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公羊奇思虽变化的面貌,可眼角还是流露出猥琐的笑容,配上一身正气的体形和面容,看着让人觉得变扭,“杜阳荣那老不死的还活着?嘿嘿,看来五年前那一掌还是下手轻了点。”
“啊!是你!哦,不不不,晚辈见过公羊前辈!”杜元思一听公羊奇思直呼自家老祖的名字,便觉一顿,再听到自家老祖竟然是因他受伤,脸色更是难看起来。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这便是那个闹得南域修仙界鸡飞狗跳、让很多修士都咬牙切齿“疯燕狐”。
称号中的“疯”字,是因为公羊奇思把灵石为命根,为了灵石见谁咬谁,不管是身上带着大把大把灵石结丹修士,还是穷得只剩下几块灵石的灵气境修士,都会成为其下手的对象,对于手段,是“坑蒙拐骗、偷抢杀烧”,无所不用其极;
称号中的“燕”字,是因为公羊奇思的极品法器上绣着两只燕子,每次逃跑都会见到这两只燕子;
称号中的“狐”字,是因为公羊奇思狡猾狐狸,虽到处打劫,却从未失手,屡屡逃脱。只是这个名号太过不雅,所以他从来不在薛文瑞跟前提起。
“公羊前辈!您要什么我都给您,求求您高抬贵手,绕过小的一条狗命!”杜姓修士结结巴巴,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薛文瑞看得一愣愣,这刚才还威风八面、不可一世,转眼怎么就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公羊奇思真有这么大的威名?自己从小跟他一起生活,除了会吹牛,动不动就打人之外,也没发觉他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再说这杜姓修士好歹也是一个修仙家族的长老,还是万符阁的掌柜,也算一方人物,可这膝盖也太软了点吧,打都不打,直接下跪。
“杀你?我不杀你!”公羊奇思诡异地一笑。
“不杀我?谢谢前辈!谢谢前辈!前辈深明大义、前辈大仁大义!我回去一定给您塑尊佛像,感念您的大慈大悲!”
“可是你和你师弟刚才打劫我的弟子,你说这事该怎么解决才好啊?”公羊奇思一脸微笑地看着杜姓修士。
“啊!误会!那是误会!不是打劫,不是打劫,我只是看薛道友年轻有为,一时过过招试探一下潜力而已!”杜姓修士一边磕头一边辩解,额头已是血迹斑斑。
“是这样么?那要不我也和你过过招?”公羊奇思悠然自得看着他。
“不用!不用!前辈修为滔天,晚辈万不能及!晚辈万不能及!”
“这不公平吧?来而不往非礼也!”
杜姓修士赶紧摘下腰间的储物袋:“不用!真不用!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权当给您的赔罪之礼。”
杜姓修士现在明白了,这哪里是自己在算计薛文瑞啊,分明是对方在算计自己。对方故意控制个小修士,带上一笔灵石,把自己引出啦,然后名正言顺的打劫自己。
但即使想明白他也丝毫没有办法,只能乖乖把储物袋献上,公羊奇思却不伸手去接,他用手一指,那储物袋便飞到他身前。公羊奇思似乎对储物袋一点不感兴趣,也眼睛都不瞥上一眼,仍旧盯着杜姓修士。
“前辈,您看我是不是可以……”他一脸讪笑,可看到公羊奇思脸色嘲讽的笑意,心底不觉一颤,又伸手从怀里掏出两个储物袋,恭恭敬敬送到公羊奇思身前。
薛文瑞大吃一惊,“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不但凡间如此,修仙界也是一样啊,连储物袋都得准备好几个,不重要的挂在腰间,重要的藏在怀里,即使腰间的被抢了也没关系,若是自己肯定给骗过了。
可看到公羊奇思仍旧无动于衷,薛文瑞不禁在想:难道他身上还藏有宝贝没拿出不成?
果然,杜姓修士站起身,又将自己身上的道袍脱下来,扔了过来,只穿着一身里衫和裤衩站在那儿,很是滑稽,一双眼睛不安地偷偷望向公羊奇思。
公羊奇思接过道袍,用神念探查了一番,最终把上边的那条腰带给扯了下来,攥在自己手里,而那道袍则被他随手扔到了地上,并没有还给那杜姓修士。
杜姓修士看公羊奇思仍然盯着自己不发话,承受不住那摄人的威压,只好继续脱下去,他把自己身上仅剩的里衫和裤衩也脱了下来扔给公羊奇思,光溜溜地站在那里。
薛文瑞看得目瞪口呆,他听公羊奇思无数次讲过,他如何打劫、如何打闷棍,可第一次亲眼看到,原来打劫还能抢得如此彻底。
公羊奇思只是用神念扫了一下里衫和裤衩便不理会,随他们掉到地上,然后一指晕倒在地上的杜元忠,对薛文瑞说道,“你去把他全身都扒干净了。”
“啊!我去?是,道长!”薛文瑞惊魂未定,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飞了过去,将杜元忠也扒得一丝不剩。
薛文瑞把搜出来的两个储物袋和那些衣服送到公羊奇思的跟前。公羊奇思取走了两个储物袋,那些衣服只是用神念扫了扫,就扔到一边。
公羊奇思看着眼前五个储物袋和那根腰带,满意地一笑。他满意的不是今天的收获,而是自己发现了一个打劫的新方法。此方法可比自己当初那种方法要好上太多,既能转移视线,又能名正言顺地打劫,一举多得啊。
“不过有些细小环节还要琢磨琢磨!”公羊奇思抬起手,一道风刃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那跪在地上的杜元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击晕过去。
“他们两人你说怎么办好啊?”公羊奇思