐真好本事,这两只珍奇的小鸟,我们平时常在山上走,也很少见到的,却给小姐捉来了。”
上官纨道:“是林家小弟给我上树捉下来的,它们是还不怎么会飞。刚一展翅便给林弟弟捉到了。”
本道轩怔了一怔,道:“不,这不是你——”上官纨笑道:
“不错,这是我叫你捉的。你上树本领好,却不肯留心注意,不是我指给你看,j乎就要错过了。”
林道轩怔了一怔之后,也就明白了她要对父亲隐瞒,笑道:
“你是在山里长大的,当然知道什么树上有鸟儿了。我可真是没有这门学问。”
江海天心里明白,这是上官纨试用她新学会的功夫,上树捉下来的。心道:“这小姑娘果然聪明绝顶,那两种轻功步法,她已是一学便会。以她这样聪明,她‘一指禅功’,看来她也用不上一年便可应用了。”
这一天大家都很高兴,回家路上,上官泰不住口的夸费林道轩年纪轻轻,这么了得。
一宿无话,第二日一早,江海天师徒与丐帮诸人,便向上官泰告辞了。上官泰父nv送客人下了天笔峰,这才依依不舍告别。
仲长统笑道:“这次上山,倒成全了轩儿j上了一位好朋友了。你瞧,他和上宫姑娘可真是难舍难分呢!嘿,嘿,老叫化最是ai管闲事,只可惜你年纪还小,待你长大了再说吧。”
林道轩正自目送上官纨上山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回过头来,说道:“仲公公,你也j上了一位好朋友啊。前天你和上官山主打得那样凶,刚才不也是难舍难分吗?”
仲长统掀须笑道:“我们j的朋友和你可不一样。不过,你也说得对,我和上官泰确也算得是不打不成相识了。这个人尽管行事古怪,x情却还有j分爽直,比起杨钲,那要好得多了。
嗯,说起杨钲,我可要问你了,前晚是怎么一回事情?上官泰于嘛把杨钲赶出他家?”
江海天笑道:“现在说已无妨。”当下,把他前晚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仲长统。
仲长统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照这么说来,那杨钲一定是和朝廷有勾搭的了。可惜你那一掌打得太轻。”
林道轩在旁边听了,心里更是暗暗为上官纨感到不值,冲口便道:“杨梵的父亲是这么样一个坏人,上官姐姐若是嫁到他家,这可不是往火坑里跳吗?”他虽然还不大憧男婚nv嫁是怎么一回事情,但nv子“出嫁从夫”这句话他却是自小就听过的。q子总是要和丈夫同在一起,这个他也是知道的,
仲长统哈哈大笑,但看了他一脸孔担忧的神气,倒是不忍再取笑他。于是说道:“轩儿,你倒不用替她担心。他们的父亲已经闹翻,上官泰这老儿怎会让nv儿嫁到杨家?”
江海天道:“李成的儿子,如今已知确在竺家。他们那姓竺的襟兄,据说也想起事反清,却不知何以不肯与江湖同道结纳?你们丐帮耳目众多,不妨打听打听这一个人。”
仲长统道:“我会给你留心打听的。目下清廷正要对付丐帮和氓山派。我须得赶回帮料理一些事情,还要赶制金创y送给郭泗湖这支义军,待这些事情办妥,我再到氓山会你。”他们是一个向南,一个向北。下山之后,便即分。
江海天离家已有半年了,半年的奔波,虽然没有找到李光夏,毕竟也得了他确实的消息,可以放下j分心事。目前唯一下能令他放心的,就只是叶凌风了。
江海天只知道叶凌风在曲沃遭遇意外,但直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他的确实消息,不知他下落如何,心总是难免不安。
江海天在为叶凌风担着心事,却不知叶凌风早已回到他的家了。
叶凌风是那天在曲沃摆脱了风从龙之后,便即快马加鞭,兼程赶回江家的。
他虽然摆脱了风从龙,但却摆脱不了风从龙播在他心上的y影。那一晚的遭遇实在太可怕了,简直像是一场恶梦。恶梦还有醒来的时候,醒了就可以忘了。但风从龙给他的威胁,却似冤魂不散的永远缠绕着他。
风从龙是他父亲——陕甘总督的护院,而实际的身份又是朝廷的暗探,派去监视他的父亲的。风从龙对他的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还不止,而且风从龙还拿着了他的两个把柄。
叶凌风悔不该:一、冒充了别人的身份,假作谷莲的侄儿;二、在被清廷鹰犬追捕的时候,对同行的伙伴尉迟炯下了毒。为了要摆脱这个他一向抱着恶感的大盗,他把受了伤的尉迟炯椎跌地上,让鹰爪将尉迟炯抓去,而他则弃友s逃。
岂知摆脱了尉迟炯,却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