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氤氲一片,望过来的时候夹杂着几点水雾,像是委屈极了。
顾金坞微一挑眉,盯着苏骄白看。
少年垂下脑袋,露出一截纤细脖颈。
掩在病号服里,更衬得肌肤白腻犹如美玉,脆弱极了。
他伸手抠着被子,细瘦腕子上还有昨天晚上被顾金坞用领带绑出来的痕迹。
少年皮肤白,那印子就格外明显。
顾金坞看的眉头一皱。
“顾金坞,我去你家住吧。”
“什么?”
顾金坞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去你家住。”
苏骄白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苏田舟就算翻遍了他的狐朋狗友,也不会想到他居然会躲在顾金坞家里。
男人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修长双腿交叠,姿态闲适。
他单手覆在膝盖上,身上的西装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忙碌而显出任何颓丧之感。
领带不知所踪,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不见了。
露出白皙漂亮的锁骨。
阳光从他身后交叠而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入光晕内。
苏骄白舔了舔唇,“我不会白住的,我会给你干活的。”
“给我干?”
男人意味不明的挑出三个字。
苏骄白觉得有机会,立刻点头,“对,给你干!”
顾金坞低笑一声,对上苏骄白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笑道:“行啊,跟我回去吧,给我干。”
苏骄白:……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顾金坞在海市有多处房产。
他最常住的就是郊区那套。
靠海,临市,空气好,风景漂亮。
虽然苏骄白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但知道这里的房子要有关系才能住进来。
苏骄白的脚扭伤了,医生叮嘱起码要休养一个星期。
苏骄白踮着脚,站在顾金坞的房子里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指着屋子里那个纯金打造的鸟笼道:“你还养鸟?你鸟呢?”
顾金坞顺势看过去。
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还没抓住。”
“飞了?怎么也不看着点。”
苏骄白嘟囔一句,又去看客房。
客房里都是杂物。
硕大一间别墅,居然只有主卧有床。
苏骄白径直往上一趴。
然后想起来顾金坞的洁癖,又坐起来,抓了抓头发。
“那个,要不我睡沙发吧?”
“不用。”
男人正站在衣柜前脱衣服。
苏骄白眼尖的看到他脖颈处细细密密的抓痕。
啧啧啧。
“顾金坞,你玩的挺野啊。”
顾金坞换衣服的动作一顿。
转头朝苏骄白看过去。
两人一个站,一个坐。
少年翘着腿,头发乱糟糟的遮住眉眼,仰头时唇瓣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