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理。”秦钦若有所思地点评。
“我知道我的话可能没有什么用。”袁季舒忧愁地继续说着,“可能你只会觉得烦。但是真的希望你能对自己好一点,不要觉得身体素质好就可以乱来……学业和目标是一定要的,但是尽可能地爱惜自己的身体,也是坚持理想很重要的一环呀。”
他越说越小声,最后又忍不住有点懊恼,自己怎么就忘记了之前找的关于军\部晋升的资料,如果能记起来,还能有理有据地劝说室友还有别的路可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干巴巴说些没有营养的话。
还好秦钦始终听得很认真,甚至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耐心地等他讲完,才斟酌着开口:
“除了劝我注意身体,你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什么?”袁季舒不明白。
秦钦提醒他:“你不觉得用这种药和作弊没什么两样,很卑鄙吗?”
“啊?呃……”袁季舒傻眼了。说实话,他刚发现的时候,心里什么念头都有过,但这一切都在查到禁药可怕的副作用后灰飞烟灭,脑子里除了对室友的身体状况的担心,别的什么都没有剩下。
秦钦观察着他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
袁季舒瞬间有点发怔。
室友以前很少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笑过,只是回想起来,他忍不住想笑的时候,似乎总是会特意别开脸或低下头,或者像上次干脆戴着口罩。
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对自己露出毫不掩饰的笑容。袁季舒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比起那些,更担心我的健康?”他就那么笑着,语气非常复杂:“我早该明白的,根本没办法拒绝你……”
“你究竟是什么神奇生物啊?”秦钦把手搭在眼睛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认输了。”
秦钦说的每句话,袁季舒都能听懂,但是合在一起的意思,恕他完全不能明白。但是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秦钦应该不是在骂他。
袁季舒有点晕乎乎地问:“认输是什么意思?答应不再用药的意思吗?”
“不用了。”秦钦爽快地点头,但随即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但是可能暂时还会有点后遗症,接下来我的信息素可能会有一点状况……”
袁季舒立刻猜到了:“需要o的信息素吗?”
“……”秦钦似乎陷入了激烈的心理斗争。
看来室友确实面临着信息素紊乱的问题。这可怎么办呢?袁季舒踌躇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道:“要不,我像前天那样陪你?”
秦钦脸上的沉思纠结瞬间化成一片空白。
袁季舒忐忑不安:“如果你不讨厌我的味道的话……”
秦钦缓缓地看向他,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上次你说过,如果身边有我这样的异性,你就不会喜欢上别人,是吧?”
“?”自己无意中说出的真心话被别人重复一遍,简直如同公开处刑,而且在现在这个场合,怎么听都像是有什么别的意思。袁季舒脸一红,结结巴巴地保证:“那只是单纯的夸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捏脸那次不算!
“……”秦钦用力闭上眼睛,又睁开,看来心理斗争终于分出了胜负。他侧过身子,身前留出一块儿空位,看着袁季舒的眼睛说:
“还是直接睡床上吧。”
“诶……?”这次换袁季舒心里一片空白了。
从常理来说,这确实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他和室友都是o,睡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没法解释的是,袁季舒就是觉得非常害羞,非常别扭……甚至下意识有点想要拒绝。
秦钦见他不动,又往里挪了一点点,留出了更大的空位:
“过来呀。”
“但是,”袁季舒被这么一催,惊慌失措地找了个借口,“这条黄线……”
“这个啊。”秦钦微微抬起头看了地面一眼,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明天就把它撕了吧。”
!!!709宿舍的首次重大变革!袁季舒心神俱震,忍不住念出了心声。
秦钦明显听见了,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猝不及防地“嘶”了一声扶额倒下,刚刚好一点的脸色一下子又白回去了。
又来了吗!袁季舒吓得赶紧跨过黄线,扑过去坐在床边。
秦钦按着额头深呼吸了一次,然后睁开眼,对床沿的袁季舒伸出手说:
“上来。”
“……好。”
袁季舒僵硬地轻轻把头倒在枕头上,腿慢慢伸直,双手规规矩矩搭在小腹上,直挺挺地盯着天花板。
身边传来并不熟悉的温度,秦钦还是面向他侧躺着。
“你要是平躺着,应该也可以闻到吧?”袁季舒声音有点发飘。
秦钦清了清嗓子,回答:“现在没有力气,可以待会儿再翻身吗?”
袁季舒觉得自己半边身子有点发麻:“……那你介不介意我背对你?”
秦钦当然表示不介意。袁季舒如蒙大赦地翻了个身,对着床沿悄悄吐了口气,结果下一秒,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他现在背对着秦钦,不就是,把后颈露在人家眼前吗?
藏着腺体的后颈部位,是非常敏感又脆弱的,其中oa尤甚。
作为身体的主要隐私部位之一,虽然后颈大家都长得一样,用不着严密地包裹起来,但仍然是同性朋友之间不会触碰的特殊区域,普通异性朋友更是连目光都得避免停留。
作为一个发情期反应平淡,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