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声说:“现在刚过12点,给你二十分钟吃饭,花三十分钟讲题,留一个小时睡午觉足够了。”
梁屿乖乖地去食堂吃饭了,他没有花二十分钟,十五分钟就吃完兼洗好饭盒。他花五分钟的时间赶去学校小卖部,午饭吃的是重口味的蒜香爆j-i,他需要清新口气的口香糖或者薄荷糖。
然而小卖部里的薄荷糖只剩下留兰香口味,是他最讨厌的那个味道,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买了一包奶糖。刚好跟谢潮声上次给他的是同一种,红色包装的旺仔牛奶糖。
他拆了一颗含在嘴里,又甜又腻,梁屿撇了撇嘴,果然吃不惯这么甜的东西。
教师宿舍是双人间,只有一侧的床铺了床垫和被褥,另一张床光秃秃的。
梁屿走进去就看到谢潮声背靠床头看书,床边放了张木凳子。他拉过木凳子坐下,将数学课本和试卷放在腿上。
“来了,”谢潮声看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卷子给我,你先看课本例题。”
梁屿递上试卷,谢潮声看到背面几乎空白时,嘴角抽了抽,重新打量面前的学生。梁屿看到谢潮声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开口:“老师想说什么就说呗。”
谢潮声看他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笑道:“其实我想说,幸好我不教数学。”
“政治要是不会,至少还能默写一遍知识点,数学要不会,空白也是没办法的事。”
梁屿脸上有些不自然,他打开课本翻看例题,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谢潮声嘴角上翘,心想幸好没从他嘴里听到附和的话,起码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不算太难教。
所以刚才把我不在乎这四个大字都写在脸上,只是虚张声势吧。还是个孩子,谢潮声笑了笑。
卷子里的题目大致过了一遍,谢潮声在课本里圈出对应的例题,然后说道:“先看例题,看懂了就会做了。试卷上的题目都很基础,难怪你们数学老师会生气。”
梁屿把另一张床当成桌子,凳子挪到另一边,试卷和课本在上面摊开。身后的谢潮声打了个哈欠,梁屿回头道:“老师你困了就睡,我自己会做完。”
“你先做,我睡一会儿,不会再叫我。”说完谢潮声就侧躺了下来,梁屿又再扭头看了眼,谢潮声正面对着他的方向,就这么和衣躺着,连脚上的袜子都没脱。
梁屿看了一遍例题,开始做试卷上的题。试卷空白是因为他上课没听,再加上没有心思做作业。昨天惦记着没来上课的谢潮声,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其他人和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现在谢潮声跟他同处一屋,他又开始心猿意马。
谢潮声好像睡着了,呼吸平缓绵长,梁屿转过身看他,不知何时他身上的衬衫被解了几个纽扣,露出一点点胸膛。两条长腿屈着,裤腿因为睡姿的缘故被扯到膝盖处,小腿毫无遮蔽物。
梁屿走到床边,他看到谢潮声小腿上少量的腿毛,与仍套在脚上的白袜子,带来的视觉冲击不可谓不明显。
梁屿弯下腰,还没靠近已觉得身体软了一半,仿佛有人将他的力气全部卸去,他现在只想趴在他的老师身上,像软体动物一样缠着他。
“老师。”梁屿轻声唤道,谢潮声眼皮动了动,但没有睁开眼睛。梁屿不忍打扰他,坐回凳子上把试卷做完。
时间刚过一点,梁屿完成整张卷子,站起来时凳子往后退,凳脚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谢潮声睁开困倦的眼睛,梁屿走到他面前:“抱歉老师,吵醒你了。”
“哪不会?”谢潮声想坐起来,被梁屿按住了肩膀:“老师继续睡,没有不会,我都做完了。”
谢潮声使劲揉着眼睛,摸过床侧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做完了就好,试卷交给你们数学老师,赶紧回去午睡。”他说着话,声音越来越含糊,就像快要再睡过去。
“老师,我可以不回去,留在这看书吗?”梁屿问道。
谢潮声“嗯”了一声,眼皮又再黏在一起,似乎已经彻底睡死过去了。梁屿怀疑他根本没听清自己的话,但他就当谢潮声答应了。
他转身轻轻地将凳子挪到床边,挨着床边坐下,腿上摊开一本数学书,实际上目光根本没放在上面,而是在谢潮声身上来回逡巡。
他的老师,睡觉的时候也皱着眉头,解了纽扣的衬衫松松垮垮的,两条长腿不安分地张开,裤子已经缩到大腿上,袜子也被蹭掉了一半。
梁屿伸出一根手指,掀开半敞开的衬衫,在温热的胸膛上点了点。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手指又再放肆地往里伸,恶意地在他胸膛里画圈圈。谢潮声的呼吸变重了些,下一秒,原本清浅的呼吸变得浑浊,谢潮声打起了轻微的鼻鼾。
梁屿失笑,他的老师真的睡得很死。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吧。
他站起来,俯身靠近谢潮声,先将他脚上的袜子脱掉,作乱的手指又开始在他的小腿上肆意驰骋。从小腿到大腿,最后停留在某个蛰伏的部位,梁屿屏住呼吸,故意用手指重重地戳了戳。
没能激起他或它的任何反应。梁屿有点泄气,他开始嫉妒睡得安稳的老师,凭什么他可以安然入睡,凭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嘴唇碰到谢潮声柔软的唇的那一瞬间,梁屿是存了要闹醒他的念头,甚至大胆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睡梦中的谢潮声发出一声闷哼,梁屿安抚性地舔了舔,而后吻得愈发深入。
他就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