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明小姐。”微生看着这些鲜艳欲滴,带着清晨雨露的水果,心里也觉得欣喜。
“没关系的,不过微先生在喝什么,我闻着有些奇怪。”明璍两手横放在桌上,看着微生时。
“是乘意做的药粥,我昨日偶感风寒。”说完,喝尽了最后一口。有些抱歉的看着明璍。
明璍立刻转向那一篮水果,目光带着忧虑,“那这些水果,先生还是不要碰了,这些果子性偏寒凉,等先生病好了,我再重新去采。这些就送给乘意公子吧。”
“好的,乘意一定十分喜欢。”
“既如此,先生休息吧,明璍不打扰了。”好感度没刷成功,明璍也就不留了。
“嗯。”
乘意没回来之前,微生时还是忍不住偷偷吃了两颗,感觉不仅气闷解决了,连鼻塞都好了很多,凉凉的一直渗到心底。
午饭之前,乘意拿着这几日所需的所有药品回来了,微生时还是坐在窗下,看着软绵绵的雨,看着在晴苑穿梭忙碌的侍从,包括刚刚进门的乘意,也一眼就看见了。
乘意把大包小包塞给野望后,径直奔向微生时,三下五除二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微生时对面,
“哇,哪里来的水果,看着比上次的还要好啊。”一篮五彩缤纷又含着亮晶晶的水珠的水果,在这y-in暗暗的空间里,格外显眼,又是明璍花了心思摆弄的,以葡萄为主,清亮亮的,就像明璍本人站在那里,同样沁人心脾。
“明璍姑娘送你的。”乘意毫不客气。
“送我的?可惜你不能吃这些,不然我就分一点了。”微生时听着好笑,乘意却已经在心里暗暗笃定,这个明璍小姐一定是看上自己了,从那天晚宴上,妙语连珠的引人注意就明显对他有意思,今天又来送水果,是明恋没错了,都说江南女子含蓄内敛,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唉,可真是件棘手的事啊。
“平羌传消息说,鹤颐楼背后的主人有些可疑。”乘意的手搭在桌子上,有意无意地敲两下。
乘意漫天冒起的粉红泡泡噼里啪啦破裂了,跌落现实的土地怀抱。“怎么个可疑法?”
“除了鹤颐楼,扬州还有很多产业都归其所有,几乎与京门平分秋色,说明背景不错。”
“这说不通吧,再怎么说不过是个太监,而且先皇崩逝,更是毫无资本了。”乘意不太明白此中周折。
“他从前在先帝身边,一定掌握了不少信息或者说是把柄,如果运用得当,不仅不必担心杀人灭口,借此谋得福利更是轻而易举,况且他所求不多,谁又会为了些许小事,冒着不必要的风险,去与他鱼死网破呢。”在微生看来,这样是完全行得通的,如果是他,这种生活方式也是他首先会考虑的。
“......这样说也有道理。”乘意沉吟想了几分钟,也不觉得有什么逻辑漏洞。
“还有一点,他的周姓偶然也被人提起,不过很快压了下去,年龄上看模样也对得上。这样刻意地隐瞒身份,实在是没什么意义。”
“这样说来,的确是可疑了。”乘意也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对上了。
微生起身走到门前,雨势渐渐上头,像昨日一样,野望在小厨房里穿梭着,都是健谈的人,因此如鱼得水,“慢慢等吧,也不急在这一时。”微生时对着一幕大雨,像是说给乘意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如果西楼兄弟在,想必会多有助益。”乘意站在微生身后,轻声像是安抚。
“走吧,去吃饭。”
此时,月下山庄里。月西楼邀了不少自诩才子佳人者,赏雨畅饮,坠忘我之境,心里盘算着,等雨季歇了,就回。
这几日雨一直零零落落的下着,官场之人均不得见,便也没有再见的打算了,一切事务都交给知府,知府又交给明琓代为传达下去。一应的图纸资料齐齐全全的堆满了微生时的书案,只是冗余颇多,浪费了些时间挑了两三本搁在案上,其余都抬到角落里了。
因本就不是什么重病,在乘意的监管下,恢复起来也是迅速,微生时一时也没有套路乘意的借口,其间明琓明琅都来拜访问候过一次,明璍那日回去得知微生坠了江,把明琓一通臭骂,明琓也好脾气的受着,从此明璍来得更多了,因为微生总是在看书,明璍只能坐在一旁一边同乘意闲聊,一边看微生的动向。
乘意为此是越发忧愁了。
这天午后,明璍刚走,微生时照常午睡了,乘意一人坐在廊下,对着紫红的葡萄愁眉不展。
“明璍小姐看来是认定我了,野望你说呢?”乘意面上愁云惨淡,葡萄却是吃得利索。
“我早就看出来了,看来公子也感觉到了。”野望坐在一旁,一副了然的表情。
“是吧是吧,连你也觉得。”乘意验证似的拍了桌子。
“那可不光是我觉得,我们晴苑里的人都这么认为,连周隐这种反应最迟钝的人都看出苗头,那天还来问我,是不是真的?”野望不知从哪里搞了一把瓜子,磕得嘎嘣响。
“那你怎么说?”
“我当时只能说不知道啊,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野望连壳带子一通lu 走了,想必是去找周隐了。
☆、自己带高帽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明璍小姐长得还没有微生漂亮呢。’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三二一报数后,依然没有出来。
总之笑起来没有微生好看,虽然说话得体有趣但是话未免太多了,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