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这么快地从自己的空间里逃脱,让她觉得心惊。
“梁惊尘!”她用十六岁稚嫩的声音开口,“虽然你十分厉害,这么快从我的空间里逃脱,但我是人。你的符篆,桃木剑都拿我没用。”
梁惊尘手持一把剑,立在浩大的月亮之下,月光把他的脸庞勾得虚虚实实,如同樽完美的雕像。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枚铜钱,轻轻一抛,铜钱高高地扬起,落在了地上,对应了天上二十八星宿“井”的位置。
秦音咯咯地笑了起来,“又是锁鬼阵?荣千江在房子外面也是布了这道阵法,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你在这里等了我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是这道阵法。想拦住我,有没有一点新意啊。”
秦音提了裙子,轻轻地晃动她的腰肢,虽然她的灵魂已有百岁,但现在和这个十六岁的身体合二为一,总是会流露出一些小女儿形态。
“有用没用,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梁惊尘又抛出一枚铜钱,这是最后一枚铜钱,落在南方的“鬼”位。
地上二十八枚铜钱,s,he出二十八道皎洁的光芒,从地上直通天上。
秦音抬起头,脸色变了。地上的铜钱像是与天上的星子相互接通。接天连地,形成一道道光的牢笼。
秦音提着衣服,左突右冲,但无法踏入光柱外一步。
她没想到,梁惊尘先布了一道二十八星宿的空间,然后又在空间里布下了锁鬼阵。
“梁惊尘我现在是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娇声娇气地说。
“是人是鬼,送到地俯,自会有判断。”梁惊尘的声音无情无欲。
秦音又试图迈过二十八道光柱组成的牢笼,“你把我锁在这里也没用。这阵法只能锁住我,又不能杀死我。”
秦音看着梁惊尘月下的五官,“你把我一直困在这里,有你陪着,也不错。”
“是吗?”梁惊尘淡淡的声音,手中的抬桃木剑举了起来。
秦音后退一步,然后失笑,“‘送鬼入地’?你打算用这个阵法我同归于尽。一百年前,曾有个道士对我也用过这个阵法,但是道术不够高,招到反噬,反而把自己送进了地狱。”
秦音悦耳的声音,“不过,我承认你十分厉害。用锁鬼阵困住我,再用这个‘送鬼入地’想把我送到地府。我活了三百多年,还没有哪个像你这样的。恐怕我师父都不及你。”
“你师父是谁?”
秦音瞅着梁惊尘,娇声说,“你对我好一点,我就告诉你。”
梁惊尘不再理她,手中的桃木剑c-h-a入地下。
“逆吾者死,敢有冲当!刀c-h-a地府,由我真阳!急急如律令!”
无数的光芒从桃木剑中s,he出,地下无形的力量,一下子抓住了秦音,把她往地下去拖。
秦音手伸了出去,一道无比强大的力量抓住了梁惊尘的胳膊,秦音大声叫道,“下地狱,你也陪我一起。”
……
单北停了下来,他的左手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或是感受到什么。纵然那个东西,已了无生机,但他依然可以附予的生机。甚至是生命。
“北哥。”时小海手里的手电筒放s,he出一柱细小的光芒,落在单北的半面身体上。
“我们就从这儿出去。”单北说。
时小海左右看着,依然是让人茫然的无边无际的黑暗。
“起!”单北低喝一声。单北的左手压了下去。
一串嘎嘎吱吱的响动,一具骷髅从脚边冒了出来,先是头,先后是脖子。
它两只胳膊撑着地,用那双黑洞洞的眼窝看着单北,“是你把我叫醒了?不对,我已死了。我记得我都投胎了。我又复活了?”
单北抓住时小海后退一步。
紧接着,又是一阵嘎嘎吱吱的响动。同样一具骷髅从黑暗里,像是树苗一样长了出来。渐渐的,骷髅像是播入黑暗中的种子,发了芽,一具一具地往外冒。
“怎么啦,是谁把我们叫醒了。”
骷髅叽叽喳喳,从一个洞x,ue中,连二连三地往外冒。整个空间,都这突入其来的入侵,震得开始动荡不安,摇晃不定。
时小海忽然觉得地不稳了,就要摔倒。单北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但地下晃动更厉害了。
“北哥。”时小海已站不住了。
忽然“咔”的一声,整个地面静止了。无边无涯的黑暗如同幕布一样,落了下来。
光线与时间同时涌入。
他们还处在荣千江的别墅里。四周是些恶鬼,战局已到了尾声,谢常修与几个天师,在收拾残局。
“我梁哥呢?”单北抓住谢常修问。
……
地下像是伸出无数只手把秦音往地中拖,秦音半截身体已埋进了圭里,而她的一双手依然死死地抓着梁惊尘的胳膊。
梁惊尘的手依然紧握住桃木剑。
桃木剑在各种力量的冲突下,像要从地下跳窜起来,但又被由上而下的力量,牢牢地押制住。
秦音的身体越陷越深,已快要没到肩膀。
“梁惊尘。三百年前,我被我爹卖到大户人家做小妾。但大娘子心狠手辣,嫁的夫君又是个变态,整天折磨我。我痛不欲生,只想去死。后来,我逃到山里,遇到一位道长,他教我道术。我修了道术后下山,杀了折磨我的大娘子,与夫君。可师父说我心狠心辣。把我双腿打断,把我囚禁起来。我左思右想,想不通,便自我了断。因为我有修行,灵魂不灭,一直在y-in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