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之后你去搞的?”说完之后发现,真是标准的一句废话。顿时满脸黑线。
他笑了起来,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你不是说留着再吃的嘛,不熏干的话很快会坏掉。所以夜里趁你睡着的时候弄好的。”
我心里一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对我委实太好,反而让我不知所措。
“走吧,下去吃饭。”他拉起我的手,“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先喂饱你的肚皮。”
赶路。赶路。还是赶路。
别告诉我一路上有什么山啊水啊树啊花啊的可以欣赏,时间一长,准保腻味。加上这几日我刻意跟司机大人保持一定距离,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你不信?这样吧,让你从一数到一万,再从一数到一万,再……,如此反覆上几百遍之后,你肯定会有我现在的心情。无聊之极,郁闷之极,加几欲发狂。
“白白,还有多远的路程啊?”我又忍不住发问。这是第一千二百七十八次了。
“快了。还有几天。”白白安慰的说。这也是第一千二百七十八次。
再这样下去,人还没到药王谷,估计就郁闷至死了……
“白白,考你个问题。”憋不住了,实在没有做闷葫芦的天赋。
“什么?”他转过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说某天,我把黄豆跟绿豆放进一个锅里炒,炒啊炒,炒啊炒,炒熟了之后哗啦倒出来一看,奇怪,豆子居然自动分开,一边是黄豆,一边是绿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一边比划一边问。
他侧着脑袋想了想,微微一笑:“是不是你只炒了两颗豆,一颗绿豆一颗黄豆?”
失败!居然这么容易就被猜到了!
我撇撇嘴,不行,再来。
“洗澡前,你是先脱衣服还是先脱裤子?”
“先关门。”他脸微微一红,无奈的摇摇头。
呃,好像这个问题……有些敏感?不过,算你撞对了。
“为什么青蛙能跳的比树高?”
“唔……这个……因为树不会跳?”他挑了挑眉。
“为什么两只老虎打架,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我急了。
他笑起来,“丫头,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问的尽是稀奇古怪的问题。”
“这叫脑筋急转弯,懂不懂?哎呀,你赶快回答啦!”
“老虎打架,老虎打架……”他低喃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说:“是不是因为没人敢去劝架?”
晕!又猜对了!严重受挫!你就不能答不对一次好让我表现一下么?!真是的!干吗那么聪明?!
“丫头,”见我一脸铁青不说话,他笑眯眯的摸摸我头顶,“这些问题怎么钻进你脑子里的呀?真奇特!要猜答案,还真需要费神顺着你的思路走呢。不然一定猜不到。就像上次百花楼里一样……”
“咦?白白,你快看前面是什么!”我一抬眼,激动的叫了起来。
美男出浴
红色。
满山遍野的红色。
似要烧尽所有一切的红色。
铺天盖地灼灼生辉让人不能直视的红色。
走了这么长的路,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异景。
“停车停车,”我叫嚷着,“我要下去看看!”
白白将车子稳稳的停在路旁,我跳了下去。
这是花的天下。
那些红色的小花倔强而激烈的生长着,淹没了几乎所有的绿色,风一吹,可以看到层层的花儿卷起一bō_bō的细浪。微微的浪声一叠叠涌动。细碎的花瓣合着柔柔的花粉,扬了起来,象是飘起了淡香的雪,空气中全是那红色的热烈的味道。
我有些迷惑的看著象虚幻的美丽景色,转头让白白等我,然后,一路走了进去,越走越深。
脚下是软软的触觉,象是踏在水面上一般。情不自禁伸手去触摸,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柔荑。彩蝶纷飞,乱花迷眼。
我用眼睛看,用鼻子闻,用手触摸,用耳朵倾听……用了所有的感观,但还是觉得不够,不够。恨不得再多生出些来,好全心全意的去体味这份大自然的奇特景观。
脚仿佛也有了自己的思维,感受到了这红色的香雪海洋,不肯停顿,一路向前。
越走越深,越深处,花开的越红。
忽然,前面一片开朗。
一大块绿茫茫的长草地上,长着几棵参天古树,树上开满了乳白淡粉的花儿,枝桠沉坠坠的低垂。古树包围着一眼幽深碧绿晶莹如玉的泉。泉水叮咚,汩汩流淌,水面上有飘落的花瓣,轻轻打着转,随波逐流。这涟漪旖旎的水面,泛着柔美的静谧,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作者:=_=一亲芳泽是这样用的?)
我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去。
等等!那是什么?!
我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
我咬咬嘴唇,再咬咬嘴唇……
不是幻觉,绝对不是幻觉!
那里、那里居然——居然有人洗澡!!!
我的心一阵狂跳,迅速蹲了下去,用长草掩住自己。
玉白的,闪动光泽的肌肤,在阳光下如此耀眼。
不是绝美的轮廓,却有独一无二的风采。清丽的剑一样的长眉向鬓边舒展,挺立的鼻梁,嘴唇有点点丰厚,嘴角微微向上,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意,神情虽然懒散,但那种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味道,却说不出的令人喜欢。
一头黑发披散着,却意外的在额前靠近鬓角处有一小股金红色头发闪动着亮而灼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